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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给我渣!》 第66章 番外(回溯①)(第4/5页)
霍敏将那份包含李辉经济犯罪的资料给了他∶阿煊,你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你试图证明的事没有意义。
我知道。没有意义,但很重要。
按照李煊的想法,如果李辉得知自己偷莫奈,眼前有一个救自己这个亲儿子的方式,就是阻止霍敏报警抓他,他偷的莫奈是霍敏提供的,只要她说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她说是假的,那便是假的。
李辉会为自己付出多少代价?
李煊想,或许他会付出一些,但不会全部付出,父子亲情的分量没有那么重,没有他的股份,他的钱重要。
这些经济罪的证据,也许会让李辉受到打击,没准会坐半年的牢,也可能是几个月,也没准不会坐牢,只是罚款。
李煊只不过想拿着这些东西,当做威胁,去找他问一个答案。问问他,他的生母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跳楼吗。
他要亲口听李辉说出真相。
五月十五日,他们开着一辆刷了安保公司油漆的武装车,从江南美术馆将真迹运走,路上,东欧人将保险箱拆开,将赝品的画纸替换进去。
车丢在路边,关泽骑着送外卖的电瓶车,戴着头盔手套,把几幅只有画框是真品的赝品,丢进了垃圾车。
李煊的速写板上夹着一张带着年代感、价值百万的画纸,他跟着一群写生的学生,穿过公园,像往常回了租住的房子。
四幅画价值不菲,但不是他们要的东西。
投影仪上映射出那幅巨大的睡莲。
江南美术馆加固安保,这幅画,如果明天不能得手,看来只能等展出再想办法下手。关泽所作的计划,全因为美术馆突然加固安保而泡汤,好在有个pnb。
几天后,李煊从江南美术馆光明正大的运走一幅自己寄来的画,画很大,工作人员帮忙将画固定在了车顶。
李煊刮了胡子,站在没有死角的监控下面。
他将画运回去,撕开画框,露出背后一幅巨大的《睡莲》。
两张画纸重叠在一起,数月前连画带框,一起寄到江南美术馆,意图展出。
他现在将画直接带走,撕开上面那一层,告诉惊疑他居然真的一个人偷到了画的同伴,说是真迹。
老吴他们没有见过这幅画,不像李煊,从小就摸,让他刻画出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这幅复制品,和跟霍敏交换的那幅复制品,不是同一时期的,而是李煊更年轻时候画的,但要更接近真迹。
老吴问他∶你怎么得手的?
一向不爱说话的李煊,还是摇头。
系么鉴定,都以为那是真
撬不开你的嘴是吧,还保密起来了,真是。老吴怎;的.
不过,你今天怎么把胡子刮得这么干净。不怕被抓?
李煊摇摇头,没有说怕,也没有说不怕。
他就以这副干净的模样,去见了霍敏,霍敏盯着他出了神∶你把胡子剃了,都要认不出来了。
李煊坐在她面前∶监控够清晰吗。
够,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你,你父亲不让我报警,我问他交换了20点的股份,他同意了。霍敏说,不管你要证明什么,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李煊的神色有了片刻的波动,一两秒,很快稍纵即逝。显然出乎意料。
所以他猜错了,20点的股份,足以证明,他在李辉心目当中有相当重的分量。可哪怕有分量,也不能证明,他亲生母亲的死,和李辉没有直接关系。
霍敏没有问他关于那四幅险些失窃的名画的事,倒了一杯茶给他,他也没有喝便离开了。
几幅画被关泽走路子卖了出去,独独睡莲这张,被关泽留了下来∶李煊,你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我,这不是真迹吧。
它是。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虽然它很像是真的,但很可惜它不是,关泽摇头啧了一声,真迹还在你手里吧,你半年前就从香港拿走了,这幅是假的,展出的那幅也是假的。
倘若不是早知道真迹在他手里的话,几乎将关泽骗过去了。画太真了,但他不卖假画,没有职业道德。
我说它是,那它就是。李煊才不管他怎么想。
要不你把真迹卖给我吧,我给两亿,不,三亿。转头还能多卖一个多亿。
不行。李煊拒绝了。
你留着那东西干嘛,你又没有销路卖掉,你卖那个,不怕被抓?
不卖。
不卖你留着做什么?
有用。
有什么用呢,李煊站在热那亚的家里,将那幅画挂在了墙上。
他们从上海离开后,几人分道扬镳,李煊说要休息一段时日,他又成了一个人。
他将那间带阁楼的房子买下,房间空空如也,只有几样家具,一张单人床,可以看见夜空,会被早晨的第一缕眼光晒醒,他拥有一个厨房,但从来不做饭,有一个冰箱,里面只有啤酒和速食。
还有画架和油画布,墙上挂着繁多的画作,一看都很陌生,是抽象的,颜色是冷冰冰的,像黑夜的色彩,孤寂又扭曲的图案。全都不是临摹的。
李煊看了眼时间。
隔着时差,他拨通李辉的电话。
李辉看见电话是从国外打来的,一看来源,就猜到了什么,他接起电话,先是沉默,然后喊∶“:蹈面心”
李煊没有出声,他推开了窗,他离开家的第一年,就辗转来到了这里,当时没什么钱,在这里租了一个小阁楼,因为可以看见海,楼下的面包店烤得很香,晚上买面包打折,花店在街口,虽然他对花粉不过敏,但从来不买花。
每到夜晚,会有潮水般的孤寂淹没他。
李辉的声音道∶我知道是你,你还在意大利吗,身体怎么样?
我很好。李煊脑袋睡在了枕头上,说,我打电话,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问。
他没有威胁李辉,拿画笔的手掌默默地在被窝里擦紧了,一字一句地问∶三十五年前,你和我生母在一起,你说要娶她,你娶了其他人。
这件事十多年前就闹过一次。
李辉说了重话,说没有老子,你什么也不是。
李煊就带着一个背包走了,什么也没拿。他把照片上父母的脸撕掉,后来又黏了起来。
他那时才十七八,以为自己能成为大画家,成为了不起的人物。结果穷困潦倒,只能混一口打折的面包吃,真的什么也不是。
李辉现在却说∶是我对不起她。
对不起谁?
你生母,你母亲.…还有你。
透过天窗,李煊盯着今晚只有零星几点星的深蓝色夜空∶她生下我后,跳楼了,那件事是你做的吗。
李辉沉默了一会儿,苍老的声音说∶不是,但……我也间接害死了她。这些年,我对你们母子一直很愧疚,她留下了你,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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