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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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里走, 光线越弱, 行至那几幅画跟前,她踩上一张脚凳,借着手里的灯盏, 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地看。

    三幅画皆是挂在墙上的木橼上,容舒目光定在中间那一根短短的木头,那木头上的磨痕比另外两根木橼要多, 说明中间这幅画时常被人拿下来。

    是为了观赏把玩?还是因着旁的原因?

    “落烟姐, 你替我拿着灯。”

    把烛灯递给落烟,容舒踩上一张脚凳,将中间那画取了下来,平铺在桌案, 垂眼细看。

    “落烟姐看看这画, 可有甚蹊跷之处?”

    落烟是个粗人,对这些个文房墨宝惯来不懂, 就着灯光细看几眼后便道:“看不出来,瞧着就是一幅画。”

    “我亦看不出有何蹊跷。”

    容舒蹙起眉峰,那夜她就是在看这幅画时, 张妈妈忽然出现在身后的。

    舅舅时常取下这幅画, 张妈妈又一副不愿意她多看这画的模样, 她还当这画有问题。

    可她还真瞧不出有甚不妥之处。

    落烟说得对, 这就是一幅画。

    非要说有何特别, 那便是作画之人画工极好,当得起一句大家之作。

    只这样一幅画,张妈妈为何不愿意她多看?

    是她想多了吗?

    容舒按下心头的困惑,正要将那画挂回去,然视线扫过墙身,动作蓦地一顿。

    “怎么了,姑娘?”落烟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墙面,也好奇地看了过去,道:“这墙可是有哪里不对?”

    “劳烦落烟姐把灯给我。”

    容舒放下画,提过烛灯,将明亮的烛光照向墙中的某一处。

    这是一面木墙,用的是最好的沉香木,墙木里暗纹交错。

    容舒细长的指贴着光里一截墙目缓缓游走,勾连出几条首尾相连形成一个长盒形的图案,道:“这里的木色与旁的地方不一样,颜色要浅一些。”

    落烟顺着她的指看,那几条线的颜色的确要比旁的地方浅一些。

    落烟面色一沉,屈起手指在墙上一寸一寸地敲,敲到细线围住的地方,那“笃笃”声显然要空一些,散一些。

    “是空心的,这木墙里应当有个机关暗盒。”落烟拧眉盯墙,沉声道:“就是不知晓如何启动这机关。”

    容舒先是看了眼桌案上的画,想到什么,眼睫一抬,再次定定看着中间那块木橼。

    那木橼上的磨痕,不仅仅是取画时留下的。

    容舒眉梢一松,掌心稳稳抵住那木橼,用力一按。

    一阵细碎的窸窣声过后,那个与墙身同色的暗盒从里缓缓推了出来,里头放着个古朴的雕着瑞兽捧珠的木匣子。

    容舒与落烟对视一眼,迅速取出那木匣子,下意识便想要打开。

    只她将这木匣子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压根儿寻不着锁扣。

    这东西就像是用四片卯榫相合的厚木头拼成一个严丝合缝的木盒,连个开口都无。

    容舒把木盒放耳边摇了两下,“里面有东西,这是个机关锁。”

    天色渐渐暗下,她们不能在书房再多逗留。

    容舒当机立断道:“把它带走,实在不行,便砸碎了!”说着,随手挑了几本书册,与落烟快步出了三省堂。

    张妈妈正在漪澜筑里张罗着晚膳,见容舒提灯归来,不由得蹙眉道:“姑娘这是又去哪儿了?怎地不去屋子里歇歇?您在外奔波了月余,可莫要累出病来了。”

    容舒抬眼看她。

    眼前这妇人始终是她印象中那个温柔的万事皆以她为先的乳娘。

    每回她生病,在身旁照料她,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唱小曲儿的一直是她。说是乳娘,实则在容舒心里,张妈妈早就与亲人无异。

    如今尚且不知木匣子里装着的是什么。

    她到现在都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张妈妈那回在书房催她离开,不是想要阻止她看那幅画,也不是怕她发现画后面的机关。只不过是怕她弄坏了画惹舅舅不喜?

    毕竟,一个寻常乳娘怎会知晓主人书房里的机密?

    除非她不是一个寻常的乳娘。

    倘若当真不是,张妈妈又能是什么身份?

    容舒弯起唇角,道:“这不是一下子闲下来有些不适应么?索性就去三省堂取了几本书册看。”

    说着,跟献宝似地给张妈妈看她精心挑选的书。

    这些书俱都是地方游记,是当初沈老太爷外出走商时带回来给沈氏看的。

    容舒跟沈氏一样,自小就爱看这些杂书。

    张妈妈笑着摇头:“您夜里可不能看太久,仔细眼睛累着了。”

    说话间,外头的仆妇已经将晚膳端了进来,容舒看了眼,都是先前她说要吃的几道菜。

    容舒在铜盆里净手,接过张妈妈递来的帕子,边擦手边道:“落烟姐那头可送膳过去了?”

    张妈妈笑着说送过去了,“落烟姑娘还说她这段时日累坏了,今儿要早些歇。”

    “那便别去打扰她,免得回去上京,霓旌要说我刻薄了。”

    夜里张妈妈就在屋里守夜,待得榻上传来匀长的呼吸声,方起来,走向窗边的书案,悄无声息地翻看容舒从书房带回来的书册。

    弦月如勾,更鼓声声。

    她的身影投映在窗纸上,半盏茶过后,那影子方缓缓消失。

    第二日一早,容舒刚用过早膳,便听人进来说,落烟姑娘许是螃蟹吃多了,今儿个竟闹起肚子来。

    容舒忙让人给她抓药,又对张妈妈道:“我还要出去一趟,落烟姐姐是县主的人,可不能叫她病倒了,妈妈你留在这里照料她吧,这漪澜筑也只有你在,我才能放心些。”

    小姑娘声音里是掩不住的信赖,张妈妈忙应下,道:“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先前不是同好几家大户借了些粮吗?马上便要秋收了,前两日守备都司的一位将军特地来同我道,说借的粮由他们还,只具体要还的数目还得我亲自去点。妈妈放心,横竖这趟有拾义叔陪着,不会出事的。 ”

    容舒借粮的事,张妈妈自是知晓的,不疑有他,叮嘱了两句便差人去备马车了。

    马车辚辚轧过石板路,容舒一到辞英巷,便“砰砰”拍了两下门。

    “拾义叔。”

    路拾义正在烹茶招待客人,听见这两声响,“咦”一声:“昭昭怎么来了?”

    忙将手里的铜水壶放回红泥小炉,同对面那人道:“大人稍待片刻,我去给昭昭开个门。”

    顾长晋道:“路捕头只管去。”

    路拾义一转身,他的目光便落在那扇木门上,缓缓放下手里的杯盏。

    男人握杯的指头微微泛红。

    这是方才听见那姑娘的声音时,心神不定,被泼出的茶汤烫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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