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美人被追妻火葬场了: 第106章 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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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书并没有看得很仔细,现在从最后面看起,倒是每一幅画都极为用心的在欣赏。

    他看得很慢,比苏绥看得都还要慢,连眼睛都很少眨一下,视若珍宝一样看着。

    尤其是看到国外部分的时候,更是在每一张画像前都要驻足很久。

    在顾屿安沉浸于几乎将他溺毙的痛苦中时,他不知道的是,唐慢书也沉浸于几乎将他快要溺毙的嫉妒之中。

    顾屿安画里的苏绥,都是

    他未曾见到过的苏绥,是他错过了那么多年的苏绥。

    唐慢书甚至带着极大地杀意回过头瞪了一眼顾屿安,但后者似乎被打击的都快傻了,并没有注意到这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一眼。

    再回过头时,其中有一副画,吸引了唐慢书全部的注意力,也牵动着他的全部心神。

    画面中,纯洁静谧的青年安然的睡在随着窗纱飞舞的阳光之中,透明的光影投在他的身上,一时忽明一时忽灭,仿佛有着呼吸一般。

    而围绕着他周身的,是在阳光下泛着冰蓝色光芒的玫瑰,和散落一地的废纸,以及,从他手心的药瓶中,所滚落的白色药片。

    满目刺眼的白色,甚至就连那一向媲美樱花的粉唇,都是那么的苍白,白到不知道为什么,唐慢书的心脏忽然开始抽疼,眼睛也干涩的眨了又眨。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画中人微微皱起的眉头,触及的却只有一手的冰凉。

    他像是突然梦醒了一般,抬眼看向自己摸到的东西。

    是玻璃,阻挡着唐慢书的触摸的玻璃。

    唐慢书的手很稳,无论是签署重要协议的时候,还是给苏绥洗手作羹汤的时候,一直都很稳。

    但现在,却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他的手掌抖得很厉害,几乎要摸不到那层冷冰冰的玻璃。而且不只是手,整个人都在发着抖。

    他的颤抖是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副作用。

    唐慢书太疼了,浑身都在疼,哪怕骨头缝里,也叫嚣着疼痛。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副画后,整个人会这么这么的疼,丝毫不亚于过往任何一个被噩梦惊醒的晚上——恐怕还要远远超过。

    唐慢书甚至想,画里的也许不是苏绥,也许只是艺术加工,并非真实发生的事。可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些画作,分明全都是真实取材的,不可能就刚刚好只有这一幅画,是完全虚构的。

    顾屿安画得太好了,好到唐慢书连欺骗,都不知道该怎么欺骗自己。

    他低下头,在署名落脚的地方,看到了这副画的名字:《和光》。

    让唐慢书联想到了一个词语:

    和光同尘。

    听起来,看起来,是一个多么明媚的词语。仿佛现在就有一个场景浮现在眼前:窗明几净的教室里,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了出来,而那道斜斜的光束中,有着无数灰尘在与光一同舞蹈。

    这幅画无疑很美,无论是作画的手法,还是画面,都美的令人失语,不知该如何描述。

    整体的色调也很明朗,仿佛春日午后开满龙沙宝石的花园,看起来好像温暖的不得了。

    可画中的人,却展现出不可回避的压抑,是一种让人只看一眼便会喘不过气的压抑,以及那种深深地、无力的怅惘。

    那样的压抑,那样的怅惘,就好像让你亲眼看着美好的事物在你眼前渐渐消亡,比如一瞬即逝的烟花,一闪而过的流星,在为那些惊艳的美丽而惊叹时,却又有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无力感。

    唐慢书觉得,他好像能够感觉到画里的苏绥所经历的那种极端的痛苦。

    那是一种可以跨越时光、跨越介质的感同身受。

    而越是感同身受,唐慢书便越是为那时的苏绥难过。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孩,看起来为什么会那么的难过,那么的忧郁。

    最让唐慢书觉得无能为力的是,他只能通过一幅画去感受苏绥的痛苦,甚至想伸手拂平他蹙起的眉头都做不到。

    在看到这幅画后,唐慢书那坚不可摧的世界好像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无法想象,更不敢想象,苏绥是不是一直都处于这样压抑的痛苦之中。

    他不受控制的想,苏绥和自己平时相处过程中的那些笑容,那些高兴,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好让关心他的人不要担心,自己却独自一人背负着这样的痛苦踽踽独行。

    只要稍微往这个方向上想那么一点儿,唐慢书就会痛的受不了,根本无法继续想下去。

    苏绥说的对,即便他是唐慢书,他的心脏也不是铜墙铁壁,因为有苏绥在,他的心脏就永远不可能刀木仓不入。

    唐慢书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重新在顾屿安面前装出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在疯狂表达着对顾屿安的恨意,语气却始终平缓,连一点异常都听不出来。

    唐慢书说:“顾先生,这幅画,我想买下来。”

    他一刻也接受不了苏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苦了,一刻也等不下去。他只想让苏绥活在溢满的爱意之中,永远开心快乐,永远平安幸福,再也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一丝一毫的难过。

    不等顾屿安回答,唐慢书又道:“包括这场画展里所有展出的画,我全部都以最高价收购。”

    但顾屿安根本连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抱歉,这些都是我个人的私藏品,一概不出售。”

    顾屿安怎么可能拿画着苏绥的画去做交易。

    他的画可以明码标价,他的爱却都是非卖品。

    从来没有人会拒绝唐慢书,和他做生意,双方都会得到一个双赢的好结果。

    除了苏绥以外,顾屿安是第二个拒绝他的人。

    顾屿安不无得意的想,他这也算是掰回了一局。

    但唐慢书并不气馁,也并不为此感觉到被羞辱了,而是再次向顾屿安提出购买意向:“我会是一个懂得怎么收藏和维护这些画的买家,且绝不会二次出售,顾先生可以放心。”

    “不——”

    顾屿安一字一句道:“我、不、卖。”

    他恶劣的笑了笑,再次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唐慢书的眼神更冷了下来。

    他的眼睛很黑,黑得很浓郁,像黑曜石一样,透着种宇宙的深邃感。

    顾屿安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直感觉自己仿佛正处于吞噬一切的黑洞旁边,随时都有可能被碾碎为组成这宇宙的亿亿万万的物质之一。

    光是这么被看一眼,后背便冷汗直流。

    他并不擅长与这种顶级掠食者对峙,三年前苏纪都可以给他留下那么深刻的心理阴影,更别说面对的是连苏纪都无法与之抗衡的唐慢书。

    可顾屿安咬着牙,硬生生的扛下来了。

    唐慢书在心里冷笑一声: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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