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想制裁我: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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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别墅,花园。

    湖边大槐树花期将至未至,半数枝头缀着一串串似开未开的洁白。

    树底下繁茂的睡莲被撕开一道口子,有人从湖底扎出,水花迸溅。

    江弈对着面前这张湿透的脸,嘴边的劣笑压根收不回来:“凉快吗?”

    岂止是凉快,简直是爽快!

    他敢打赌,从来没有人把纪九韶拉进过湖里,还是沉着淤泥的湖。

    江弈难以抑制心里的澎湃,紧盯着面前的人似笑似疯:“我讨厌夏天,非常厌恶!又热又黏湿,烦躁、聒噪!跟融化的冰激凌一样黏糊!但是现在很凉快不是吗?”

    江弈一想到洁癖的纪九韶跟他处在一样污浊的水里,就打心底觉得舒爽,咧出两行白牙:“纪九韶,你也讨厌夏天不是吗。”

    他肯定纪九韶跟他一样不喜欢夏天,黏热汗湿,令人浑身难受。

    比他多露出一截脖子的纪九韶说:“的确。”

    “陆言跟我一起泡过温泉,他湿身的样子真是令人浴火焚身,纪少要不要下次在水里跟他试试?”江弈笑的越发放肆,“对了,前两天的新闻阵仗,九少可还满意?”

    纪九韶将粘在额前湿发缓缓撩到脑后,黑眸微阖,不见喜怒,说:“很凉快。”

    江弈还在发笑,发顶上突然落了一只手,没来得及反应,一股重力自上按下,脸被水面拍得生疼,耳朵一鸣,脑袋猝不及防地被按进水中,咧着地嘴没来得及合上一大口水涌进嗓子眼里。

    刚才笑的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

    江弈本能地挥起左手想要打掉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但还没挥两下就被捏死了,慌乱中被动地吞了好几大口水。

    纪九韶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往水下压,另一只禁锢住他的左手手腕,非常轻松地封锁了江弈一切反抗的动作。

    在纪九韶的压迫下挣扎是一件无用的事,眼耳口鼻的涨痛感在气管肺腑快炸裂的痛楚面前不值一提。

    驰骋泳池十几年的江弈,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有一天他会亲身体溺水的感觉。

    直到江弈真以为自己要憋死在水里时,纪九韶才抓着他留长的头发“哗——”猛拎出水面。

    江弈大脑一片空白,只本能的大口喘气,边喘气边从鼻子嘴巴里呛咳出水。

    胸膛剧烈起伏,一浪接一浪的咳呛还是阻止不了江弈骂娘,“咳咳咳!你、咳、tm——”

    一句话没骂完,后面的话全给湖水灌回嗓子眼里,只能吞吐着湖水发出“伊哩乌卢”的声。

    十数秒后,纪九韶终于将他的脑袋从水里拎起来,问:“你什么?”

    “咳!咳咳咳咳——我、咳咳!操、你——”妈字未出口,鼻子嘴巴再次灌进水。

    半分钟后,纪九韶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凑近自己,语气平静地再问:“你什么。”

    江弈咳得眼泪鼻水分不清,眼前茫茫的一片啥都看不清了,但依旧扯着嘶哑的嗓子:“操——”

    咕咚咕咚又是几大口。

    再一次被猛拽出水面,被迫仰头对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头皮被攥得生疼。

    这一次,更近,近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喷在下巴处的湿冷气流。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什么也看不清,耳朵里灌进了水,纪九韶冷淡的声音遥远得好像跟他隔了一个世界:“嘴洗干净了吗?”

    江弈眨了眨酸涩的眼,嘴巴咧起一个笑,突然间用尽全身力气,头猛地朝前一撞,“啪!”额头实打实地相撞,发出沉闷的响。

    发丝剥离头皮后火辣辣的疼被抛到脑后,他死死抵着冰冷的额头,狞笑:“我说、操——”

    脑袋不出意外地再次被浸到水里,然后在肺里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关头又被扯起来。

    “我——”

    ……

    “操——”

    ……

    “你——”

    ……

    “叼你——”

    一个只要结果、一个不肯示弱。

    纪九韶抓着他的脑袋,每骂一个字就摁进水里一次,直到江弈灌了一肚子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再也无暇吐出一个字音。

    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重的大男人拖上岸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这个人不配合,但现在的江弈现在显然已经失去了不配合的能力。

    等纪九韶将奄奄一息的江弈拖上岸,白净的衬衫上已经浆了一身泥。

    夏夜的风很舒服,带着槐花的清香。

    江弈半跪在地上,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淌,他捂着胸膛简直快把气管咳出血。

    被灌得太狠,不止口鼻难受,视野还被水模糊成了一片,耳畔发鸣,连神志都有些不清晰。

    纪九韶扫了一眼还在缓神的人,抖了抖黏在身上的泥衬衫,解掉胸前的两个扣子。抬步刚要走,脚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江弈好不容易压下胸膛剧烈的起伏,直觉性地抓紧要离开的东西,随后抬头,眼眶因为湖水的刺激泛着红色。

    那是疯子一样的眼神,凶狠、血腥、寸步不让。

    纪九韶低头,但没有与他对视,只是看了一眼腕上还在走动的表,“宴会要开始了。”

    江弈抓着他湿淋淋地裤脚、攀上他的衣角,伴着咳嗽一点点、缓慢地直起身,直到完全站起来与他平视,才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

    纪九韶看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松开自己的衣角。

    江弈努力瞪大看不清楚的眼睛去抓不知在何处的视线,生理性的泪水很快又溢满了眼眶,声音沙哑如陈年破钟:“凉快吗。”

    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笑。

    槐树底下清香素雅静心,江弈的笑却浓烈狰狞。

    纪九韶透过几缕遗落在眼前的湿发,看到了江弈扭曲的笑,他突然伸手,将江弈湿透的头发往下抓了一把,说:“跟我走。”

    视线被湿发遮住,江弈茫然一刹,机械地将湿发一把抹回去。

    回过神后在跟只大狗一样甩了甩身上的水渍,站在原地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或者你想直接去宴厅。”纪九韶取回之前脱下来放在石凳上的西装。

    江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正装,泥泞一片,老头要是看见他这幅尊荣出现在宴厅,大概会气到当场爆炸?

    江弈还在思忖去不去,纪九韶已经走得远了,他的步伐向来凌厉持重,似乎永远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迟疑。

    为了避免老头的三高爆顶,江弈几大步跟上去,穿过花园,留下一地湿淋淋的脚印。

    绕过花园,是周家的住宅区域。

    江弈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一路跟过来,纪九韶在周家进出自如,不少周家的佣人都认识纪九韶,并没有多问原因便带着两人往客房去。

    不用想,他们能这样畅通无阻,肯定周氏狗皮膏药的关系。

    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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