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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绯红游戏[无限]》 60-70(第3/17页)
凌惜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出了门。
凌惜只知道女总管住在大堂右边,不清楚她的具体房间,来到走廊后,她便把所有紧闭着的房门敲了个遍,无人回应,她又在一楼绕了一圈,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大堂。
女总管应该是在二楼。
凌惜是拖着长裙一路小跑着的,很累,她站在大堂中央,喘着气望向通往二楼的台阶。
女总管和女仆都强调过,她不被允许上二楼。
即便她觉得孕妇安妮那边的情况很危急,但那依旧不属于“做总管安排的工作”、“得了老爷和夫人的命令”中的任何一种情况。
凌惜只能在原地等着,等女总管路过、注意到她。
大堂虽然有沙发,但那是给客人的沙发,凌惜不用想也知道,她这个底层女仆没资格坐。
凌惜站在原地,一边微微晃着头让自己困顿的脑子保持清醒,一边慢慢地思考。
凌惜如此卖力地找女总管,是希望安妮能早点有医生来看,这样她或许就不会死、也不会变鬼。
不过凌惜认为安妮活下来的希望不大,所以她真正的目的是刷安妮的好感度。
鬼应该是有上帝视角的,安妮成为鬼魂后,看在她曾经为她找人的份上,说不定能对她手软点,或者随机杀人时把她放在靠后的位置。
但这建立在安妮有神智的前提下,如果安妮是那种六亲不认的鬼,她这么忙活就等于是白干了。
凌惜偏过头盯着不远处的台阶,又迷迷糊糊地想到,如果把这场游戏看成是小说,她现在处于的情节,是她为了怀孕的女仆想找女总管,却被台阶给拦住,只能焦急等待。
在文学分析的层面,这台阶就不止是台阶了,一楼到二楼也不仅仅是两层楼这么简单,它们代表了阶层和无法逾越的尊卑之分。
“新来的女仆,你不干活在这做什么?”
女总管冰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仿佛冰雹般砸在凌惜的脑门上。
凌惜瞬间就清醒了,她一边行礼一边快速说道:“总管,安妮肚子很痛,她好像要生产了。”
女总管:“是吗,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凌惜眉头微皱,她直起身体,仰视着楼上的女总管。
只见女总管正站在二楼平台边缘的栏杆前,她双手搭在扶手上,垂着下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女总管的眸光冰冷极了,每次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凌惜都有一种自己不是人类、而是一件随时可丢弃的垃圾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凌惜怀疑女总管才是Boss 。
凌惜抿唇道:“总管,我们需不需要提前把医生请过来呢,这样的话,等安妮生产的时候正好能赶上。”
话刚一出口,凌惜就浑身冰凉。
糟糕,她脑袋迟钝了,她居然忽视了这个杀招。
如果女总管想要杀她的话,此刻只需要回答“好,那你就去外面请医生”。
她攻击NPC会被抹杀,她违抗女总管的命令会被女仆杀,她离开黑栅栏的范围也会被抹杀。
只要女总管这么说,她就必死无疑了。
凌惜抬起头,望向女总管,只见女总管依然没有开口,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目光里不带明显的情绪。
但是,凌惜就是能莫名地从中看出一股上位者对于可以留下命、也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的轻蔑戏谑之意。
女总管似乎在给她表现的机会。
凌惜想到这里,毫无心理负担地跪了下来,她五体投地,声音做作地颤抖起来,“对不起总管,我说错话了,请您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头顶依然没有传来声音,凌惜就继续匍匐在地上。
“行了,你回去吧,请医生的事我心里有数。”过了好几分钟,女总管才好像看够了似的说道。
凌惜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行了个礼,快步走回了走廊。
凌惜在大堂里始终是低着头的,回到走廊,她才终于再次抬起了头。
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凌惜却没有露出如释重负的放松表情,她的脸上也看不见对自己装作卑躬屈膝的模样的羞耻。
凌惜面无表情,眼神是微微放空的,那是她思考的模式。
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正在想什么。
凌惜若有所思地回到孕妇的房间,进门就看到卫锦鲤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
床上,安妮已经由坐改成了平躺,她双手环抱着肚子,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脸上不断落下,嘴里时不时就发出痛苦的呜咽。
卫锦鲤一看到凌惜过来,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般走上前,她连珠炮似的道,“你可算回来了,她疼得不行,我也没办法,你找到女总管了吗,医生什么时候来?”
凌惜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卫锦鲤怔住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凌惜:“只能等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孕妇安妮原本压抑的呜咽声变成了失控的惨叫。
第63章
凌惜听见过很多声惨叫。
她生前就目睹过凌西KO四人, 听过人被菜刀砍进脖颈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嚎叫;她进入地狱后旁观过很多玩家的死;她还刻意训练了自己对血腥场景和尖叫、惨叫的忍受度。
凌惜以为她已经足够铁石心肠了,但看着孕妇痛苦地抱着肚子尖叫时,她还是破天荒地产生了同情的情绪。
因为安妮实在是太凄惨、太狼狈了,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凌惜曾听说过, 分娩是10级疼痛, 这是现实世界最高级别的疼痛感。
在这个标准划分中,刀切到手的疼痛感处于4到7级。
凌惜在上局游戏里双手被树枝捅穿, 还要自己把手割开, 情况比单纯切到手更惨一点,疼痛感应该能达到8级。
8级的疼痛就已经能让生前习惯挨打的她痛到哭爹喊娘了,凌惜不敢想,这种疼痛要是轮到她来挨,她会是什么表现。
然而,这种痛苦安妮已经承受了整个上午。
凌惜抬眸朝床上望去,只见那里狼藉一片,床单皱得不成样子,安妮则直挺挺地躺在床单上,再次因为剧痛而无意识地抽搐着。
安妮全身不停地冒着汗,整个人仿佛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水津津,汗涔涔。
出汗的同时,安妮的生命力似乎也在不断地流失,她原来的脸色就已经够难看了,现在更是白得吓人。
至于原本盖在安妮身上的那条薄被子,现如今已经被她踹到了身下,仿佛一团被擦过鼻涕又丢弃的废纸,垫在她的大腿根处。
人在剧痛下是会失禁的,就算不失禁,一个上午过去,安妮也该方便了,但她怎么可能起得来,凌惜和卫锦鲤也都不敢挪动她,后续可想而知。
那种令人无比羞耻的意外情况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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