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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红楼]贾璋传》 170-180(第3/17页)
好像染上了一层浮灰一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来来往往的内外官员脸上都戴着恓惶凄怆的假面,好像自家也要跟着上皇一起去了似的,但他们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荣国府的马车抵达宫城后,贾赦亲自扶贾母下车。
在把母亲交给妻子邢氏与两个儿媳后,贾赦与贾政一起,带着两个儿子一同前往奉天殿前哭灵。
至于他们的丧服袖子上,自然是全都浸了姜汁的,眼下这个时节,万万不能做那鹤立鸡群、哭不出来的贼子,否则就要给自家招祸了。
来来去去忙活一天后,所有人脸上都恹恹的。
贾母年纪大,精神不济,脸色比贾璋他们这些年轻人还要更加难看一些。
回到荣国府后,贾母等人勉强用了一碗药膳粥饵,然后就沐浴更衣,各回各院,早早地歇下了。
明儿还得一大早就起来,进宫哭灵去呢!休息不好可不成。
万幸的是,贾母她老人家身体好,还随身带了百年老参参片入宫以防不测。
皇后娘娘又体恤她们这些老封君,担心她们跪出毛病来,因此时常找由头叫她们这些老人家休息一会儿。
两者叠加之下,贾母才没有像南安太妃一样晕倒在地。
二十七天后,太上皇被人葬进景陵,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也终于可以归家了。
贾母和贾赦回家后,全都累得病了一场,所幸他二人病得都不算严重,喝完王太医开的药后,两个人全都病愈了。
贾璋他们这些晚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担心他们的健康问题了。
除此之外,绍治帝拟定的反贼惩处方案也出台了。
瑞王一家被绍治帝送去景陵,和戴权一起守灵去了,切断银钱供给,日后瑞王一家只能以劳作为生,瑞王生母甄贵太妃也被绍治帝送到京郊尼姑庵里带发修行去了。
治国公马家、次辅李家等涉嫌谋逆的人家全都被抄了家。
这些人家里,谋反的主犯判斩监候,从犯或判流放,或判收监,或判革职,或判监禁,反正没一个能得到好下场的,牵连到的文武官员,也被送进诏狱,由绣衣使者审讯。
晋阳伯也赶上了这场革职浪潮。
他倒不是反贼,但他的所作所为也配得上没心肝三个大字的评价了。
毕竟,不是谁都敢顶风作案,冒着天大的风险在国丧期间寻欢作乐的。
寻欢作乐也就罢了,可他还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让家里小妾怀孕了。
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做事还不小心,发现小妾怀孕的消息后没过多久,就漏了风声出去。
也不知道他们家的大门到底是不是纸糊的,才这样透风。
在消息传遍京畿后,科道言官就纷纷弹劾晋阳伯,绍治帝得知此事后十分愤怒,当场就拟定了惩处晋阳伯的谕旨。
这位伯爷不但被圣上革职罚金,还被夺了爵位。
绍治帝把晋阳伯一竿子撸到底,让对方一下子就变成了白身。
眼下这个时候,正是绍治帝为上皇去世一事万分悲恸的时候。
他这么没长眼,在这个时候犯了国丧期间的禁忌,可不是正巧戳到了皇帝陛下的肺叶子吗?
被严格查办,本也是他自己活该。
而且晋阳伯自己做事不谨慎,犯下大错后,竟然没能封禁消息,反而漏了风声出去,可见他治家不严。
这样的人,哪里还有资格怨天尤人?
在晋阳伯的事情后,京中勋戚人家全都警醒了起来。
什么革职,什么罚金,全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们唯一害怕的事情,只有夺爵一件。
有了晋阳伯的前车之鉴,这些勋戚人家纷纷紧了紧自家子孙后代的皮子。
大家长们更是三令五申,不许家里子弟犯禁牵连家中,如有违背,严惩不贷。
甚至还有人家在自己门口挂上了成串儿的白灯笼,以做哀思。
生怕绍治帝看自家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说自家不敬上皇,惩治自家一番,到时候他们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治国公府与晋阳伯府送进宫的娘娘先后前往玉熙宫前脱簪待罪,恳求绍治帝宽恕母家,奈何绍治帝只派了夏守忠来打发她们,根本没有见面的意思。
这位六宫都总管皮笑肉不笑地对两位娘娘道:“因为太上皇去世,圣上心里不舒坦,没心情见两位娘娘。如果两位娘娘真顾惜娘家,那还是回去罢。”
听到夏守忠的话,两位娘娘就想为娘家喊冤。
可是还没等到他们开口,夏守忠就先声夺人道:“大中午的,外朝臣子在玉熙宫来来往往,两位娘娘跪在这里,是想威逼陛下吗?”
说到这里,夏太监的语气已经十分严厉了。
“两位娘娘,杂家劝你们听陛下的话。”
“若是在这个时候,您二位还触犯天威、违逆御心的话,那马家和孙家可就真的连最后一条后路都没有了。”
夏守忠心想,马家和孙家孝顺过他不少银子,看在那些银子的份儿上,他就做回好事吧。
反正对自己没什么害处。
不过,若是马娘娘和孙娘娘不听他的话,那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夏老爷他可是黑心黑肝、烂肠烂肚的恶人,可不会为了那点微末情分,就给自己揽责任,给别人出主意,做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蠢事……
他难得生了一回好心,可这好心也不是人人都愿意接受。
两位娘娘里,只有晋阳伯府出身的孙氏把夏太监的话听了进去,离开玉熙宫,寻思别的路子去了。
而那治国公府出身的马氏不但不听夏守忠的劝告,反而愤怒地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本宫?忘了你卑躬屈膝给本宫打伞的时候了?”
“我要求见的人是陛下!陛下见不见我,和你这个太监有什么关系?本宫好歹也是个主子,尚且轮不到你这个奴婢训诫!”
夏守忠听到这话后当即冷了脸,他甩了甩浮尘,阴阳怪气地道:“那娘娘就等着吧,是杂家多管闲事了。”
言罢,他又眯起了眼睛:“娘娘这是来为母家请罪的,还打什么伞?小锦子,还不快去把那位姑娘手里的伞接过来!若是耽误了娘娘请罪的大事,咱们这些奴婢可就是罪过了。”
听到夏太监的吩咐,小锦子立刻走上前去,夺走了马氏侍女手中的十八骨油纸伞,马氏整个人也被暴露到阳光下面。
此时正是六月上旬时候,太阳虽不像盛夏时分毒辣,但正午的太阳同样炎热,能把人炙烤得□□。
马氏本就弱质纤纤,如今又被夺了伞,她又怎么可能撑得下去呢?
不过夏守忠才不管马氏能否撑得住!
他好心劝告,马氏却言语侮辱于他,若是不报仇,他以后就不用做这个六宫都总管了……
直到未时,绍治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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