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30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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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板,反了?

    “啊。”裴纪堂哽了一声,他望着那对凝视他的眼睛,明白了。接下来他的回答会决定眼前这个人的去留。

    “嗯,反了。”他说。

    恭喜淡河县城府衙全体员工,在新的一年里集体失去了编制。

    襄溪王薨,他的三个儿子立刻打了起来,被压抑多年的欲求和野心随着老王离世而爆发。

    最先倒霉的是长子第五煜,在襄溪王去世三天后,乌什就传出了第五煜被两个异母兄弟所杀的消息。

    第五争和第五明打了一场,谁都没取得胜利,襄溪王印也在混乱中不知所踪,于是两个人干脆杀了朝廷来收回爵位的使者,各自裂土称王。

    而淡河以“王印轶失,王驾不清”为借口,拒绝认任何一位王子为主,彻底独立,算是反了。

    裴纪堂很忙,公堂上下都很忙,谁也没在忙碌中对丢失编制提出异议。

    这群人已经做好了裴纪堂去而不返的准备,没想到嬴寒山居然真的带着全须全尾的裴纪堂回到了淡河。

    她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介于神和变异生物之间的某种存在,她赞同的事情他们都没意见。

    而在忙碌中,嬴寒山的身份又一次悄然发生了变化、

    叫一个万军从中(实际上只有不到一百人)取柯伏虎首级,重重包围中刺杀王驾(是天雷干的)的人“先生”似乎又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在几方合计之后,一个差官在某天清晨小心翼翼地叫出了嬴寒山的新称呼。

    他说:“早,寒山壮士。”

    然后被嬴寒山当场一个过肩摔。

    新称呼在嬴寒山的强烈抗拒下作罢,什么仙人啊英雄啊之类的称呼也一概被敬谢不敏。“就叫我寒山吧,”她说,“拿山当名号,本就挺大的了。”

    裴纪堂没被这场改称呼风波影响,他原本是叫寒山,现在也依旧叫寒山,不过是悄然改了自称,从“某”换做更亲近些的“我”

    世家文人就像没蒸透的馒头,嬴寒山想,外皮是软的,芯儿还又冷又硬。

    不知道哪个时刻他们突然觉得可以了,那个又冷又硬的芯儿才化掉,他们才真正地愿意和你做朋友。

    “某”化掉了,“我”出现了。

    以乌什为中心,两位王子带着各自的人打了好几场才划分出领地来,这期间淡河安安静静,趁着双方打架自顾自把春耕布置完了。

    民以食为天,反不反的,都得吃饱饭。

    随着稻子逐渐生出小苗,燕向北迁徙,一队车马迎着逐渐酥暖的春风向淡河来了。

    来人自称淳于顾,是长王子第五煜的幕僚,自王子死后他屡遭追杀,无所依靠,于是带着能收拢的门客前来投奔裴纪堂。

    他来那天嬴寒山恰好不在,她陪着嬴鸦鸦出城给黄三玉上了坟。

    鸦鸦在坟前哭得声音都带上嘶哑,仿佛是要把郁在胸膛里的一股气全都吐出去。

    嬴寒山就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直到她累了,靠着她闭上眼睛才抱起她上了马

    这个“也”字有些奇怪,但嬴寒山没问。她伸手挼挼嬴鸦鸦的头发。

    “不会,”她说,“你阿姊与天同寿。”

    送嬴鸦鸦回房,正赶上裴纪堂在书房见那位第五煜的门客。

    隔着门嬴寒山听到那是一个沉稳的青年人声音,言语间带着悲愤的哽咽。

    “煜殿下宽厚仁德,从未与人为恶,却横遭同胞兄弟之毒手。”

    “顾承旧主恩,本应死节,但若顾身死,殿下之仇便无人可报。乞请足下收留我等,必肝脑涂地以效。”

    裴纪堂安慰了这人几句,等待淳于顾稍微止住哽咽之后叫人带他去休息。

    书房门被推开,那个衣有烽烟色的青年刚好出来与嬴寒山打了个照面。

    “你站住。”嬴寒山说。

    你丫不是叫公羊 古吗?

    “我……想去一趟叶家祖宅。你说你父兄下落不明,你母亲应该也还安葬在那里,我想……”

    他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

    “想替你探探路,有消息之后,我同你一起迎他们回来。”

    我记得你的愿望。

    我想实现它。

    第 306 章   帷幕之下

    “今日我寻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到了从州,想着一别许多年,我也该看看自己这个侄儿长成人是什么样了。”

    他真仔细看了看裴纪堂:“与我所想相类……”

    “你极肖你生父。”  灵兽失控咬人,此事可大可小。往大了去说,苌濯控制不住自己的契约兽,将来必会被人诟病。

    嬴寒山赶到现场,齐陵已经被抬走。

    只剩一地血迹,满地狼藉,还有死死抱住焱兽脖子的苌濯。

    他红着眼睛,惶惶不安地望着她,“师父,不是焱兽的错,是我没有管好它,你要罚就罚我吧……”

    谁都知道嬴寒山视齐陵如命,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伤他分毫。

    当年得知灵犬伤了齐陵时,苌濯也曾安慰过自己,嬴寒山不会杀它。

    结果一进去,便看到满地的鲜血,灵犬倒在血泊之中,脑袋滚落在地,死不瞑目地睁着双眼。

    苌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耳边只有嬴寒山愤怒的声音:“苌濯!你纵犬行凶罪加一等!自去领二十鞭子,寒崖间禁闭一月!”

    鞭子打在身上,还没有他心里疼。

    在寒崖间挨饿受冻的无数个日夜,他想起的,都是曾经嬴寒山说要对他好一辈子的话。

    怎么就……食言了呢?  “突然头晕,”嬴寒山站稳身姿,又想起了什么,“我想去祭拜母上。”

    林孖适时松手,“我去拿香火。”

    她的母上就埋在寒峰山上,她生前为此尽心尽力,死后也放心不下这里。

    穿过大半个寒峰山,嬴寒山来到她的墓碑前,碑上刻着“寒雀宗第九十六代宗主寒栾之墓”。

    别的宗主都要求入宗堂,死后与寒雀神像同享祭祀,她可倒好,把自己埋在这冷冷清清的地方。

    林孖运转灵力除尽周围的杂草,摆好贡品,点燃蜡烛。他做事总是如此有条不紊,让人心安。

    火光微微亮起,落在他脸庞之上。嬴寒山还是第一次仔细端详他的脸。

    她记得他刚来的时候骨瘦如柴,干瘦得像个猴子,不知不觉也长成了这般丰神俊逸的模样。

    时间过得太快了。

    “宗主。”林孖将点好的香火递给她。

    嬴寒山摇头拒绝,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将寒雀宗经营得有所起色,再来焚香祭祀、磕头谢罪,也不晚。

    她安静地坐着,林孖站在身旁陪她。草丛里忽然钻出一只灵物,蹦蹦跳跳地抱着贡果就想跑。

    林孖一扇子过去,凌风将贡果划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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