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欢愉: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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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时予握着方向盘的动作一紧,余光看到温意欢闭着眼睛,并没有所谓的样子,心底暗嘲。

    “温小姐如果不是对我有意思,那就不要乱吃飞醋,引起我的误会。”他一本正经说完,又刻意补充,“别忘记,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随便打听一句就是吃醋?”温意欢头晕得没力气说话,嘟嘟哝哝道:“那你是对自己的人格魅力太有自信了。”

    知道她喝醉,季时予懒得和她斗嘴。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怎么有过和平相处的时刻。

    眼下难得宁静,他还是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时刻。

    开进锦华时,温意欢似乎睡着了,季时予怕她冷,把空调关了,没想到她还挺敏感,扯开他的西装,嘴里不停嚷着“好热”。

    她身上穿的礼服是斜肩的款式,被她一扯,那半边雪白都露出来。

    季时予只看一眼就觉得热血上涌,他故作不耐烦拿西装给她盖住,下一秒又被温意欢扯下来。

    “阿予,我好热啊……”

    她一这样叫,季时予什么辙都没了。

    温意欢很会掌控他的命门,往往越是带刺的玫瑰撒起娇来越带劲,眼下她嘴巴微微嘟着,模样充满娇嗔,与以前被吻得气喘吁吁靠在他怀里的女孩,渐渐重叠。

    季时予很少会回忆他们的过去,那些记忆犹如烈酒,入口辛辣,品味过后只剩苦涩。

    将车开进车位,他倾身过去为她整理好着装,想带她下车。

    温意欢是真醉了,目光迷离看着他,粉唇微张,冲他笑。

    她一笑,眼尾就像月牙往上翘,俏皮中又偷溜出无限风情。

    季时予看得喉咙发紧,腹中热流涌动。

    偏偏要在喝醉时对他这样笑。

    “丑死了。”

    他将西装的纽扣为她系好,充满嫌弃地捏了捏她的脸。

    温意欢的胳膊搭到他的肩上,不满皱眉:“你再说我丑?”

    刚刚季时予还未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得近,此刻车内的氛围忽然安静下来,他才发现她的胸口在紧贴着他的。

    她随着呼吸每一下的起伏,他都能感受得到。

    季时予凝视着她,沉思良久,忽然问:“出国的这几年,有没有想过我?”

    这一刻他的目光是深情又认真的,视线锁定着她的眼睛,不让她有任何闪躲。

    温意欢眼帘低垂,浓密的睫毛在面颊投下扇形的阴影。

    季时予听她轻轻吐出两个字,“想了。”

    仅是这样简单的字眼,就让他心中的城池公然倒塌。

    他喉结急速滚动,望着她嫣红的唇瓣,正要吻下去,却忽然又听她说:“我想当初的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你在一起。”

    “………”美好的氛围荡然无存。

    季时予心想他是疯了才会指望温意欢的嘴里说出什么好话。

    冷眸,他欲抽身离开,她的胳膊却缠上来,勾住他的脖子。

    温意欢没说的那一句是——

    午夜梦回,她想和他缠绵地抱在一起接吻。

    犹如此刻。

    她闭上眼,找寻着他的薄唇,便亲上去。

    季时予的热流如泉涌般往上涨,耳根如充血般迅速红起来。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的他们也在车内狭小的环境里忘情拥吻过。

    那时的天很蓝,阳光明媚,他们正青春。

    季时予始终没迎合,垂在身侧紧攥成拳的手却已绷起青筋。

    温意欢的吻技仍是很青涩,看得出这些年她都没有进步。

    心底紧绷的那根弦险些要断,她的唇却突然一下移开,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里。

    很快,一阵剧痛袭来。

    季时予推开她,捂住被她用力咬过的位置,咬牙出声:“温意欢,你属狗的是不是?”

    她那一口是真狠,都渗出了血。

    看着指间的鲜血,季时予又无奈又好笑。

    在他的眼底,分明浮动着深深的纵容。

    “当不了男朋友,你还妄想当我舅舅。”温意欢的口中模糊不清地说。

    季时予推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那边,将她抱出来。

    他为什么要和她舅舅当兄弟?

    还不是想从裴至勇的口中套出和她有关的消息,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比抱着虚无的希望要强。

    *

    温意欢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里,灰色的装修基调,整个房间都暗沉无比。

    宿醉后的头疼得厉害,她敲敲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看见床边放了一双灰色的拖鞋。

    和她之间穿回家的那双是一模一样的款式。

    看来她模糊的记忆没出错,昨晚的确是被季时予带回家了。

    温意欢莫名松了口气,她穿上拖鞋,拉开房门想要出去,门外的人恰好也要进来。

    他们的视线毫无预兆撞在一起。

    季时予身上穿了件松垮的丝质衬衫,雾霾蓝的色调,将他的冷白皮衬得更禁欲。

    这颜色很挑人,穿不好就会显得土,季时予却将它穿出了大牌奢侈品应有的样子。

    目光向下,看见他衬衫领口里若隐若现的胸肌,温意欢瞳孔一缩,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这五年里,他是天天泡在健身房吗?怎么把身材锻炼得这么好?肌肉结实有力,线条优美,又没有过分夸张。

    “看够了吗?”

    头顶响起懒洋洋的声音,温意欢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要不要再摸一下?”

    季时予故意调戏她,还让她摸完评价一下手感。

    谁料温意欢真的抬起手,就要袭向他的胸。

    季时予反射性拉过衬衫挡住,耳根又悄悄红了,那表情活像是一个被调戏了的小媳妇儿。

    “不逗你了。”温意欢活动下手腕,注意到他的脖子,下意识问:“你那儿怎么破了?被狗咬了吗?”

    季时予没憋住,一下笑出声,“我头回听人这么骂自己。”

    “………”温意欢沉默两秒,认为他在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咬你?”

    “你抱住我,怪我那五年里一次都没联系过你,说你在国外过得很委屈,却没人可以诉说,经常一个人在深夜买醉。”

    季时予说着皱起眉,“早知道你过得如此凄惨,我就大发慈悲去拯救你了。”

    温意欢喝断片儿了,关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酒吧里被一打算非礼她的男人拦住那里。

    她在国外虽事业成功,活得风生水起,但偶尔也会觉得孤单,跑去酒吧买醉,此刻被说得有些心虚。

    这些话她在喝醉以后不是没有可能往外说,但她的确没怪过季时予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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