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烟不渡[先婚后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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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解释保护安全是保镖的事儿,只说,“差不多。”

    下午正是天井采光好的时候,两人一道上了楼,站在雕花黄梨木楼梯扶手处,再往前走就是牧念河的房间。

    她转身,看见季严凛似笑非笑的眼,不由得心虚。

    自己要是此时撵人走,似乎颇有些过河拆桥了。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她扶着门框,视线落在他提着的两个包上。

    她早上出门急,东西一大堆塞到包里,整个包都乱七八糟鼓鼓囊囊,而他就这么正经拎着,看起来有些滑稽,和他这一身得体的西装格格不入。

    “嗯。”

    他跟着她进来。

    房间很大,做成了套间的样式。东西走向,卧室收拾的很整洁,生活用品就摆在卫生间,不过是出差住的地方,东西一摆也有几分生活气。

    “昨晚几点睡的。”

    季严凛往卧室瞥了眼,床铺整洁,不像是睡过的样子。

    “三点左右吧。”牧念河正拆一个茶包,将线留在杯外,烧起水,“困劲儿上来了,就没折腾,直接在沙发上睡了。”

    “你倒是真不折腾。”季严凛语气凉凉的,带半分责备。

    进了门,两人谁都没再提起那个拥抱。

    尤其是牧念河,她简直都要臊死了,怎么就扑上去了!

    等水烧开了,她冲了杯茶递给他,悄悄转移话题:“我弟朋友新开的民宿,虽然是老茶,但是味道不错,你尝尝。”

    徽城盛产太平猴魁,有人爱喝过刚采下的新茶,有人偏爱过了季的老茶。她记得上次在杜家晚宴,季严凛递给她的那杯茶就是太平猴魁,口味略涩却回甘,应该是老茶。

    季严凛扬了下唇,吹开漂浮在表面的碎叶,“闻着还行,合我口味。”

    牧念河笑,“季二先生喜欢就好。”端着茶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一时只剩安静喝茶的声音。他们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立在吧台旁。

    牧念河悄悄看过去,结果却猝不及防的与季严凛对视了一眼。她没对方功力深,感觉要尴尬住,于是不着痕迹的偏开脸。

    几米外传来一声轻笑,没一会儿,身侧的沙发下陷。

    “进去睡会儿吧,眼睛都熬红了。”

    他薄唇微启,伸手拉过自己的公文包。

    他不说还好,一说反倒勾起她的困意,干脆顺坡下驴:“那你方桓有给你订房间吗?你住哪里?怎么也没拿行李。”

    “没定你让我住这里么?”他掀眸看她,似笑非笑的,忽略了她后半句。

    牧念河简直觉得他们在走钢丝,每一句都是试探,每走错一步都会坠落下去。

    窗外远院里养着两株腊梅,红而不妖,牧念河自窗内往外看,竟觉得那两株红已涂满山头,映的她脸都红了。

    她收回视线,嗡声妥协:“你要是真没地方去,我总不会赶你。”

    开完笑,季严凛怎么可能没地方去。他要是愿意,将这里买下来都可能。

    她这句解释简直司马昭之心。

    季严凛喝茶的手一顿,有些意外的挑眉。

    莫非这又是一时兴起的撩拨?

    他恢复神色,淡淡呷了口茶,不动声色的试探:“那我今晚住这里。”

    托着白瓷杯的细白手指蓦的一紧。

    “你随意。”牧念河再坐不下去,端起茶杯往卧室跑,头都不敢回,“我眯半个小时,晚上请你吃徽城特色。”

    这就是真不叫人走的意思了。

    季严凛十足十的惊讶了,眯起眸子,视线落在她身上。

    这次这么利落?

    —

    牧念河一觉睡的黑甜,等看到时间时已经快晚上六点钟。

    她急忙下床,推开门,发现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季严凛走了么?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微弱而隐约的失落。

    她走去客厅,看见那杯冷掉的太平猴魁,伸手拿起杯子,打算清干净放好。

    “睡醒了?”略带低哑的声音传来。

    牧念河肩膀颤了下,惊讶的回头。

    他还在?

    季严凛单手抄兜,嘴里咬着一根快抽完的烟,见她出来便将烟摁灭在身边的一次性纸杯里。

    原来他一直坐在美人靠那里?

    难怪,那里是视线死角,她看不到。

    “抱歉,我一时睡过了。”

    “无妨,精神些了么?”

    “嗯。”

    季严凛迟迟没过来,牧念河好奇。

    “你怎么老站那儿。”

    “晾晾,免得烟味儿呛着你。”

    “喔。”她点点头,“也还好。”

    季严凛不禁笑:“你今天怎么了?”

    自那个拥抱之后,她对他的内心防线,好像在一降再降。

    “怎么了?”牧念河一脸懵,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又问一便,“我怎么了?”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季严凛抽的是定制烟,烟味儿要比市面上的烟味道淡许多。况且她每次见他都没闻到刺鼻的味道,潜意识便觉得他和难闻的烟味挂不上关系。

    “没什么。”季严凛关上阳台的木门,将门环上的插销插紧,摆弄了一会儿,他问:“你晚上睡这儿真的安全吗?这门一踹就开了。”

    季严凛言语认真,像是真的在考虑一脚踹开的可能性。

    牧念河走过去,在他身侧站定:“楼下拐角是派出所,我觉得一般人不敢踹。”

    “万一有不是一般人的?”

    “比如你?”

    季严凛好笑的抬眸,刚想说她两句,却猝然对上她俏皮的眼睛。

    他眸色微暗。

    那是一种没有半分防备的纯净,更没有惧怕旖旎的躲闪,像是熟悉的朋友相互打趣一般,说着只有二人才能听懂的密语。

    但季严凛依旧能敏锐的意识到,牧念河今晚是反常的,反常到他想穿透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那里面装了什么。

    “怎么了?”几乎是呼吸可闻的距离,牧念河眨了眨眼,一瞬泄了气,打算远他两步。

    她比想象中大胆,也比想象中胆小。

    季严凛看清她的动作,轻笑了声,伸出手。

    晚上六点多的徽城,夜幕已经彻底降临。房间里没开灯,他们就借着阳台外院子里的几盏彩灯照明,牧念河心怦怦跳着,看向季严凛脸上打下的斑斓光影。

    他的眸子在黑夜里格外的亮,也格外的危险。

    曾几何时,当她结束完一个项目,睡到昏天黑地醒来时,身边总是空无一人。

    死别之后的孤寂无人能够轻易抚平,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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