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困花折路: 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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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也没有想到霍阳会在这时候过来,急忙就要下车接过谢沅,后座的男人却轻轻按了按手。

    他轻声说道:“别扰了她。”

    沈长凛的语气低柔,轻得像是风一样。

    他不是第一次来接谢沅,平素也不会太限制谢沅的交往。

    但意识到来人是沈长凛后,谢沅的容色瞬时就乱了。

    她强作镇定,抬眸看向霍阳,唤道:“霍阳哥。”

    他个子高,腿也长,往谢沅跟前一挡,将路都给堵死了。

    霍阳轻描淡写地问道:“刚下课吗?”

    “嗯,霍阳哥你有事吗?”谢沅抱紧了书册,“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你怎么这么急啊?”霍阳弯起眉眼笑了笑,“我刚巧路过这边,上回请你吃了法餐,今天不请我吃点什么吗?”

    他跟沈宴白关系好,人又自来熟,跟谁都能说上话,而且言辞总是恰到好处,叫人不知道怎么拒绝。

    谢沅抿了抿唇,眼眸下意识地看向车里的那人。

    沈长凛的容色如常,也没有不耐的情绪,只是静默地向后倚靠着。

    她的心弦却越绷越紧。

    “不太行,霍阳哥。”谢沅收紧了手指,抬起眼眸说道,“我今天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下回再请你,可以吗?”

    她侧身想要离开,但霍阳又拦住了她。

    他扬了扬下颌,眯了眯眼:“急着去见秦承月吗?”

    霍阳的语气随意,动作不轻不重地扣住了谢沅的手腕,只是很寻常的举动,她的身躯却霎时就僵住了。

    一是因为他的言语,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触碰。

    谢沅最怕来自男人的突然触碰。

    霍阳个子高大,照下来的阴影也深重。

    谢沅抖了一下,胸腔中的心脏悸动地跳跃着,她颤声唤道:“……霍阳哥!”

    霍阳低头看向她,渐渐收拢掌心:“你不会真的要去见秦承月吧?”

    刺痛乍然袭来,谢沅几乎是本能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司机,她怕得厉害,身躯也在不断颤抖,但下一瞬后方的车门打开,走出来的却是沈长凛。

    “霍公子。”他的神情淡漠,唇边带着少许笑意,仿佛依旧是平日的温和模样。

    但沈长凛的眼底,却只有一片深重的冷意。

    谢沅大一的时候短暂住过一段校,平日上课下课都有人来接。

    跟那些跋扈嚣张、巴不得全世界知道自己是谁的公子小姐不一样,谢沅很低调,沈长凛也把她保护得很好。

    每次来接她的车都很寻常,悄悄地往暗处一停,丝毫不引人瞩目。

    看清来人是沈长凛的时候,霍阳的脑中宕机了一瞬,他瞳孔紧缩,当即就放开了谢沅,匆忙招呼道:“沈世叔。”

    那姿态谦逊恭谨,像是个十分妥帖的晚辈。

    任谁也想不到,这是燕城权贵圈子里最恣意的霍家大少。

    谢沅的身躯晃了一下,还有些惊魂未定,沈长凛看了眼她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道:“找谢沅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轻柔,但那气场却强得近乎可怖,压迫感无声息地倾落。

    这话说得仿佛只是单纯的问候,霍阳的冷汗却当即就落下来了。

    “世叔,我就是刚巧路过,跟小谢妹妹说说话,”他的额前冷汗涔涔,“时候不早了,晚辈不打扰您了。”

    沈长凛抬起眼帘,无声地打量着霍阳。

    他不说话,霍阳既不敢多言,也不敢直接离开,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处,许久沈长凛才颔了颔首,轻轻地“嗯”了一声。

    霍阳如蒙大赦,却还是恭敬地向他鞠躬过后方才离开。

    走的时候他银灰色的鬓发,都已经被冷汗浸湿。

    谢沅狂跳的心脏也终于恢复平静。

    沈长凛回眼看她,轻声说道:“上车。”

    谢沅回过神来,垂着眸子上了车,车里萦绕着少许凛冽的冷香,像是深雪,像是松林。

    挡板落下来后,她的身躯无法克制地紧绷了少许。

    谢沅并不常和沈长凛一起过夜,他瞧起来温柔矜贵,其实骨子里是个冷情淡漠的人,于床笫之间也总少些欲念。

    每每都是她犯了错,或者他要出门,方才会那样。

    沈长凛待她向来都是十分关爱的,但谢沅怕他,从很早以前就是。

    她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他。

    沈长凛也没有多言,他抚了抚谢沅的手腕,取来药膏轻轻地给她涂了点。

    她的肌肤很嫩,磕磕碰碰都会留痕,还很容易过敏,家里车里都处处备着药。

    霍阳不知道此事,掐住谢沅手腕时没有顾忌。

    轻易就留下了一层肿痕,瞧着碍眼。

    冰凉的药膏被抚平,慢慢地化开,这原本是很平常的事,但或许是因为不久前刚刚共枕过,谢沅的身躯禁不住地轻颤。

    她咬住了下唇,手臂抖着,细腰也在哆嗦,像是想要挣脱。

    沈长凛将谢沅抱到腿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臀肉:“听话。”

    他的声音很轻,扣住她手腕的掌心也没用什么气力。

    谢沅的身躯霎时就僵直了。

    她被沈长凛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腕骨也紧绷成了一条直线,贝齿更是将浅粉色的樱唇给咬红了。

    谢沅消停下来后,沈长凛也没再怎样。

    他低着眼帘,给她将药上好,然后把人换了个姿势抱起。

    沈长凛抚了抚她的唇瓣,眸色微暗:“上次是不是也跟霍阳在一起?”

    方才的对话他肯定都听见了,谢沅不敢再瞒他,弱声说道:“是。”

    之前问也问过了,罚也罚过了,她胆子又向来是很小,经不得吓。

    沈长凛将谢沅额前的碎发往后捋,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回算是长了教训,”他抚了抚她单薄的后背,“以后少跟他打交道,听见了没有?”

    谢沅的下颌抵在沈长凛的肩头。

    她被他抱在怀里,柔膝微微分开,看不见他的神色,却也能听出他语调里的爱护。

    谢沅应该害怕的,但这一刻胸腔里翻涌的是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她细声应道:“是,我知道的,叔叔。”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霍阳贸然触碰,谢沅久违地又梦到了旧事。

    昏暗的午后,倾洒的红茶,破碎的玻璃。

    她在长廊里哭着奔跑,拼命地渴望挣脱身后追逐的怪物,掌心将封闭的厚重木门敲得红肿,却也没有等到奥援。

    所以最后蔓延的是铁锈气,是浓重粘稠的血。

    有刺进足心的玻璃,有程亮冰冷的餐刀,还有轰然倒塌的桌案与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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