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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暗恋对象偷了我的表情包》 60-67(第16/20页)
,挽着范珂往角落的地方坐过去。
有一道奇异的跨越青春的隧道就此形成。
直到粟愫坐下,环视一圈,眼眶忽然有一点热。她在生活中无疑是有些感性的,尤其是看到大家变化的样子,会让她想起无价的青春。
眼泪糊了眼睛那么一下,她想起五年前毕业的那天。
盛夏的暑气蒸腾,文学院粉色领口的学士服并不透气,504宿舍的女生按时起床,带着一股兴奋劲,没有人赖床。
碰上要毕业的这两天,范珂也不回家住了,一直住在宿舍里,想和大家再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范珂还有模特的穿搭意识,她指挥着大家里面要穿短裤,露出修长的腿,外面再罩上学士服的时候才没有那么闷,会更好看。
粟愫的化妆技术仅仅停留在初级阶段,会上粉底液,会上散粉,在眼影的画法上,她常常是连刷子都免了,用手蘸取一个颜色随意往眼皮上覆盖完事。
今天,范珂不许她再随意应付,给她画了一个全套的妆容,眼睛还是用大地色眼影,上镜才不肿。阴影一定要上,高光也不能少,眼睫毛要纤长卷翘。最后口红的颜色要重一点,不然集体合照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
等画完,粟愫照镜子差一点没认出来自己,她举着镜子照了又照,最后一把把范珂抱住:“珂珂,以后我要化妆就把我的头寄给你!”
惹得范珂一阵嫌弃:“你可别,吓都被你吓死了。”
夏天的阳光,就算是早晨也依旧是炽热的。
粟愫坐在自己宿舍的桌前自拍,因这个妆容的加持,随手一拍便是好照片。
相册里的自拍快被堆满,她还有点停不下手,等她拍累了,扭头端起水杯喝水时,仰头的一瞬间,她只能看见洁白的天花板,耳边是范珂在给卫晴空贴假睫毛时逗趣的声音。
她在吐槽卫晴空的眼睫毛竟然短得这么可怜。
右上角是装了还没有满两年的空调,新空调的声音不大,出风口有隐约可见的冷气。
她还记得天花板是当年楼上漏水漏到她们这一层而重新刷的。
凉水略过喉咙,直达胃部,粟愫的头随即摆正,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不愿意当今天第一个哭的人,于是轻轻抽了一张桌面的餐巾纸悄悄把眼泪擦去,没有人注意到。
她摸了摸胸口处,隔着一层学士服,一层普通的棉质T恤,她能用指尖描绘出那条项链的形状。
她扭头看了眼窗外热烈的阳光,阳台外深绿色的香樟树长得老高,被风吹得沙沙响。
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在她的胸口处疯长。
手机放在桌面,被冷气吹得冰冰凉,她拿起手机选了两张满意的自拍发送给池煜川。
这两张跨越了大西洋和四个时区的照片,是她的潜台词在告诉他,她想他。
宿舍另外三个女生终于化好妆,大家出门吃早餐,提前到达学院门口和同学一起拍集体照。
本来按照身高排队形,这样一来何婧和范珂一个要蹲在前排一个要站到最后排。四个女生悄咪咪躲到第三排,一个努力踮起脚尖,一个努力下蹲。
粟愫和卫晴空是平均身高,不需要下蹲或垫脚,只需要正常站着就好。
连着拍了好几张,不过才一分钟,集体照就拍好了。
相机里留下一堆数据,便勾销了大家的四年。
人群逐渐散去,各自以小单位为一体去下一个地点拍照。
四个女生也不例外,到学校各处打卡,太阳那么大,热得人额头冒汗,没人喊太热,只是不知疲倦地拍照。
范珂借了一部微单,专门给宿舍的人拍照。
直到拍尽兴了,大家一起回宿舍,脱下学士服,站在空调下吹凉风,然后去洗澡。
晚上是班级聚餐。粟愫第一个洗完澡出来,一身清爽瘫在床上,早晨发出的消息没有人回复。
是的,她知道,异国恋本就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仅仅歇息了几分钟,她起来搭配晚上要穿的衣服。
晚上气温有所降低,夏夜晚风吹得人浑身都舒展开。
班长做主在观海楼组织同学聚餐。
班长口才了得,发自肺腑说几句话,在场有人的眼眶便湿了。粟愫努力咬着自己的嘴唇里的肉才没哭出来。
四人约定好,今天谁先哭谁就要请客。
最后是何婧先哭了,她趴在桌上哭得泣不成声。看她哭了,有几个女生也没忍住。粟愫还是强忍着,又低头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一定是大家都在哭,这里的环境已经变成哭泣之境,所以她才哭的。
她是这么想的。
后来,大家都喝了点小酒,万宗的班级聚餐不在今晚,他早早来接范珂,顺便将四个女生都安全送回宿舍。
万宗现在已经完全变了,如果说大一大二还是朴素版,现在就是帅哥pro版。
何婧调侃道:“没想到万宗还是个潜力股啊。”
只有范珂才知道,万宗为了追到她,下了多大的功夫,他是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
他不想范珂是因为感动而和他在一起,所以在改变的这个过程里,大部分时间都不和范珂联系。
万宗也在创业,和几个同学一起开发了一个小游戏,现在日进账几十万都是少的。
他是开车来的,范珂坐在副驾,剩下三人坐在后排。
宿舍四个女生都喝了酒,醉醺醺的,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不着调的话。
何婧横趴在粟愫的腿上睡觉,卫晴空靠着门睡着,粟愫意识尚还清醒,看着前座两人秀恩爱,心里酸楚一股股往外冒。
她又看了眼手机,没有消息。
何婧喝得最猛,下车时还在耍酒疯,三个女生合力把她弄回了宿舍床上。
粟愫也头晕,她把何婧安排好了就准备上床睡觉,一只手刚摸到冰凉的扶梯,就被范珂拉住,她把她往楼下带。
范珂拉她下楼的速度很快,她本就头晕,这下更晕了。
脚步虚浮到楼下时,她已经无法站稳,随范珂拉着她去哪里了。
万宗的车还停在楼下,范珂又把粟愫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上去后,万宗才开始发车。
粟愫茫然道:“去哪?”
范珂说:“带你去见个人。”
“能不见吗?”她皱着眉头:“我困得很,一直在转,感觉我在飘。”
范珂笑笑:“不行,必须去见。”
车子都已经启动了,她也头晕得厉害,又没有办法,只好缩进座位,随便他们把她拉到哪里去。
直到车子绕回到校园里的天鹅湖边,粟愫被范珂无情地推下车,然后朝着不远处说:“人我给你带来了啊。”
粟愫面颊酡红,是被酒精染红的红晕。她抬起头来,恍惚之间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一个人,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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