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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反派与男配相互勾引实录》 60-70(第3/15页)
吗?”时昊歪头道。
这句恶心的话打开了他的情绪开关,把他彻底从赵鹏死亡这件事所带来的天崩地裂中解救出来,他一个箭步冲向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到天昏地暗。
待到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尽,他抬起头,面前是一面空白的,虚无的墙壁。他终于意识到一个他一直逃避去承认的事实。
他在意的并不是赵鹏的死亡,而是赵鹏已死这四个字下,已经在不远处朝他招手的,他的必死结局。
其实他也如此冷血,蛇鼠一窝啊原来.
“我会出去。”许泰禾对时昊说。
时昊说好的,要去哪里。
“我想见陈应一面。”许泰禾说。
“他不一定会见你。”时昊实话实说。
许泰禾给许川打视讯,他和赵鹏几乎是被强硬命令关到地下器官贩卖中心大楼来,霸下无敌所有的医疗监察事务开始由许川代理。在这样的危机时刻,许泰禾完全想不到陈应这样分配的理由。
他们三个是手下,许川是爱人或其他,更让人觉得这样的分配莫名其妙。
“我想见陈应。”许泰禾说。
“你可以给他打视讯。”许川听着没头没尾的五个字,给出了更加合理并中肯的建议。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许泰禾说。
“现在吗,我倒是知道他在哪里,但你这个样子,你不会是要去找他拼命的吧?”许川冲他眨眨眼,竭力扯出了个奇怪的笑容。
我什么样子?许泰禾望向一旁的镜子,这才发现自己面色苍白,红血丝如同蛛网一般在眼白上盘踞,脸部肌肉和唇角一直在不自觉地细微抖动。
他说,“赵鹏死了。”
这是他第三次说这句话,他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原来是满腹委屈。
狗日的我明里暗里劝了你八百次,你居然还要一意孤行,朝着作死的方向一去不复返。许川跟你关系不正当,赵鹏他是个傻的,时昊他活该,但为什么我要跟着你的错误决定遭受这些痛苦。
现在赵鹏死了,我大概也快了。
我要提刀去杀了你.
这个渺小的计划在刚出去地下器官贩卖中心大楼的门后十分钟,就非常滑稽地宣告破灭。
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被绑架了。
硕大的探照灯照在他的面部,他生理性歪头躲开这炽热的光亮,又被一双手强硬的掰住下颌掰回来。
坐着的是傅俞臣,许川的前大腿。
掰他脸的是丁守决,许川的前二腿。
“原来你们一窝蜂都聚在时昊的破大楼里啊,怪不得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丁守决恶狠狠道,“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时昊也活不久了哈哈哈。”
许泰禾不常骂脏话,但草你爹陈应。
“他死是一定的,你却还有非常缥缈的机会。”丁守决话锋一转,“我们呢,也是体谅你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所以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你就有活命的机会。”
听到了吗,草你爹陈应。
“不好奇那个机会是什么吗?你也算医疗监察系统里的元老了。医疗保密室总能开吧,复合材料存放地能进去吧,医疗监察的指纹更改密钥知不知道在哪里,实在不行,以你的名义将陈应做出那些脏事形成报告,陈应被审判庭审判之日,就是你获得自由之时。”
完了,脑子不清楚,你爹好像是陈峰,我收回前两句话。
“听到了没?”见他一直没动静,丁守决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你要是不愿意,你就等着被折磨到死吧。”
“我不愿意。”许泰禾终于回过神来,吐出四个字。
话音刚落,他连带着审讯椅一齐撞向身后的墙壁,咚得一声摔在地上。他的手脚还连接着审讯椅,所以最先着地的是膝盖。
他的膝盖好像碎掉了。
“陈应手下的人怎么都这么愚忠?”丁守决也是纳闷,“给我打,打到他松口为止。”
“一直不松口呢?”好像有人在问。
“打死算了。”
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许泰禾下意识护住头部,任由尖头皮鞋插进自己的肉里。这哪里是愚忠,大概算是一位理科男视死如归的浪漫。
但陈应,你真他妈的是个垃圾,混蛋。
他的身体伸展开,又迅速变成弓型,肋骨肯定已经断裂,那里太脆弱。四肢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碎掉的膝盖茬子从肉里穿透出来,渗出大片黑红色的血流。
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是要害死谁?我跟着你不是为了让你拖累的。
肝脏,肾脏心脏什么的肯定也碎了,他吐出好大的一口黑血。疼痛已经变成实质覆盖在整个身体表面,皮肤上,肌肉中,筋骨里。好像有人在说些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陈应,你得相信我啊,我什么都没说。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浮又缥缈,越来越浓重的雾气将他的身体托浮起来,许泰禾以旁观者的角度站在一边,看着自己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
下辈子别再相遇了。
这是许泰禾还有意识时的最后一句话——
第63章 时昊
时昊认为, 时砚清是基因突变的产物。
不然无法解释他们的四人小队里凭空冒出如此精致的五官和貌美的脸庞。作为与时砚清一起长大的队友,他一步步见证人家从非常精致的小孩长成非常精致的少年。
上帝为他打开一扇门,又关上一扇窗, 他长得如此貌美,性格却怯懦无脑。他是一朵亭亭玉立的菟丝花, 牢牢扒着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上述只是他的恶毒想法,因为时砚清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应该获得所有人的宠爱。
不像时昊, 他没有那个命。
出了保育园后他们被流放进最最残酷的F区贫民窟。最开始的他们是流浪的乞儿,他的神经医学和时砚清的材料学是如此奢靡又昂贵的学科,作为无家可归的小孩,他们没有任何正规渠道去进行科研项目。
但幸好,时砚清的脸让他在乞讨时也能比别人多获得几个积分,他坐着不动也饿不死。
时昊不一样, 他坐着不动只会得到别人的嫌弃和口水, 所以他以极快的速度学会了另辟蹊径。
比如偷, 比如抢, 比如杀人。
在乞讨的时候他跪在那里, 五体投地, 膝盖下即使垫了纸板也疼得要命,他低头在那里嗅闻泥土的气息, 突然大力袭来, 他被人一脚踹得翻了个跟头。
踹他的小孩嬉笑着远去, 嘴里还念着打油诗, “老鼠丑, 老鼠臭, 老鼠没良心, 偷东西不停,老鼠使人伤脑筋,掉进油锅吱一声……”
是的,他的外号是老鼠。
与他名字中的昊字相得益彰。
这时的时昊会像没事人一样爬起来,继续保持之前的姿势,面对这样的无理挑衅,他沉默得像一只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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