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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风会亲吻你的眼睛》 17-20(第5/8页)
骆清河轻嗤一声,他实在看?不上骆山河这?股狐假虎威下三滥的手段, 放开搂着隋昭昭的手,从桌上重新开了一瓶白酒, 隋昭昭没见过这?金贵牌子的白酒,但也能从它扑鼻的酒香里面闻出恐怖的浓度。
他倒了满满一玻璃杯的酒, 面上云淡风轻:“给老爷子赔个不是?。”
在这?个角度,只有隋昭昭能从他稳如老狗的气场里看?到他端起酒杯时指尖的轻颤。
骆清河倒是?没什么,这?一满杯跟今天灌他的那些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胃酸一阵一阵的往上涌,不过这?人?身上的装模作样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天性, 就算他下一秒就要直挺挺的倒在这?酒桌上的,撑着一副风度翩翩的骨架子也还能跟你云淡风轻的谈天说地。
觥筹交错,虎视眈眈。
这?里就是?他生存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一座象牙塔里的滚滚长河,和数不尽的尸骨和血肉融于?一体,学不会与之共舞,就连骨头渣子也不会剩下。
骆清河的手腕才刚刚抬起,却瞬间感觉一轻,他有些慢半拍的侧过头,看?见隋昭昭自然的给老爷子敬了个酒,明眸皓齿,眼里像是?藏着一汪绿泉,笑起来洋洋洒洒的溢满了水池。
隋昭昭面不改色的把那杯酒喝完。
老爷子那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连曾孙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笑道:“那你们?路上慢点,下次记得把昭昭带来老宅吃个饭啊!”
刚出酒店大门,骆清河整个人?的骨头就像被酒精泡软了一样,脱力的搭在隋昭昭的身上。
“那谁开车?”半晌,隋昭昭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最后隋昭昭自力更生的决定带着一位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醉汉打个车。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骆清河真?的喝醉了的样子,这?人?醉酒不上脸,苍白的脸色除了眼尾难受得泛了点红,完全看?不出来他现在已经是?个任人?揉搓圆扁的包子,直挺挺的靠着后座的座椅,一言不发。
隋昭昭突然眯起了眼睛:“你叫什么?”
“我姓骆。”
“你家在哪?”
“我住在棺材里。”
“……你是?干什么的?”
“我没喝醉。”
隋昭昭迟疑的盯着他冷淡的眸子。
看?懂了,这?人?喝醉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司机师傅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用着一口临京腔,大半夜的终于?接上一对双双喝醉的年轻小情侣,一辈子执着八卦唠嗑的司机师傅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完成了家庭职业年龄的情报查探。
这?条路周围很寂静,半夜差不多只能偶尔听?到猫猫狗狗走?街串巷的叫骂声,风吹树影,月洒余晖。
骆清河闭着眼睛靠在隋昭昭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顺着脖颈洒了下来,发丝轻轻的扫过隋昭昭的脸颊,像是?羽毛掠过肌肤一样。
他喝醉完全是?两个极端,前半场瞪着一双冷淡的眼角高贵冷艳的瞥着你,后半场靠在身上变本加厉的不安分起来,脑袋搁在隋昭昭的脖子旁边不安分的蹭。
“你怎么跟狗一样。”隋昭昭的脖子很敏感,刚想推开他,一低眸又看?到他用泛红的双眼盯着她?,眸子里像是?刺入了破碎的月光的一样,洋洋洒洒的亮。
美色当?前,隋昭昭又不敢动了。
耳边是?司机师傅的家长里短,旁边还有一个身高腿长的金毛。
隋昭昭实在是?有点不堪其?扰了。
她?低头看?着骆清河,月色朦胧得给她?扑了一层柔和的清光,突然道:“姐夫,我们?这?样……姐姐不会生气吧?”
“……”
“……”
司机师傅问他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的话?问到一半,就这?样卡在了嘴边不上不下。
隋昭昭的话?宛如平地一声惊雷,车内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司机师傅干笑两声不唠嗑了,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注意力和安全系数直线提升。
半醉半醒的骆老师也不蹭了,慢吞吞的坐直身体倒头闭目养神去了。
隋昭昭瞬间获得了精神上和□□上的双重清净。
下车后,司机师傅摇下车窗,语重心长的看?着隋昭昭,沧桑的扔下一句:“看?你长得这?漂亮,不要做伤害亲人?的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妹子。”
芳草本人?掀起眼皮,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大灯开得爆闪,像是?为迷途的少女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他反手就勾住隋昭昭的脖子,沉声道:“好妹妹,走?吧,跟姐夫回家。”
隋昭昭突然一手握着手机,抬头神色诡异的看?着他。
话?筒里下一秒就传来王筱竹崩溃的怒吼:“什么姐夫?我说你个狗今天去吃鸿门宴怎么一直联系不到人?,结果是?在这?给我玩什么奇奇怪怪的不伦paly是?吧!”
“……”骆清河,“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其?实不伦的另有其?人?呢?”
另有其?人?的隋昭昭摸了摸鼻尖:“行了老板,送姐……不是?,送骆老师回去了。”
“我再担心这?个狗我就去死!”王筱竹恼羞成怒挂断电话?。
太子金华酒店有颗百年老树,栽在院里直长到了三楼那么高,这?个季节正是?绿叶发华滋的时候,洁白的花点点绽放进了三楼今天的阳台里面。
骆家家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骆老爷子和骆山河站在窗台边赏景,身边跟着的都识相的退下去了,把空间留给这?爷孙俩。
“山河,我知道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孩子。”老爷子年纪大了,一双眼睛都已经布满了浑浊,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紧不慢道,“你和清河是?我们?骆家这?几年来最出类拔萃的孩子,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因?为一点小事?伤了感情,明白吗?”
他浸泡在这?个巨大的上层利益圈里多年,肉身早就化为了这?个圈子利益链里的一个环节,老爷子是?最懂豪门没有兄弟情的人?,但老年人?终归还是?保留着那点陈规,至少在他在任的时候,他的底线是?决不允许手足残杀。
“爷爷,我明白。”骆山河紧紧咬着牙,手攥成拳低头认错,“这?次是?我做得不对,被小人?挑拨离间,这?才……”
老爷子背对着他抬了抬手:“你看?这?百年老树,能从一楼攀到三楼靠的不是?别的什么,就一个根基稳,做人?也是?如此,要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在饭桌上,任谁都能看?出来,骆山河对骆清河言语中?憋着的那口气,他太焦躁了,从小做什么都快人?一步让他变得更加急功近利。
在这?点上,骆清河才是?最像老爷子年轻时候的人?。
“扩张的项目你暂时就别跟了。”老爷子背着手往门外走?去,管家立刻上前一步递上拐杖来,“最近好好在家陪陪你妈吧。”
老爷子走?后,骆山河忍着怒火把三楼阳台旁边的几个花瓶猛得砸碎了几个,连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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