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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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可群青没有停步,待寿喜下车,她已经走远了。

    群青觉得自己走在回燕王府的路上,可仔细一看哪里都不是,她居然在宫里迷路了。

    她忽然觉得很疲倦,在眼前的断壁残垣中找了个缝隙把自己塞进去,抱膝坐在了阶上。

    远处马鞍上的铃声却始终不休,时远时近地徘徊着,越来越近。有人下马,提灯走近,撩摆蹲在了她面前:“娘子可是累了?”

    寻到她,抓住她,不让她喘口气,似乎是此人最擅长的事。

    群青不想睁眼,可还是勉强睁开。陆华亭的黑眸映着灯光,倒是衣冠齐整,容色鲜丽得灼人。

    她的脸色几乎透明,陆华亭从袖中取出一袋桂花糖递来。

    群青没有接,反盯着他腕上那处月牙状的疤痕:“你当时在想什么?”

    陆华亭顺着她目光瞥了一眼,容色不变:“什么都没想。”

    群青闭上嘴。她觉得想在此人身上找安慰实在愚蠢,便是他有晦暗之时,也不会告诉旁人。

    陆华亭的视线抬起,幽幽落在她襟前绣的棠花上:“娘子在清净观中被刺伤时,在想什么?”

    群青蓦然抬眼,幻痛与耻辱同时涌上心头。

    旋即她想到,清净观的尸体都是他敛的,知她被刺伤何处也没什么奇怪。

    群青瞥着他:“我在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陆华亭望着她的眼睛,含笑道:“我以为证据指向太子,娘子会难过。”

    群青不说话了。

    陆华亭唇边笑意微敛,却不防群青突然起身,将他拴在树干上的马绳解下来。随着她的动作,那匹骏马焦躁地打着响鼻,马鞍上银铃颤动,群青道:“长史骑这么烈的马。”

    陆华亭没有说话,却见群青突然翻身上了他的马,双眸漆黑:“我想骑一下,可以吗。”

    他还记得此女秋闱时的表现,分明是心结未消,骑不了马。果然她坐在其上时,那僵硬不安传给了马,它焦躁绕圈,后蹄一撂便要将她甩下去,陆华亭一把拽住了辔头。

    白马被制他掌中,动弹不得,只得被他拽着,迈着碎步向前。

    群青在狂乱的心跳中,感觉到风动了,马蹄缓缓地踏过落叶,已走了许久。陆华亭一手提灯,一手掌着辔头,蓦地转过脸问她:“娘子,想快些吗?”

    未等群青回答,他已将灯递给她,加快了步伐,白马随着他快走起来。

    群青感到眩晕,扯住了缰绳,她迫使自己一遍一遍地回想噩梦中那个戴青铜鬼面、骑马踏破清净观门板的人。

    他并非天生杀神,也非不可战胜,面具背后是李玹,不过是犯了错的李玹。

    她可以给阿兄报仇,给自己一个交代。

    挂在天上的圆月迎面而来,不知何时,这些念头消散在风中。群青悬着灯,见陆华亭拖着辔头跑起来。他们越来越快,只见塔尖的灯火越来越近,她忽然又有了年少时纵马过回廊时冯虚御风的感受。

    陆华亭侧头瞧了她一眼,群青的发丝和披帛高高扬起,她笑时,宛如琉璃破碎,光彩飞扬。

    第110章

    狷素拉开门, 只见陆华亭和群青牵马回来,两人头发和衣裳都被汗湿透了,活像水里捞出来的。

    群青见狷素盯着自己, 张口道:“方才马脱缰了,跑着去追, 幸得没有伤人。”

    群青面不改色, 狷素不疑有他:“长史,这马也太野了, 属下的马给您骑吧。”

    陆华亭捆缰绳的动作一顿,只见群青已经快步进殿,半晌才问:“王妃已安顿了。”

    “多亏青娘子周旋, 燕王妃和小世子都无大碍。只是人言可畏, 不知过了今夜是什么光景。”

    燕王与太子皆被传唤至太极殿中对峙,阖宫都等待着圣人的裁决,燕王府这夜注定无眠。

    陆华亭道:“我先更衣, 一会儿再说。”

    陆华亭刚沐浴完毕,一掀帘便瞥见群青竟睡在地上,平素他睡的地方。

    旋即他注意到这殿中和他走时不太一样,妆台上下堆满木箱和书册。

    “什么东西?”陆华亭问。

    翠羽跟在身后:“是尚寝局的账册, 奴婢帮着搬进来的。”

    “尚寝局的账册也要娘子来管?”

    翠羽小声道:“还不是孟良娣。青娘子好不容易做了织机, 孟良娣要截胡, 撺掇着太子殿下, 将青娘子平调至尚寝局。六尚之中坏账最多的就是尚寝局, 那里面有好多蛀虫。”

    翠羽好奇向内瞥, 陆华亭不动声色将帘放下:“不去服侍王妃?”

    翠羽快步离开。陆华亭进了殿,走到群青身后,才发现小案上竟摆着酒壶, 他试着向外倒,竟是一滴也没了。群青裹着被子侧身睡着,姿势规矩,偏生半干的长发蜿蜒在席上。

    他垂眼望着,两指挑开她的长发,指尖轻触她颈上动脉。

    这原本是判断人醉酒程度的方法,只是群青极少如此顺从,只消稍一用力,便能掐住命门。陆华亭心中微动,手指也跟着稍稍一动,群青陡然扣住了他的手,陆华亭也未松手,扣住她肩膀,强行将她翻了过来。

    群青身上累极,却无法入睡,想来是陆华亭回来,她有些紧张,因此适才饮酒助眠。他突然一碰,她骑过马后刚平息的心跳又紊乱起来,不免愠怒。

    偏生陆华亭幽黑的眸盯着她的脸不放,讥诮道:“我看看娘子如何做到说谎话不脸红。”

    群青顿了顿,道:“谢你牵马。”

    她的面色几近苍白,偏生眼尾带着凌厉的弧度,这般盯着他时,让他有种想弄碎瓷器的冲动。

    陆华亭道:“你往常也这样,随便睡在旁人地界?”

    群青睡在地上,正好散酒,闻言略过了刺耳的部分:“这不过是块席子。你身上既有伤,便去睡在床上,不过是换换位置。”

    陆华亭闻言不语,拈起酒杯,见群青眼神中有阻拦之意,他已将沾染口脂的一边用指腹抹去,将杯中剩余的酒饮尽,望着她一笑:“娘子既可以睡某的席子,某亦可以如此。”

    说罢也不再为难,撩起帘子坐在床上。

    群青道:“圣人这次可会废了太子?”

    陆华亭道:“东宫是圣人一手教导,自小带着他围猎下棋、读书治国,生恩不及养恩厚,单凭燕王,圣人下不了狠心。”

    群青道:“你在说太子,还是说自己?”

    陆华亭弯了弯唇:“孟光慎不会坐以待毙,自有法子对付我。”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狷素敲窗:“长史,郑公公来了,叫您接旨!”

    陆华亭出门接旨。群青在窗边听到了旨意内容:“燕王府具剿匪、云州治灾之功,圣人早就想赏,原礼部尚书致仕,尚书一职空缺,遂令陆华亭任礼部尚书。”

    “恭喜陆大人。”郑福看了眼燕王府的匾额,提醒道,“圣人已赐下宅邸,还请陆大人与夫人尽快迁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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