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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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里面等他。

    她今日一早便被拉起来打扮,换上了繁复的喜服,又是画眉,又是上胭脂。打扮出来的人儿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姣好脸蛋被未簪钗冠的一头乌发衬着,越发惹人心意频动。

    早在榴园,陆迢便想过秦霁穿嫁衣的模样,然而想了那么多回,都不及今日一见。

    对上那双眼睛,只片刻,陆迢便知她记起来了。

    他明知今日一切都是假的,也知他弟弟找来了黎州,可在何府外听说她不见了,心内依旧急如火烧。

    陆迢心里终是存着一丝侥幸,想趁秦霁失忆换一个合适的开始,可还是差了一步。

    她记起来了。

    秦霁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回头。今日追到这里,已经失了分寸。

    他怔在原处,久久没动,秦霁抬手替他掀起帘子,陆迢才回神上了马车。

    他与她相对而坐,想要说些什么,喉间却如哽住,无从说起。

    秦霁放下车帘,想这人应是追了一路,身上的喜服多出道道皱褶,额上挂着层层细汗,陆迢少有这样不体面的时候。

    她新取一条干净帕子,叠起一角替他擦汗。

    秦霁的动作轻柔,擦的也仔细,绸帕点在额头,像被猫尾轻轻扫过,还带着她袖角的浅香。

    他们离得很近,陆迢抬眼就能看见她细密的长睫往上卷起。她擦完将要坐回,他握住她的手腕。

    “秦霁。”

    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透着低哑的磁性,像被沙砾磨碾过一番,乍一听,带了恳求的意味。

    求什么呢?

    手里的帕子落了下去,秦霁攥紧拳心,默默看着他。短暂一阵对视,陆迢松了手。

    秦霁在他对面坐下,唇角翘起一个浅笑,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要嫁给你了。”

    穿着喜服的姑娘眼波似水,一如当日情意绵绵送他出门的时候。可说出来的话偏偏无比扎心,跟淬过毒似的。

    陆迢嗤了声,暗嘲自己不自量力,什么都没准备就来接她的刀子。

    “今日本也不能当真。”他佯作轻松无事的口吻,“现在要回去了?”

    “嗯。”

    “黎州离京城太远,你们姐弟上路多有不便,过几日我送你们。”

    “不必。”秦霁应得很快。“陆迢,有些事我要与你说清楚。”

    被拒绝完全在意料之中,陆迢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你说。”

    “听秦霄说你高升了,现住在京城。那我们以后——”

    听她提起以后,陆迢一顿,抬起眼皮。秦霁也顿在这里,渐渐敛起眸中笑意,再抬眸时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

    “我们以后不要再有牵扯,就当是好聚好散,以前那些就一笔勾销,行么?”

    话音落地,陆迢一阵长久的沉默。

    “没有别的话了?”他艰涩开口。

    “没有。”秦霁如实道。若是今日没被拦住,她连这几句话也不会和他说。

    陆迢亦从她的回答中知晓这点,偏首望向车轩,“明后两日有雨,不宜行船。”

    他拾帘下了马车。

    第113章 第 113 章

    黎州,陆迢的住所。

    已经入夜,卧房正亮着灯烛,烛光投在窗纸上,金箔剪的双喜字样贴在四处,反出灿灿耀耀的光。

    原是院子里一派喜气,可赵望端了刚熬好的药站在外边,只感到阵阵冷清。

    今日原该是大爷和姑娘新婚的日子,虽说只花几日作戏,但这院子里里外外,每一处都是按照新婚的规矩装点。

    三日的功夫,却连姑娘的影子都没等到。今日打外面一回来,大爷便摔门进了屋,直到此时也没传出任何动静。

    赵望在房门外犹豫良久,抬手敲响了门环。

    “进来。”

    里面的声音一如平时,赵望松了口气,推门进屋。

    “大爷,这是刚熬好的药,您趁热喝。”

    陆迢已经换了一身牙白缎面宝格纹长衫,端坐在临窗的小案前,屈指敲了敲楠木案面。

    赵望将药放上去,陆迢喝完,问道:“替何家交涉的人如何了?”

    “燕王的这位远亲急功近利,他这趟本想带姑娘去……这次没成,因着何家失信,张了不小的口,要两千两,咱们的人给了钱,他没再起疑心。”赵望又补充道:“咱们派过去的人都是生面孔,不曾与燕王打过交道。”

    大爷明面上不曾与燕王起过冲突,可近年这一桩桩的事情,多少漏了些口风出来,两人私底下也算是结了怨。

    过来江省,大爷没有大张旗鼓,缘故之一就是为了避开燕王的风头。此次为了何家的事过去交涉,虽然只是燕王的一个远亲,也不得不小心应付,故而让对方有机会敲上一笔。

    陆迢神色淡淡,“燕王的人未必没有察觉,去收拾行李,留一个人看着何家随时报信,明日离开黎州。”

    赵望一愣怔,一想也是,今日闹出的动静可不小。随即拱手应声,退出了屋内。

    卧房中重新回归寂静,漆金缠枝花灯架上的红烛已经挥去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在火芯的炙烤中煎熬。

    听到门外脚步声远去,陆迢面色才缓缓沉了下来。移步去到屏风后头,八尺高的木楎上挂着他今日穿的那套喜服。

    这是当年在金陵备下的,绣娘在花纹上费了不少巧思。乍一眼不见稀奇,只要一对新人站在一起,两人衣裳上的连理枝纹绣便能相连,合为一簇。

    陆迢伸手抚过,只觉上面微微凸起的花纹有些刺手。

    她今日便是穿着与之一对的喜服,与他说好聚好散,一笔勾销。

    说完这样冷冰冰的话,甚至还要问一句行么?

    简单直白的两个字,没绕一点弯路就问了出来。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却叫陆迢如鲠在喉,答不出来,唯有胸口滚过一阵炽烫,叫他难受到现在。

    她不在的这三年,他尚且做不到放下,如今她回来了,他又如何能轻易作罢?

    不时没想过,而是做不到。

    *

    与陆迢分说清楚之后,马车便离了路口,驶到渡口附近,已是黄昏时分。

    秦霁三人找了客栈落脚,在掌柜的簿子上开了两间房,秦霁一间,秦霄和扶风一间。

    晚上,秦霁留秦霄在房内用晚饭,饭后,将这三年家里发生的事粗略问了一通。

    “那师父呢?你与他一同留在南边,现在师父在哪儿?”

    “师父留在金陵,这次过来,只有我与扶风哥哥。”秦霄喝下一盏茶。稍稍解渴后又道:“姐姐,我找到你的事还没告诉爹爹,你可要给他写信?明日一起送去镖局。”

    “要报平安的,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屋歇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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