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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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瞳当初不是挺抗拒瑶城的吗?怎么现在倒住在那了?”盛怀昭坐在浴池中,看着跟前漂游的花瓣,眼睫上都落了水珠。

    万物生想他想得要紧,今天一见面就缠着他玩了一早上,入夜才显出点三岁孩童的意思,困困顿顿睁不开眼,让早已成为“三当家”的狸崽儿给带回去了。

    云谏缓缓靠了过来,指节轻托起他的手腕,顺着腕骨轻轻按压。

    “当年我在瑶城开了杀戒,也是他拦着才留下长望门的。”云谏的指节一点一点顺着他的手臂按压。

    骨骼皮肤与三年前别无二致,但剑仙与凡人的躯体却丝毫不同,从前细瘦且带着一种病态的脆弱感,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碎落一地,而现在虽然外观没变,但里面充盈的灵气和生命力却完全不一样。

    盛怀昭觉得舒服,便任他按着,心说不愧是原主里的隐藏CP,虞瞳果然对萧落有那么点意思。

    哪怕只是内疚或者是其他……但以萧落的性格,还有那等从不挑明却深沉无比的执著,虞瞳沦陷只能是迟早的问题。

    “对了,萧落的身体怎么样?”

    “恢复了,一年前才重见光明。”

    明舜潜心研究蛊毒两年,终于从佛陀真火里淬出解药,加以其他仙丹灵药辅佐,萧落的腿跟眼睛都在好起来。

    而这几天正好是复又修养的时候,若非萧落身边需要有人打坐,虞二当家估计也要赶回来见盛怀昭一面。

    当然,能不能见成还得看云谏。

    “这我倒没怎么担心过,毕竟狐族是双修的最佳体质,只要萧落不是不行,大概……”说到这里,盛怀昭轻阖的眼睫缓缓睁开。

    刚刚还在身侧的人已经停在了眼前,温热的水泉涟漪涌动,蒸腾而上的水汽洇湿了呼吸,连眼神都变得连绵纠缠了起来。

    盛怀昭慢慢偏了下头,被水沾湿的发贴落在侧脸,他挑了挑眉:“……魔尊殿下,摸哪儿呢?”

    许是今夜月光皎洁,盛怀昭忽然看进了他的眼底,那深色的眼瞳里像荡着一抹红,酿着说不清的情谷欠。

    跟前的人俯首往他的怀里靠了下,小声道:“怀昭,你还记得这里吗?”

    ……怎么能不记得呢。

    “我们受伤了,两个心口都开了大窟窿。”盛怀昭缓缓抬手,刚刚平静下来的涟漪又被他掀起新的动荡。

    水光莹润的指节落在了云谏的胸口上,他轻轻贴着,体会到掌心之下的跳动。

    他们两颗互换的灵核,早已从当初的虚弱破碎,变成如今的生机勃发。

    一颗是剑仙,一颗是魔尊,到头来谁也没缺席。

    “那时候你多凶啊,跟我呆一块都恨不得用眼神把我掐死。”盛怀昭笑着说。

    “那是因为……喜欢。”云谏微微侧首,吻上他的唇,“当时太惊慌失措,不知如何表达喜爱,同一种情绪便走向两种极端。”

    他不懂得平衡一见钟情的力量,于是一半成了小哭包的寸步不离,还有一半成了冰山的拒之千里。

    “那你说实话?”盛怀昭微微曲了下腿,本意是想挑逗,但却将自己的呼吸以外弄得更加急促。

    ……三年不见,云谏倒是无师自通了不少东西啊。

    跟前的人很轻地嗯了一声,又问:“什么实话。”

    “就我们第一次泡在池子里的时候,我不是把你捆着了吗?”盛怀昭眯了下眼睛,下意识想往后仰,却按住了云谏的肩膀,“轻点。”

    “好。”云谏亲了亲他的脖颈,“你继续说。”

    “……我把你捆着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云谏迟疑了三秒,慢慢偏过了视线,盛怀昭自然是不会放过他这种表情的变动,抬手轻挑着他的下巴,把人的脸转回自己跟前。

    质问之前喘了口气,却因为这小小的岔子多了三分难以言喻的沙哑:“说话。”

    云谏眼睫轻缠,垂眼吻住了他的唇,似乎是铁了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池清水被他搅和得蒸起更加潮湿的雾。

    到最后盛怀昭喘得有点站不稳,他才伸手搂着腰将人带回怀里。

    “当时是生气的,后来你沿着岩壁往上走的时候,沉了一步,”云谏嗓音放得越发喑哑,“当时眼神清明,看到了红衣下晃过的腿。”

    那天的记忆多少其实已经模糊了,但云谏这么忽然提起来,盛怀昭好像也想起了某些细节。

    “先看到的腿,然后是腰……后来看见你浮出水面,咳得眼尾发红。”云谏吻了吻他的耳垂,“然后就满脑子都是那副光景了。”

    也就是说,当时对他一副凶神恶煞,巴不得将他扒皮拆骨的冰山,其实满脑子都是……

    盛怀昭扣住他的手,喘气的瞬间挑衅地笑了下:“原来是这样,那你可装得够辛苦啊。”

    亏他还当时还觉得自己把人戏弄了好过瘾,没想到这家伙自己在泉水里更过瘾。

    云谏迎着他的笑,不自在地回头,视线游移片刻有,又回头撩开了他后颈上散落的发。

    发丝挪动的时候带出细密的痒,盛怀昭这个时候本身就承受不了任何陌生的触感,囫囵地发出一声轻呜,微微仰头时露出了漂亮的线条,刚沾上三分月光又重新垂落。

    他的眼尾又红了,跟当初一模一样。

    云谏喜欢得不行,低头在他的肩头缓缓落下齿印。

    血珠从肩头滑落,沁进水里,像开在涟漪里的花。

    又疼又痒,盛怀昭气得想抬手揍他,可拳头落下时又是软绵绵的。

    “行了,你属狗的吗……”

    “怀昭。”云谏亲了亲伤口,用早上万物生求抱抱的语气贴近他的耳边,“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想讨回来一个问题,可以吗?”

    盛怀昭如今脑子里只有绵密的烟花不断炸开,连眼前的景色都有些恍惚,只能混沌地点点头。

    “你还记得,当初你叫我什么吗?”

    浮浮沉沉的意识骤然清明,盛怀昭喉结微微滑动了一瞬,却下意识保持沉默。

    云谏的唇抵在他的脉搏上,像是变相的要挟,以暧昧为刃:“我想听。”

    这三个字,一个比一个更具有诱惑力。

    盛怀昭也不知是怕那近在咫尺的虎牙,还是真的被这泉水泡得松软。

    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小夫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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