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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80-90(第9/16页)
,能在贝勒府里当差过日子是积了德。不光贝勒福晋从不苛责人,就连小主子也好,往后不怕在府里不好过。
都说三岁看老,尼楚格这么个事事周全的性格也能看出个七八分。要不是她从来不委屈自己也不假意逢迎,胤俄都得琢磨这姑娘怎么这么像她八皇伯了。
对此禾嘉倒是无可无不可,胤禩那事事周全的性子要说起来真没什么不好,他不好的地方在于他老想着拿这份周全当幌子,背地里动些歪脑筋。
这两者并存才造就了如今这个看似温文尔雅贤德能干,实则虚伪跟谁都不交心,谁跟他往来都得留心仔细的八爷。
“咱们尼楚格骨子里傲气着呢,她这是外圆内方,咱们都学不来的本事。”
禾嘉大概能想明白尼楚格怎么养成的这么个性子,自己和胤俄没能得到或是早已失去的东西,两人从未说过却又如此默契的给了尼楚格。
小姑娘得到的爱足够多,自然就不吝啬于把善意爱意再分享给别人。都这样了还不能把孩子养成小珍珠,才真的是见鬼了。
尼楚格还听不懂自家阿玛和额娘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孩子只觉得能跟着阿玛额娘一起睡就特别开心。钻进被子里从这头爬到那头,又从那头爬到这头。
最后趴在胤俄身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问她阿玛明天能不能把府里养的那几只狗崽子也带回来一起睡。
孩子睡着以后还是被早就等在外间的何嬷嬷板着脸进来抱回厢房去了,两人都没敢二话,只胤俄冲何嬷嬷无声对嘴型不让她念叨孩子,何嬷嬷板着脸点点头,胤俄这才把孩子抱着递给老嬷嬷。
没了闺女夹在中间,胤俄又跟八爪鱼似的缠上来,“看来我跟姐姐能成亲,也是天注定的一对儿,换了谁都不行。”
“今天不许闹,明天你去七哥那儿,我带尼楚格去一趟郡王府。这事不能拖,女儿家的婚事操办起来麻烦着呢。”
“不闹,就抱着,就抱着还不行啊。”
许是被禾嘉挑破了悬在半空差点儿就飘得不成样子的心,胤俄确实也没那宗心思,老老实实睡过一觉,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胤祐府上。
真要是想把直郡王嫁女儿的事办漂亮,光是内务府出力可不够。再怎么着也得要礼部和宗人府一起出面,给孩子讨个像样一点的爵位来才行。
因着一连几个大事都凑在今年,整个京城都跟着忙碌热闹起来。
各大铺子里进货都比去年多了几成,都知道今年宫里有好几桩喜事要办,连带着宫外各府要置办的东西都多了。
高门大户,都有自己用惯了的采买。有些府里讲究些又不缺银子的,都会让府里的人去外头当地采买,人家压根就不过外人的手。
事情多就总有不周到的地方,采买回来的东西也不是全都够用,这种时候只要能跟在这些高门大户后头捡漏喝汤,都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但这些热闹眼下显然跟直郡王府没什么关系,直郡王这一退说是树倒猢狲散也不为过。
一直被明珠一党顶在最前面的这面旗帜自毁,明珠很快反应过来,以老迈多病为由闭门谢客,底下的门客属臣更是纷纷另找枝头。
偏生跟太子党这些年是结了死仇了,况且眼下就算是狠得下心扔了脸面不要,太子那儿不也自顾不暇吗。听说凌普都快两个月没见过太子的面了,这就很棘手了。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太子在毓庆宫里修身养性,活得特别好特别逍遥。
这话说出来的人不怕寒碜听的人都觉得放屁,历朝历代几千年了,什么时候听说过已经能监国的太子天天搁东宫里修身养性的?这就是个笑话。
哪怕您老人家真的狠下心来干一票大的呢,就算毫无胜算也肯定有人愿意跟着太子干,干成了从龙之功干不成九族夷灭。
反正早就上了太子这条船,太子如今这个被困在毓庆宫里出不来,宫外的这些拥趸也没好日子过。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于直郡王和太子来说他们面临的也是这样的处境。不怕皇上当着满朝文武责骂,就怕这么不黑不白的晾着。
一年两年?三年五载?这种事说不清的。时间一晃就过了,哪怕有朝一日能起复,到时候物是人非,就算主子还是主子,底下的奴才也不可能还是那些旧人了。
这般处境下的直郡王府比毓庆宫看上去还要冷清,马车停在王府门口禾嘉隔着帘子往外看了两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还是尼楚格年纪小分辨不出这些,靠在禾嘉怀里看着马车外的王府好奇得不得了。她还记得过年时在太后那里见过的大福晋和几个大堂姐,“额娘,到了,咱们到了。”
有尼楚格在,下了马车王府门房上的奴才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能把府里的格格带着一起来,这就是在表达亲近之意,眼下这个时候能这样的,禾嘉还是第一个。
前院的奴才往后院来报信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正好把胤禔给堵在内书房里。
“胤禔,咱们大姐儿的婚事到底什么个章程,你得给我句准话。”
“我已经派人去过内务府了,老八给了回话说是等过了皇阿玛的万寿节,就派人准备嫁妆。”
自从胤禔在家养伤之后,没再强行用药压制的陈年旧伤把昔日威武无双的直郡王折腾得瘦了一大圈,刚过三十的人辫子里就已经掺杂了丝丝白发。
每次通头梳辫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都要小心再小心把他的白头发藏起来,他可是大千岁直郡王,甭管如今落到什么境地,也不好叫人看了颓相。
“过完万寿节就该四月了,十二的婚期在六月,十三的婚期在七月,听说今年秋天皇上还有意巡幸塞外,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轮到咱们丰生格还能有几分心思。”
丰生格,意指有福之人。当年作为康熙长子的第一个孩子,即便是个格格那也是被金娇玉贵稀罕过的。三岁前丰生格都是养在惠妃宫里,她才是那些年整个紫禁城里名正言顺的大格格。
后来直郡王从宫里搬出来,这些年又一直跟太子针锋相对,直郡王府里年长的几个格格才收敛了锋芒连进宫都少了。
近几年更是只养在府里不怎么见人,胤禔和伊尔根觉罗氏就是想着,大人们之间怎么争斗那是大人们的事,不好把孩子牵扯进来。
就这么低调着些,不管胤禔在外边得势还是失势,等到了年纪就把孩子发嫁出去。
要是直郡王府显赫女儿有娘家做靠山不怕吃亏,要是直郡王败落了,女儿嫁出去只要别太招摇,总归还能靠着嫁妆把日子往下过。
“那不然怎么着,你以为现在是你进宫去求娘娘能求到个准信儿,还是我去皇阿玛跟前能得个恩典?”
从高处跌下来,才真正看清了人情冷暖。直郡王这会儿反而有些庆幸自己的选择,还没到退无可退的地步摔下来,如今府里的境况倒也还过得去。
等再过几年太子那边见了分晓,自家的弘昱也长大了,到时候说不定府里还有再起复的机会,也未可知。人只要有了希望,这日子就不难熬。
“我没想要奢求什么,可如今宫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咱们丰生格总不能就这么以宗女的身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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