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游戏[无限]: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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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动,接着又摆了回来,带着撕裂空气的架势再次上扬。

    这一回,转盘真要到达八十米左右的高空了。

    郑文彬握紧了身前的安全装置,体会着失重带来的心悸感,他屏住呼吸,迎接转盘到达顶点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闪电般地从郑文彬的脑海中划过,他原本就不太正常的心跳似乎都停了下来。

    糟、糟了

    郑文彬脸色骤变,他居然低估了这个游戏的恶意。

    现在想明白已经太迟了,郑文彬仿佛坠入了冰层下漆黑的深海,浑身冰冷,眼前无光。

    随着刺骨的寒意一起将他包裹的,是恐惧,是后知后觉的绝望。

    一阵带着腥气的冷风吹在了郑文彬的额头上。

    大摆锤带动起的气流也是冷风,但郑文彬清楚,这阵风是从小丑的嘴巴里吹出来的。

    不仅因为他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还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视线。

    冰冷的,带着非人类的恶意的视线。

    原来当初追逐他们的黑影就是小丑

    郑文彬原本是自然地抬着头的,可当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掠过的瞬间,他就感觉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他的胸膛极力前倾,紧紧贴在了安全装置上,而他的脖子就像被人掰着一样,僵硬而缓慢地往后仰。

    一直仰,一直仰,直到他的脖子被弯折成了90度角,他的脸艰难地抬着,和身躯垂直。

    郑文彬以为他会因为脖子断裂死掉。

    他甚至希望自己就这么死掉。

    可是郑文彬只能就这么仰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比他的脑袋大上许多的小丑头颅。

    只有一颗头颅,悬浮在他的头顶上。

    那个小丑并没有消失,它只是换了目标,狩猎范围从所有玩家变成了他,因为只有他愚蠢地犯了规。

    郑文彬恐惧地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明明作为老玩家,他对类似裂口女的形象已经不那么畏惧了;脸上涂满色彩的小丑,他在现实中也不是没见过。

    可郑文彬盯着小丑的眼睛,却害怕得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思考不了。

    他甚至无法像赵壮山临死前那样去回顾、去恨。

    他也没有可以恨的人,这步棋是他自己下错的。

    郑文彬大脑空白,呆呆地看着小丑张开了嘴巴。

    几乎只是一瞬间,他的脑袋就被小丑合拢的血盆大口给包裹住了。

    随着郑文彬躯体的一阵剧烈抽动,他的脖子被小丑硬生生地咬断,头颅被撕扯了下来。

    小丑缓慢地咀嚼着那颗人头,一双眼轻轻弯起来。

    配上小丑眼眶周围浓重的蓝色油彩,那两颗眼珠就像是卧在深蓝湖泊里的怪异月影,不恐怖,但让人看了就觉得不适。

    从小丑重新合上的嘴唇和脸部皮肤之中,隐隐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血流从它脸上的裂隙中道道淌出。

    到了此刻,小丑才慢慢消融在了夜色之中。

    只剩郑文彬失去了头颅的身体还坐在座位上,血液从他的脖颈上喷洒而出,随着大摆锤的甩动往四面八方溅射,落在这具痉挛不止的新鲜尸体上。

    “啊啊啊啊啊——”

    郑文彬这边寂静无比,凌惜那边却热闹非常。

    这个大摆锤在摆到最高点,也就是向上扬了180度后居然没有回落,而是继续向上翻,直接从另一个方向倒了过来,搞了个惊天动地的360度大旋转!

    于是凌惜耳边就不间断回荡着颜静的杀猪叫。

    凌惜用空闲的右手轻轻揉了揉额角,松了一口气。

    虽然在吵闹的伴奏和颜静的惨叫的双重攻击下,她的耳膜持续发着疼,但凌惜的正面情绪仍然要比负面情绪多得多。

    因为大摆锤已经过了最高点,小丑还没有出现,说明这个项目的惊险点他们已经通过了。

    大摆锤正在慢慢往回落,她只要等它停下就行了。

    真好,她又苟过了一关。

    习惯是强大的,在大摆锤上坐了有几分钟,凌惜差不多适应了这种夸张的大幅摆动。

    现在大摆锤的高度也变得越来越低,她此刻的状态几乎可以用“闲适”来形容。

    居安要思危,凌惜自然不能真让自己闲下来。

    凌惜依然握着颜静的手腕,防止她脑抽对自己的按钮下手。

    凌惜像拿着手把件一样维持着这个姿势,同时飞快转着脑子,思考起团队之后的形势来。

    如果先前,本场游戏PVP的本质还没有彻底浮出水面,那在郑文彬出卖了赵壮山、替所有玩家试出真正的通关法后,这一点就像是被放到了烈日下曝晒。

    哪怕是头猪都能看出来点儿什么了。

    凌惜眯了眯眼。

    假设按照规律,每个项目至少要淘汰一个玩家,接下来被卖掉的会是谁呢?

    目前团队里还有五个玩家存活,她和颜静从头到尾都在抱团,郑文彬、白玲、老大爷明面上是落单的。

    凌惜心里清楚,这三个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游戏中玩家的联合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组队,在没能组队的情况下,可以退而求其次选择第二种,也就是结盟,她和颜静就是这样。

    从这三个老玩家中任意挑出两个人,凌惜都觉得他们的关系很暧昧。

    郑文彬和白玲没有组队,但打过配合,也许是单纯出于老玩家的默契,也许他们俩在凌惜没注意到的时候暗地结了盟。

    老大爷给郑文彬接过胳膊,那段时间不算长,但也足够他们俩说悄悄话,达成意见统一。

    凌惜最在意的,是白玲和老大爷的关系变动。

    在这次博弈中,最有可能出现幺蛾子的白玲组居然什么都没发生,凌惜看不见那边,只凭脑补揣测出了三种情况。

    第一种,白玲和老大爷想互相出卖,僵持不下;

    第二种,白玲和老大爷在这次游戏开局时还不认识,但在大摆锤上有了单独交流的机会,组成了同盟;

    第三种,白玲和老大爷是组队进来的队友,这两人一直在装蒜。

    凌惜怀疑过白玲和老大爷可能是队友。

    当初白玲放狠话说要自己离开的时候,老大爷跟在了她身后;白玲的脚受伤了,老大爷也送了她手帕。

    这些小互动说正常也正常,说亲近也亲近。

    假如白玲和老大爷是组队或者同盟,那五个玩家按亲疏关系便呈现了“1、2、2”的分布。

    郑文彬落了单,他又刚出卖过人,形象跌落谷底,最适合被排挤。

    在这种情况下,凌惜最稳妥的做法是向白玲小队靠拢,即让局势变成“1、2+2”,献祭郑文彬,度过第三个项目,等到第四个项目,她再把颜静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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