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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本座对她感到恶心》 30-40(第5/16页)
诸多废话。”
那?女人冷声放言:“好了?,别在这里碍眼了?。”
“神机阁的人命暂先留着,本座候着你?们。”
*
“江门主。”
“江门主?”
外头的天色渐晚,暮色将至。不知过了?多久,座上的女人已换了?个姿势斜靠着,眼睫垂下,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只是她闭着眼神的神态似乎并不怎么安详。毕竟有个温温和和的声音总在一旁断断续续地响起。
“虽说您也是一片好意,但是未免还是过于激进了?。威胁恐吓旁人,这自?是不该的。”
“何?况神机阁阁主到底也算是一老人了?,您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传出去未免拉低了?您自?己的格调,对我们的眼睛也不是很好。”
好不容易解了?禁言咒的燕徽柔,话多得仿佛那?个蓄满了?水的大池,只在一旁豁开个小口子,那?涓涓的细流便以一种?连绵不绝之势,在江袭黛耳根子旁不断地转悠。
“还有先前,门主在关键之时禁了?我的嘴。谢宗主毕竟是个场外人,若无人替您辩解一二,那?她肯定不能知道实情。”
说谴责也似乎不像是在谴责。
像是在教育。
本文女主倒不是个聒噪的人,因为她音量不大,态度又好,只是琐琐碎碎地念叨下去,江袭黛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女人眉梢微蹙,本是在调理自?个儿混乱的内息,结果燕徽柔念叨久了?,她的灵力一个劲儿地在经脉里乱窜——活生生烦出来的。
“燕徽柔。”
“嗯?”燕徽柔应了?声。
“你?好啰嗦。”
“啰嗦个千万句,门主能听我劝诫一两句,也算是我不白?费功夫了?。”
燕徽柔又道:“还有一点。您每每遇上展阁主,似乎便有些心?神不宁,因为这个迁怒谢宗主,确实有些不妥当了?。”
“……住嘴。”
江袭黛双眸一睁,眸中带了?三分嗔恼:“再说一字,本座将你?丢到河里喂鱼。”
“江门主,您的脾气实在……气多伤神,对您的心?脉也有一点不好。这神机阁四面是山,倒是没太近的河流,我想?您不会这么对我的。”
“……”
江袭黛指尖一翘,那?个手势很熟悉,是用?来禁嘴的。
燕徽柔捂上了?嘴,无奈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了?。”
江袭黛阖上双眸,别过头,这才落了?个清静。她未去理会燕徽柔,而燕徽柔却起了?身,似乎是想?要?出门。
“慢着。”江袭黛蹙眉唤住她:“谁准你?乱走了??外面危险,回来。”
此处不是杀生门,人多眼杂,万一这个不省心?的再被?掳走了?,江袭黛实在懒得再去把?她抢回来。
燕徽柔却笑道:“一小会儿就好,不会离开门主视线的。”
她走向门边,对着那?个战战兢兢守门的神机阁弟子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燕徽柔便捧着一盒东西,重新坐回了?江袭黛的身边。
江袭黛分去几缕目光,发现那?是一盒颜料。神机阁乱七八糟的小物件做得很多,许多法器也是需要?上色的,因此这样的特?质的染料倒是不少?。
燕徽柔拿着毛笔,沾了?些许朱红,对着江袭黛刚才给她的一只——朴素得还没上色的蝴蝶描起来。
她安静地涂完了?蝴蝶翅膀的底子,又沾金色的颜料描了?金边。后来她左看右看,许是觉得太素净了?,又在翅膀的下面绘了?一朵小小的佛桑花,和江袭黛伞上的一模一样。
江袭黛的肩膀被?戳了?戳。
她不悦地瞥过一眼。
目光却被?吸引住。
不知何?时,燕徽柔的蝴蝶画好了?,原本是最朴素的那?只,经过燕徽柔的重新描绘,变得比先前的两只还要?好看,鲜艳欲滴。
“给。”
燕徽柔把?崭新的蝴蝶放在她的手心?,柔声道:“不要?再弄坏了?,江门主,就只有这一只了?。”
江袭黛抬着手,把?那?只蝴蝶轻轻拢住。
她盯了?这个小东西一会儿,顺手往上一丢,看着它扑棱着翅膀,很自?由地飞了?起来。
飞了?半晌,又如花瓣似的,落在了?江袭黛的肩头。
江袭黛捏住蝴蝶,把?它扔回纳戒,重新闭目养神起来。凌乱的灵力逐渐稳定了?许多,她的心?绪也平稳了?不少?。
燕徽柔很显而易见?地瞧见?女人的眉梢放平。
脾气不好,但十分好哄。
她低下头,轻轻笑了?笑。把?那?些颜料收了?起来。
江袭黛耐着性?子在神机阁再等了?三日,拽着燕徽柔走上修仙路这事?——终于有了?些眉目。
法子是谢明庭想?出来的。
她重新来见?了?一趟江袭黛。
但显然这位谢宗主脸上也是个藏不住事?的。
因为前几日江袭黛的那?一番羞辱,还有展珂的受伤……谢明庭对她也很难有好脸色看。
江袭黛并不关心?她怎么想?,也不关心?她打算拿燕徽柔怎么样,对那?女人的冷脸只轻蔑一笑,熟视无睹。
总之,一来人不能死,二是需得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莫把?燕徽柔给抢了?去。
燕徽柔款款走上前来,礼貌地对她笑了?笑,在江袭黛没注意的角度,对谢明庭歉意地做了?个口型:
“对不住了?,谢宗主,我们门主是任性?了?些,但多半是为了?我麻烦你?们……”
谢明庭倒从不迁怒无辜之人,神色稍缓,问道:“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心?性?纯良。怎么会落在杀生门,你?的经脉又怎么会遭受如此毒手?”
燕徽柔:“我姓燕,名为徽柔。是江门主从清虚派洞牢将我救回来。”
“清虚派洞牢?”谢明庭诧异道:“可是当日灵犀山望岳台一战?你?——”
莫非她就是那?个被?夺走了?的“底牌”?
谢明庭对于清虚派之中的事?并不知晓,当时混战,她也没有注意到燕徽柔,更没想?到底牌是个活生生的人。何?况燕徽柔当时和现在长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曾经见?过她的神机阁阁主都?没有认出来。
如今一见?,倒是格外诧异。
燕徽柔点头道:“谢宗主。我知道你?为了?清虚派掌门身死一事?,对江门主多有微词。”
“但是正邪之分,本不是那?么绝对的。于我而言,不分青红皂白?关了?我数年的正是你?们四大道门之一的清虚派。”
燕徽柔道:“他们宣判我为罪徒,打断我的手脚,拿刑具穿透了?我的骨头,凌虐我数年不见?天光,我想?我的经脉也许也是这么废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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