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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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气得能杀一个加强连。他躺在地板上,按住自己腹部,越发强烈不希望老三出生——万一又是个小坏蛋怎么办?万一又是他和恭俭良的加强版幼崽怎么办?家里是要开犯罪派对吗?三个崽赶着给警雌送业绩?

    禅元坚定了把孩子送到雌父身边改造的想法。

    他更坚定了不要老三的决心。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频繁的吃药,最严重的时候一把一把往下咽,估算着不伤害自己又能够流产的克数。

    支棱在军医手底下工作,又时时刻刻关注着雌父。他再怎么蠢笨,都慢慢意识到雌父拿走的保健品能再制作成什么效果的药物。

    不过他也没有为不出世的弟弟开心或难过。

    他对禅元道:“雌父,流产的话,能把弟弟送给我吗?我想做成标本。”

    禅元忍不住揍了崽一顿。揍完,他蹲在坑位上反思自己到底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教育出了问题,为什么扑棱支棱一个一个到了青春期都叛逆得各有千秋?

    一个月过去。

    恭俭良居然成为家里唯一没有感觉到有问题的人。他开始频繁的睡觉,有时候运动结束坐在地上休息的片刻,眯着眼也能睡过去。

    禅元次次将恭俭良抱回到床上,给恭俭良盖好被子,等恭俭良醒来后慢慢听雄虫说刚刚做的梦。

    “我梦见我小时候哦。”恭俭良抬高下巴骄傲说道:“雄父说我小时候真可爱,我果然真可爱。白白的头发,还有渐变的颜色——回家后,雄父给我种了好大一片花。”

    偶尔,恭俭良也会梦见别的东西。

    “蛋糕。好多蛋糕。甜甜的蛋糕。”他戳着禅元的胸肌抱怨道:“啊啊啊我想吃了。怎么办?感觉特别馋。而且,还有人和我抢。禅元是不是你?唔,好像也不对。”

    禅元听得脊背一阵凉。

    每到恭俭良睡觉,他便开始提心吊胆,唯恐恭俭良准确梦见自己怀孕了,又或者听见幼崽说话。他如此不希望这个孩子降临,纯粹是讨厌麻烦;可禅元又清楚恭俭良是喜欢小孩的。

    如果这个孩子是一个蝴蝶种,一个雄虫……

    禅元不敢去想。

    他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庆幸雌虫孕期不会显怀,又痛恨自己一点都瞧不见这个小坏蛋。

    “算了。”禅元捂着脸,松开手后露出一副恐吓的表情,对自己的肚子道:“要出来就要做好别哥哥们欺负的准备哦。雌父是不会保护你的,雌父照顾雄父就很满足了。”

    肚子罕见地颤抖一下。

    禅元眼前一亮,觉得有效果,继续低声威胁道:“你出生后,不仅要听雌父雄父的话,还要听哥哥的话——哇呜,我们这个家超级可怕的哦。不适合普通小崽崽过来哦。”

    肚子有动了一下。

    禅元确定自己不是错觉,他将手掌覆盖在肚皮上。温热的手掌宽大结实,掌心一小块地方频繁而轻微的跳动两下,最终归于平静。

    禅元又开始后悔了。

    他站起来,在狭窄的厕所隔间里挥拳,无声地咆哮,揪住自己的头发,重重扇自己一巴掌——他不知道自己是受到孕期激素的影响,还是被这微弱的胎动感染,他觉得自己是个王八蛋,他比扑棱支棱两个孩子都更坏一些。

    “我真是活该被恭俭良打啊。”禅元靠在隔板上,低声自白,“真说出来,会被打死吧。”

    禅元走出厕所,把自己合成的乱七八糟的药全部丢掉。

    他给自己十五分钟哀悼。在这十五分钟里,他想象出一个吃过药的虫崽会有的所有权限,并冷酷幻想了安置和处置他的所有手段。

    他第一次认真考虑,支棱那句“把弟弟给我”。

    “你来得太不时候了。”禅元自言自语,“你要是和你的哥哥们一起来,我不会这么纠结。你如果再晚一点,比如远征结束后一两年,我也会开开心心把你生下来……好吧,希望你不是个蝴蝶种。你最好也别是个雄虫。”

    肚子毫无动静。

    禅元道:“你如果就这么死掉,我会怀念你一辈子。当然,这是雌父的错,这并不是你的错。雌父不喜欢不在规划里的孩子……当然,这是雌父的错,不是你的错。”

    肚子毫无动静。

    禅元道:“算了。雌父不喜欢把命运堵在奇怪的地方。这样吧,如果你是雌虫,雌父一定留下你好吗?小家伙。”

    肚子依旧毫无动静。

    禅元都懒得细数自己在生育上犯得罪了:他先是避孕,又是吃流产药,接着还私自测虫蛋的性别——林林总总的案子叠加在一起,禅元估计自己要荣登法制网头条,被雄虫协会生育委员会当做犯罪典型反复鞭尸100年。

    他抓着自己两个雌子当苦力,测出是个雌虫蛋后长舒一口气,撤掉了自己林林总总各种加训(打胎)内容,恢复到和恭俭良你侬我侬的甜蜜生活中。

    “你们谁都不许对你们雄父说这件事情。”禅元感觉自己快要到生产的日子了。他难得焦虑起来,总是抓着两个雌子念念叨叨,“到时候你们都给我装惊讶一点,谁露馅了,我就让我谁不好过。”

    扑棱:“哦。”

    支棱:“我可以研究弟弟吗?吃了那么多药,还能活下来,真是厉害啊。”

    禅元:“……你敢在你雄父面前这么说,我也保不住你。”

    至于恭俭良会不会孵化虫蛋?禅元想,恭俭良连支棱这种超级吵的虫蛋都忍下来了,没道理不会对自己肚子里这一颗安静的虫蛋狠心。

    他再次对两个雌子叮嘱道:“都给我装得像一点。”

    扑棱:“我要回去写报告。”

    支棱:“弟弟死掉的话,我可以解刨他吗?这么小的尸体不好搞……哎呦,雌父,等等我可是兄友弟恭的好雌子啊。嗷嗷嗷嗷。”

    禅元上上下下都考虑进去了,等到预估生产的那天,他一个人请了假,平静地在房间里打扫卫生。

    雌虫的生产很快,没啥痛苦,也没啥挣扎。

    禅元提起裤子,终于有时间瞅一眼虫蛋的样子时,脸上释然的表情骤然凝固。他系上扣子,将虫蛋抱起,不顾肮脏的黏液上下左右把虫蛋翻着看了一大圈,整张脸狰狞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你这个崽!!!”

    测性别时,结果不是显示你是雌虫崽吗?

    你不是雌虫崽吗?

    你的虫纹呢?你蛋壳上怎么一条虫纹都找不到呢!!!

    只有雄虫蛋才没有虫纹啊。

    雪白纯粹的虫蛋歪了歪蛋身,好像再说“咿?你在说什么呢?”,仅仅是一个动作,禅元的怒火就浇了一桶花生油!他恨不得揉叭揉叭把这个不讲武德的虫蛋塞回到自己的肚子里。

    可,太晚了。

    生都生出来了,他总不能把虫蛋冲进下水道吧。

    “你完了。”禅元用提前准备好的软布给虫蛋擦拭表面,用手指轻轻戳倒虫蛋,阴森森道:“被哥哥们欺负的时候,雌父是不会救你的!绝对不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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