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来: 6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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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嚣张至此。

    褚新霁一说话,就像是给沈月灼的骄纵添了三分底气,她不由得理直气壮道:“被家人娇生惯养长大的,你以为像你们队里的男人一样粗糙又耐揍啊?”

    沈月灼别过眼,细细地瞧着那片肌肤。

    嗯……其实也还好,感觉再过一会儿,就能恢复如常了。

    她想起来,昨晚才用过磨砂膏。

    沈月灼顿时有些心虚,不敢胡乱瞟,生怕被褚新霁看出来。

    身侧的人沉默半晌,一双大手伸了过来,“过来,我看看。”

    沈月灼别开脸,故作忸怩:“不要!你太粗暴了,我害怕。”

    褚新霁迟凝片刻,声线有些僵硬地放柔了些许,“刚才没收住力道,不是有意要伤你。”

    沈月灼依旧警惕:“家暴的男人也是这么说的呢,事后的弥补有什么用?伤害还不是发生了。”

    “……”

    良久,沈月灼听到身侧传来一声低沉而又无奈的轻叹,尽管极其轻,她还是捕捉到了。

    就在她忍不住好奇,想探头看褚新霁的表情时,他伸手拉住她的袖口,将她的手拽了过去。

    沈月灼本想顺势答应褚新霁的话,可就这么将人晾在那里也怪尴尬的,更何况素不相识的情况下,人家还好心帮她解了围。

    “那就麻烦你了。”沈月灼贴心地为子幕拉开副驾的车门,少年的碎发被风微微吹乱了些许,他抬脚的动作在她说话之际明显一滞。

    沈月灼调整好座椅,才抬眸去看褚新霁的表情。

    或许是她当着他的面故意找别的男人喝酒的晚宴那次。

    又或许是阿泽将她戴在手腕的茉莉花串扔进他胸膛的那次。在她并不知晓的时刻,清幽的茉莉成为彼此交换余温的桥梁。

    当然,也可能要追溯到更早——

    沈月灼经不住他的逗弄,“要不我去褚宅等你好了,我爸最近收了几盒茶叶,让我给褚叔叔带过去。”

    褚新霁支着手肘,漫不经心地笑:“这回不怕被他们瞧见?”

    “反正天塌下来有你撑着。”沈月灼多了些底气,夸张道:“霁哥还没尝过褚家的家法吧!听说爷爷下手可是很痛哦,皮肉开绽,特别恐怖。”

    “我和你在一起,还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褚新霁眸色渐黯,“我替你扛,满意么?沈小姐。”

    最后的词咬得稍轻,声音在电流中裹挟出如玉般的冷质感,掀起耳畔酥麻的颤栗。

    沈月灼心脏重重漏了半拍,她算是发现了,他就是惯会拿捏人心的老狐狸,之前的冷肃古板都是装出来的,红着脸挂断了电话。

    褚新霁弯了下唇角,重新接通了和赵檐视频通话的限制。

    先前还春风化雨的声线转瞬变得冷冽,“继续。”

    赵檐受他所托,千里迢迢在苏比富拍卖会上花费9300万拿下一顶冠冕,过程太过曲折,在逼近天价的基础上屡破记录,引起了媒体的轩然猜测。

    这顶冠冕是Poltimore家族史上耀眼的存在,上百颗枕形切割钻石璀璨夺目,即便在盛行收藏冠冕的英国皇室里,也称得上当之无愧的奢靡华丽之最。

    同他竞价的是赌王之子,以奢靡之风成为港媒的八卦议论对象,得知这顶波提莫冠冕亮相的消息后,公然放话表示势在必得,如今被打脸,媒体议论纷纭。

    #賭王之子再打臉!Poltimore被神秘東方先生拍下!#

    #驚鴻一瞥,波提莫冠冕何時才能再度現世?#

    #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公開與賭王家族叫板#

    “褚总,这些消息需要压下去吗?”赵檐汇报完后,恭敬询问。

    “不必。”褚新霁神色自若,“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而已,靠吃流量红利争家产,他还配不上让我给他留三分薄面。”

    苏比富作为英国历史最悠久的拍卖行,对于客户的隐私保密度绝对值得信任。褚新霁这两日的行程公开透明,媒体们也不会联想波及他。

    赵檐:“好的,那我今晚七点带Poltimore回国。”

    [霁:在加班?]

    [霁:看到你了]

    [霁:抬头]

    [何时能暴富:给你挥手了,看见了吗?]

    [霁:没有。只是站在窗边,在想你会不会刚好也在。]

    [霁:看见你上了他的车]

    [何时能暴富:!你别误会]

    [霁:很难不多想]

    [何时能暴富:1809(分享地址)]

    [何时能暴富:我大概十点二十到]

    [何时能暴富:霁哥要来查岗吗?]

    第 66 章   晚春

    褚新霁做事向来稳重,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就连当初提出和她结婚,也是步步铺垫,只等一个关键时刻。

    哪有布局到一半后悔的。

    沈月灼心里不赞同,嘴上也回绝得干脆。“明天我才不去。”

    要是放在以前,她多少会对他有兄长的敬畏之心。现在关系变化,胆子也大了,敢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她整个人都被他锢在怀里,脊背贴着冰凉的玻璃隔墙,潮热缠绕,将彼此的脸都笼上一层柔雾。

    “杨志!”

    褚新霁轻斥,他很少称呼杨叔的全名,都是尊称一声杨叔。

    杨叔连忙止了声。

    天坛东门那家炒栗子店开了十几年了,沈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给沈月灼买。那时候还有栗子饼卖,外面裹着一层焦酥的皮,里头是纯手工压制的栗子泥,一口咬下去,点缀的黑芝麻香气宛若画龙点睛,唇齿都跟着留香。

    后来那家店的老人去世,店里也就只卖板栗了,大家都知道她爱吃,褚清泽以往每个月都会专程给她买上一小袋。

    她喜欢吃板栗,却又嫌剥壳麻烦,好在相熟的几家都是哥哥,她挨个蹭一圈,兜里也能揣得满满当当。

    沈月灼默了会,反应过来后,问他:“所以成屹哥带来的那袋板栗是你买的吗?”

    杨叔在楼下疯狂点头。

    想说,是啊,人贺少爷目光落向窗外,提议说要去给沈小姐买板栗,褚总说不用,已经买好了。贺少爷愣了愣,调侃那他就借花献佛了。

    褚总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他说,你随意。

    想到这里,杨叔这个过来人都要忍不住摇头叹气,为褚新霁的只做不说而揪心,操心这两人的进展。

    褚新霁敛着眸,抬手拿起衬衣,不动声色地自下而上扣着大衣的双排扣。

    背对着她,清隽的身形如松竹一般。

    说了一句并不算歪曲事实的话。

    “他说你喜欢。”他却默许了那道裂纹的存在,声色沈沉地响起:“你不要着急。每个人的时区不同,该有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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