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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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皇城,带着秋华年漫无目的地散步,把身后的人群甩得远远的。

    他侧抬起头,看着宫墙上那一道长长的光暗界限,嬉笑起来。

    “夫弃妻,父杀母,弟噬兄,子犯父。”栖梧压低声音,揽着秋华年的肩膀笑着说,“子穗,你看这皇城里唱不尽的好戏,有时会不会觉得很有趣?”

    他的声音带着醉意,每一个字都大逆不道,秋华年下意识寒毛竖起,又被搭在肩膀上的手重重压了下去。

    “别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你说说心里话。”

    秋华年吸了口气,维持住心跳,“殿下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栖梧摇了摇头,“因为我从你眼中看不到对皇家的顺从。”

    秋华年停下脚步,栖梧看着他笑,语气感慨,“你敬畏皇权,你接受它高高在上,但你心中并不顺从,不觉得它是天理所在。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不同,但也花了好久时间,才确认了你的真实想法。”

    “放心,这是个大秘密,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

    栖梧竖起手指放在唇上,眨了下眼,旋即脸上又失去了颜色,兴致缺缺地继续朝前走去。

    秋华年快走几步追上他,“殿下在为宫变的事难受吗?”

    作为新帝党羽中的核心成员,秋华年知道宫变的真正过程,栖梧青君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在皇家父子之争中,站在了新帝一方。

    “弟噬兄,子犯父”就是由此而来,但前两句“夫弃妻,父杀母”又是从何说起?

    像是知道秋华年的疑惑,栖梧在前方自顾自地说,“我说的这些,发生在上一代皇家,也发生在这一代皇家,发生在数不尽的过往里,很有可能也会发生在未来。”

    “这是一个诅咒,是啊,是诅咒。”

    栖梧看着快要消失的夕阳,口中喃喃。

    “凡人凭什么自称皇天贵胄,理所应当享受天下万民的供奉?老天是要诅咒他们的,谁也逃不掉。”

    秋华年沉默许久,看着夕阳打破寂静,“殿下醉了。”

    栖梧又笑起来,“别怕,不止我这么想,下半辈子被困死在这皇城里的新天子也这么想呢。”

    就算栖梧说的是真的,秋华年也理智地明白,在封建王朝永远不要触碰皇权的底线。

    他只是默默听栖梧青君说着,没有做任何回应与评价。

    “我的母妃,是被我的父皇暗中赐死的,因为当时天象混乱,她出身卑微,又命数不祥,克了天子。”

    “养我长大的阿嫂,是被我的血缘兄长毒死的,但他能成功,归根结底,是她的丈夫为了权力,先放弃了她,置她于险境。”

    “我杀了我的驸马的亲人,毁了他的全族,他要恨我一辈子。”

    “我的小皇侄……”栖梧笑着抖了一下,“他迟早也逃不过的。”

    “你想和我问十六,对吗?”

    栖梧极其敏锐,他早在几人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出十六对秋华年的态度不一般。

    对在危机重重的深宫中活下来的人来说,这是必备的本能。

    秋华年心跳加速,顾不得别的,直接开问,“十六怎么了?”

    栖梧没有意外秋华年的反应,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十六的事,是陛下防得最严密的。”

    “我只知道这两天他一直住在谨身殿配殿中,太医院案首也守在里面,可能是病了。”

    “可能?”

    “十六住的那么近,又宣了太医院案首日夜照看,但是陛下却一直没有去看过他,也不许别人去探望。”

    栖梧看向秋华年,“你应该明白,这很不正常。”

    秋华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栖梧又抛下一颗重磅炸弹。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或许有关系。”

    “陛下两日前深夜秘宣礼部尚书入宫,询问立后相关事宜,但之后我便没再听见下文。”

    第200章  不相见,不相认

    立后?秋华年的眉毛深深皱起。

    新帝登基之后, 朝廷里关于选秀大婚的折子一直没断过,但直到现在,嘉泓渊都没有做过正式的答复。

    秋华年隐隐明白他在犹豫什么, 为此心中忧虑。

    现在十六在谨身殿配殿中一直不出现, 新帝召礼部尚书询问立后事宜,二者之间恐怕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栖梧青君言尽于此, 没有再透露更多, 他肆意潇洒,也知晓分寸,只有这样才能一直维持住情谊。

    秋华年直到离开宫门,还在思索十六的事, 金三赶着马车在长安东门外等他们, 杜云瑟扶起秋华年的手,示意他安心。

    二人目光交接,秋华年心里蓦地一松。

    文晖阳就走在他们旁边, 他今天在大殿上不声不响做完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事情如愿完成, 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里,终于记起别的来。

    迎着两个孩子探究的目光, 文晖阳摸了摸漂亮的胡须,讪笑两声。

    方才他有一瞬间想偷偷溜走,结果秋华年和杜云瑟默不作声地一左一右把他围了起来,从午门一路到长安东门,根本不给他闪人的机会。

    文晖阳在心中长长叹息, 有些本以为会压在心里一辈子的事, 居然有重见天日的时刻。

    秋华年对等在外面的如是说了一声,让如是直接赶马车去他们府上。

    如是瞧了眼齐黍县主, 又瞧了眼长吁短叹的自家先生,麻溜地遵循了县主的命令。

    家里是谁在养如是心里门清,指望文先生,自己和他主仆二人早就一起喝西北风了,听县主的准没错!

    回到府上后,秋华年让人去收拾花园中的临湖水榭,把窖藏的美酒取出来,再采购猪羊鸡鸭与各色鱼鲜,速速制备一桌酒席。

    夜幕降临,夏日的燥热逐渐褪去,一阵清风拂过荡漾的水面,将凉爽的水汽送入水榭打开的轩窗。

    水榭建在岸边三尺高台上,半面凌空于湖上,下面撑着结实的柱子,室内点了烛火,旁边还放着反光的镜子,提供充足的照明。

    一抹温馨的暖黄色灯光从窗户透出去,一点点融入静谧的深夜里。

    秋华年和杜云瑟默默坐着,看文晖阳自斟自酌,一整壶美酒下肚,他才突兀地笑了几声,抬起头来时,长满年岁的脸上双目依旧清铄,隐隐泛着水光。

    文晖阳看着对面的秋华年,和蔼笑道,“今日终于能对你说,你是我的故人之子了。”

    “不知你母亲葬身何处,我能否有幸前去祭拜?”

    “……”文晖阳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像平静海面下波涛汹涌的暗流,秋华年一时哑然。

    白日在大殿之上,文晖阳只说自己曾受梅氏之人救助,为了报恩请求重查梅氏旧案。

    到了这里,文晖阳才吐露那位恩人的具体身份。

    文晖阳眼中的情绪,声音中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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