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卷皇帝被迫成为咸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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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登基第二十三天◎

    “那便是预备与民争利, 或者抢夺土地?”

    那人仍旧梗在原地,原先因为小皇帝爱惜卷宗而升起的一丝好感立时消散,丝毫不肯服软, 也不害怕说出这话后自己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日前醒来, 不知为何, 他对如今的“皇帝”再无敬重, 甚至动了早些辞官回乡的悲观想法, 数年在架阁库内研究宗卷的成果,竟全然不顾了。

    明慕持续震惊:“也、也不是啊?”

    他知道先帝似乎风评不好,具体哪里不好倒也没什么人说,文官在这方面都很隐晦, 不会明说,而记录的文书也很含糊。

    现在一看,网罗罪名、侵占土地……简直无法形容。

    “除了这些, 恐怕微臣没什么没什么能帮到陛下。”

    那人行礼,欲图再次回到架阁库之内, 继续翻看宗卷。

    “你等等。”明慕彻底被这人闹糊涂了, 自称也忘了, “我有别的事要问你。”

    他往前走了两步, 阚英闪到一边给他让路——虽说他不喜欢这人的态度,但陛下决定的事,他从来不会反驳。

    明慕简单说了早上的遭遇, 只问:“我气不过,想罚她,可有方法?”

    “陛下坐拥天下, 何必为这点小事来寻微臣?”那人似有不解。

    这点小事, 陛下连罪名都不需要编造, 直接让人压入牢狱,最多几道弹劾奏疏,何必费心思寻个罪名?

    “这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明慕很认真地反驳,不知不觉又走近了一点,“权力不是满足私欲的工具,不能乱用。”

    相较而言,古代封建君主的权力非常大,越中央集权的朝代,越能左右王朝的命运。先帝只是求仙问道了十几年,朝野上下,乱象就已经够明显了。明慕必须学会控制,才能不加重这种乱象,也不至于在权力的深渊中迷失——

    予取予求的感觉会让人上.瘾。

    架阁库内光线较暗,明慕流出了稍显落寞的神色,转瞬即逝。

    “既然大人在忙,朕就不打扰了。”明慕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也不觉得失望,预备离开。

    “陛下。”

    那人忽地出口,恭敬跪下:“臣刚才口出狂言,请陛下恕罪。”

    明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事啊……”

    “若陛下若只想叫那位先生吃个教训,微臣倒有一个想法。”那人俯跪在地上,心却在一下一下地狂跳,原本被他强行埋葬的想法此刻重见天日。

    他所求的,不就是这么一位愿意克制自己的君主吗?

    倘若天子一意孤行,将自己的想法凌驾于律法之上,那律法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目前律法却有不足,孔子云,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饶是如此,臣在翻阅宗卷时,仍见到不少子女被父母殴打致死的案件。”

    偌大的架阁库中,只能听到这位区区正九品检校的声音:“古人有云,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对师生之情极为看重,因此,师者过度惩罚学生也不在少数,如郡主今日经历……时有惨案发生,揭露甚少。

    “陛下能想到此处,于国于家,都是极大的幸处。”

    “然律法更改,何其困难……”那人话语一顿,意识到自己多言,便转了话口,“陛下想要小惩大诫并不难,可以治她‘不敬’之罪。”

    “不敬”在古代倒是很常见的刑罚理由,冒犯到一切有关皇家的人或者事物,都能算不敬,例如今日,那位先生见到明慕后没有行礼,反而出言呵斥,自然是大大的不敬。

    而以此罪入狱,刑期自由明慕而定,少则数日,多则数年。

    明慕不死心:“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和动用强权似乎也没区别啊。

    那人沉重地摇了摇头:“律法中没有确切说明,陛下。”

    “好吧……”

    明慕得了确切的建议,倒是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问:“听你的话,你对如今的大盛律令很有不满?那朕给你准备人,你能交出一份让朕满意的新律吗?”

    那人猛然抬头。

    时人多夜盲,那人也是在架阁库许久,才能在暗中视人,方才能看清少年天子脸上的神情,此时也能。

    陛下眸色认真,目光湛湛,以陛下的性格,绝不会用这个开玩笑。

    “……臣遵旨。”

    不论以后会如何,那人此时重重点头,承接过这项堪称旷古烁今的巨大责任——他要填补律法,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

    “好,朕会尽快叫内阁安排,你叫什么名字?”

    直至对话结束,明慕才意识到,自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回陛下,臣名商绳己。”

    ——

    回去的路上,明慕还在想着这个名字。

    明慕喃喃自语:“绳己,是叫他约束己身吗?倒是很适合。”

    阚英倒是问:“陛下,奴婢倒有一惑。”

    这句问话半真半假,主要还是为了试探小皇帝对他的想法,放在以前,阚英想知道答案,自有无数种旁敲侧击的方法,怎么可能就这么问出口?

    “什么?”

    明慕倒是没发现阚英的小九九,对方照顾他许久,事无巨细,一开始还会别扭,现在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存在,甚至有些依赖,不知不觉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面对自己人和外人自然是大大的不同。

    “奴婢是想问,这律法自太祖至今,又没出现什么疏漏,为何要更改填补?”

    “嗨呀,打个比方,好比一个代、咳,衣服,最开始穿崭新崭新的,越穿越破,自然要在上面打补丁。”明慕试图比划,他最开始差点把代码两个字秃噜出来,还好及时改口,用了衣服作比喻,“太祖时国朝不稳,所以行峻法,制户籍,强行压住。百多年来,人民安居乐业,在所居之所代代生根,所以需要更改——”

    说着说着,明慕最开始的模糊想法也逐渐明晰,语气稍显激动,最后戛然而止。

    “——就是,可能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吧。”

    刑部已经算是总结了天下重型案件,但相较于偌大的盛朝,仍是杯水车薪,想到古代不太发达的交通模式,明慕揉了揉脸。

    又一个五年计划。

    计划表上又增加了一件事。

    饭要一口口的吃,路也要一步步走。

    “回去之后,我便写信给金陵,不说全部治理,起码那几个冒头的,得尽快解决。”

    明慕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困意上涌,倚靠在车厢内壁,脑子却停不下来。

    从燕都至金陵,多走水运,若是顺风,四五日便能到,就算是逆风,也不会超过半个月。他让仪鸾卫送信去,一来一回最多一个月。

    时间又不能这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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