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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附身反派的我日行一善》 40-50(第8/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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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得他能从合理化的记忆里分析出自己不对劲这种事已经很让人害怕了吗?那时候宿主才切换几次啊?才第二次啊!
现在呢,竟然强行把宿主从沉眠里唤醒了!
[不是你?]
叶伊赫晃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自以为这是很大幅的动作,但从外人的视角看来,他只是靠坐在椅子上,头低垂着,撑在脑袋的五指缝间能看到睫羽微颤。
[……是费奥多尔?]
想想看也没别人会这么做了,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把他喊出来,手法更熟练了也属正常。
[很好,那就意味着我没有事件需要解决,]浑身都难受叶伊赫的口吻恹恹,[现在就把我送回去。]
虽然有点好奇对方是怎么把他强行叫醒的,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他的脑子现在不想思考任何东西。
[很抱歉,本系统目前做不到,]
小爱同学的声音都变低许多——如果系统有实体,估摸着现在食指已经对起来了,[发生了需要紧急处理的错误代码,尚且需要排除、修正与改进……]
“费奥多尔?”
系统的声音忽然淡去,像是被什么屏蔽了一般——紧接着是现实中有人喊原主的名字,略低沉的少年音活泼又惊喜。
此刻的他就是费奥多尔,叶伊赫便用一声“嗯?”作为回应,自己则仍闭着眼试图缓解尚未褪去的头晕目眩。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另一道更稳重的男性声音响起,比刚才的少年音要显得成熟很多,似乎是在安抚他的情绪,但其中又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
强烈的困倦感仍未消散,叶伊赫强打精神,有气无力的抬眼瞥向声音来源。
昏暗闷潮的环境,浓郁的葡萄酒与木头交织的味道,让他想起之前在日本被当成偷渡客关押时的那间拘留所。
面前的桌椅倒是挺新,一看就是刚使用不久。
坐在木桌后的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穿着打扮很像来自上流社会的优雅绅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副想逃跑但是逃不掉的模样,脸上的表情都快挤成委屈了。
再加上刚才听到的英腔……他这是又从日本回到了英国?
还有这个问法,好似已经知道这具身体是双重人格——于是叶伊赫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实话实说,他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认识。”
吐出口的几个音节又轻又低,透出倦怠至极的喑哑。
“…………”
空气好似寂静了一瞬。
“我就说你不是双重人格了!”
刚才问出这个问题的男人怒锤下桌面,冲站在旁边的另一位少年发出饱含巨大牢骚的抗议,“你看看我的异能真正该作用的对象,他的人格就成功被切换了!”
“欸——”
“不要装作一副才发现真相很吃惊的模样,这两天我都给你试了多少回!快放我回去,我保证不报警抓你!”
“但是但是,连费奥多尔有双重人格,我竟然没有,这怎么可能……!”
果戈里双手捂住嘴,让惊恐的声音从指缝间悄悄透出来。
“…………”
斯蒂文森不禁一手拍在额头上,仰天长叹这个表演欲旺盛的小丑魔术师,“这东西又不是什么中世纪流行的美容产品,你怎么就非要造出一个副人格才甘心……”
他自己都苦恼到要死,异能的效果更是加重了他的苦恼,让他没能完成学业,后续也无法正常与人交流、建立正常的社交关系。
结果这里还有个上赶着要双重人格的!
看看眼前这位费奥多尔阁下吧,他已经打算把自己象征[善]的主人格吞噬掉了!他就不怕他的副人格……算了,看他绑架玩这么熟练,分出来估计也是个[恶]人格。
“因为这样才能让我快要沸腾的思维冷却,”果戈里的声音骤然低沉下去,连眼神也凝作安静的寂然,“我才能得到真正的、完全的自由,就像我喜欢的飞鸟一样,不受重力的束缚,翱翔于天际……”
“……魏尔伦?”
被【重力】的关键词触发记忆,叶伊赫下意识吐出这个名字。
“嗯嗯?我亲爱的费奥多尔是在说那位[暗杀王]魏尔伦吗?”
——听过这个里世界大人物的果戈里话语一顿,语气再度转为轻快,“不是很能理解你为什么突然提起他呢——”
“他能操纵重力,就像你说的那样,完全不受重力束缚,想飞起来也是轻而易举,”叶伊赫有气无力的吐字,困得昏昏欲睡。
“但在我看来,他也没有像你说得这么自由。”
困囚于自己的非人身份,对存在的意义感到迷茫什么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悲欢。
“…………”
饶是跳脱如果戈里,此刻也忍不住纠正了下,“我这只是一种比喻……”
“哦,抱歉。”
强打精神的叶伊赫坐直了点,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您请说,这个自由具体是指?”
系统呼叫失败,也不知道它是去修bug了还是别的,只希望他能撑过这段时间——话说他要是直接昏迷的话,有没有可能把身体还回去?
“竟然是真的有切换人格……这些话我明明都对费奥多尔说过一遍了,”
果戈里踉跄后退一步,看上去格外伤心,“怎么会这样,在场只有我是正常人……”
叶伊赫:…………
不,虽然他还不了解前因后果,但总感觉这位老兄也不能算是正常人。
“这位…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费奥多尔的另一个人格?”
果戈里忽然又变得笑眯眯的,向他这边弯过腰来,一手撑起斗篷挡在身前,似模似样鞠了个躬。
“…………”叶伊赫怎么可能给他真名,“费奥多尔。”
反正他和费奥多尔同时只能出来一个,怎么就不能用同一个名字了。
“呼呼,还是费奥多尔吗,好吧……我亲爱的费佳,”——果戈里口中说着【好吧】,转眼又喊起了爱称来区分他们两个,“您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呢?”
这是一个太过哲学的终极话题,堪比【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和【你到哪里去】,从古至今光是论自由的书都能垒出一座比萨斜塔,每个提出的论据都有更多的论点去反驳它,互相吵得不可开交。
当人们试图用定义去诠释某个非逻辑与符号化的主观概念时,那往往是无法完备的——即使给出了一个定义,但那个给出的定义本身又要被再次定义,无限回溯,直至发现总有一个定义的源头会被另一个定义堆叠,陷入彼此交错的怪圈。
就像果戈里认为【当我的本能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偏要与它反过来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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