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13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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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主上!主上没事吧?”

    凌云诺突然倒下,朱英冲进人群,一把抱住他,把他扶回营帐,解开甲胄,叫医官来。

    凌云诺脸色通红,浑身汗出如浆,突然发起高热来。他用力攥着朱英的手,两眼看向虚空,只睁大眼睛问道:“禅师,他为什么不死?他为什么不死?”

    朱英没有料到,几十日以来的高压和煎熬层层累加,先撑不住的会是这个年轻的楚帝。

    “你听我说,他身中相思引之毒,马上就要败了。”朱英捧着他滚烫的脸庞道。

    “他没有,他没有。”凌云诺摇头,睁着双眼,极速道,“他一直在上面,他没有!”

    “他是在硬撑!”

    “他不是,他不是!”凌云诺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不可能……他毫发无伤!为什么,为什么……”

    “你不要将他想象得太强了!”朱英手上加重了力气,怒道,“他之所以强撑着日夜高台抚琴,便是要攻你的心,你就这样被他击溃了?”

    凌云诺双目失焦,嘴唇微微翕动,好似被说服了,声音却已十分无力:“对,是,他在攻心……”

    偏在这时,一声巨响,一枚带着火光的的弹子砸破了帐顶,砸落在两人身旁。坠落的火光腾然而起,倒映在凌云诺眼中。

    有两个南楚兵士抢进来扑灭了火,可随着毛毡掀开,营帐外无数细碎的声音也传了进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偏巧砸在了主上营帐上?”“许是北宸扔过来的打火石!”“明明是天火流星……我看见它从天上掉下来的。”

    凌云诺登时像被惊吓了一样望向朱英,他眼中浮现出几分将哭的痛苦,旋即化成了破碎的绝望,谵语连连:“禅师,是不是真的?上天降罚了……我不要……医馆,师父,师父……”

    朱英还要再说,可凌云诺再撑不住,头一仰昏了过去。

    望着凌云诺,朱英身上的冷汗慢慢变冷,她没想到他会把陆华亭的诅咒听进心里。

    他毕竟太年轻了,还未遇过什么挫折。

    几万人的生死握在手上,稍有不慎,便是血流成河,五攻不胜,有上万人在他眼前化作枯骨。这份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难保不怀疑自身。

    更何况凌云诺少时长在寺庙,又在医馆看诊,他原本干的是救人的差事,现在手中握的却是杀人的虎符,对他来说,又如何不痛苦熬煎。

    医官提着药箱为凌云诺施针:“禅师,少主病来如山倒,少主恐怕需要静养……”

    “出去吧。”朱英冷冷道,“在外注意你的言行。”

    医官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营帐。

    显然,五攻不下,彻底崩塌了凌云诺的心气。

    可是备战如此之久,已到临门一脚,他怎么可以突然倒下,他咬着牙都应该坚持!

    朱英不得不承认,身为国君,他的心性还是太软弱了,甚至还不如……

    不如自己的女儿。

    她可以坚持到最后,坚持到死。

    朱英心中闪过一张如月皎洁的脸。然而未等面目清晰便被她抹去。

    她很意外。这个时候,她竟然想起了她。

    朱英走出营帐,紫色的袍摆拖过泥地,群龙无首的议论登时,一双双眼睛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号令,朱英听到了隐隐的悲泣,偏过头厉声道:“谁在哭?谁再传天火流星的谣言,拔了他的舌头!”

    四处顿时一片缄默。

    “少主劳累过度,需要休息,从今日起,我来指挥。”朱英瞥向城头那道绯色的影子,“舞文弄墨之辈,敢自居天道正义。你们很忌惮那个行军司马?他是纸糊的风筝,现在我就把他射下来,给你们看看清楚。既不肯降,就杀光城中人!我要他的命,来祭我们的旗!”-

    凌晨时分,喀啦啦的声音动地而来。

    冲车虽未搭建完成,但其上箭弩已经可以用于攻城。千万人呼喝着号子,将那高达五层的冲车慢慢推近了城边。

    竹素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震动,见势不好,他一把掀开帷帐:“大人,马上又要火攻了,这次不一样,快进铺屋躲一躲。”

    陆华亭坐在琴台后,面无表情地拂开了竹素的手:“去把丹阳殿下护着就行了。”

    “下去吧,望楼只剩五百人了!五百人甚至护不住您!”

    “若城上已无人行令,把发令者护住有什么用?”陆华亭问他。

    竹素一时竟无言反驳。

    还未反应,热浪逼近,陆华亭将他一拉,二人齐齐卧倒。

    车上火弩连射,如浪潮般袭来,整座城再度被置于热浪当中炙烤。

    陆华亭道:“冲车已至,寻空隙,取狼牙拍。”

    竹素回头喊道:“取狼牙拍!”

    城边守将纷纷摘下挂在城边的巨型钉板,以麻绳悬住,向下扔去,冲车上的楚军连人带弩被砸中,登时惨叫连连,血肉模糊地坠落下车。

    无数狼牙拍扔下去。

    有守将为火弩穿身,狼牙拍未曾投下便坠落在地,摔成数段。

    陆华亭道:“自行报数,每投一次点一次人。”

    “四百三十三。”竹素艰难地等避过穿梭的弩箭,统计大致的数字。

    “东城过来三十人,填上空缺。”陆华亭慢慢坐直,扶正琴身,左手拧动弦柱,校准琴音。

    竹素躬身穿梭来去,传达他的号令。

    “三百九十四……”

    “三百六十八……”

    “西南角角楼有人了!”

    陆华亭看向身前两名守将:“你们两个去补上。”

    “大人!”

    陆华亭不语,火光在他的脸上跃动。

    竹素含泪,命人将手中盾牌立在帷帐前,躬行离去。

    箭矢明灭间,双手压在琴上。激烈的破阵曲从陆华亭手下流淌而出,急促有刀兵之声,几乎不像是在弹弦,而像在发刃。守将闻曲助阵,愈是奋勇拼杀。

    火弩击碎盾牌,盾牌几乎是在空中炸开,帷幕四掀。陆华亭闭了下眼,为气浪波及,等反应过来,口中吐出的血已染红了衣襟。

    “两百一十八!大人……武骑将军他殉……”

    却突然,喊杀声和惨叫声拉成一线,成了尖利的啸叫。空冥寂静当中,只剩下了这啸叫声。

    陆华亭黑眸幽深,看着竹素挥舞着手,似乎在对他说什么。他用力拨一下弦。

    耳边却依然只有啸叫。

    听不见了。

    听闻身中相思引之毒,将死之时,首先消失的是五感。在啸叫停息后的寂静中,一种强烈的不甘自心底升腾而起。

    他自恃聪明,没有输过……

    想到群青,这不甘的情绪又刹那间变成恐惧,如痛疡疮疤,几不忍碰。

    可是眼前,火光依然还在急剧晃动。

    陆华亭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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