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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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的阶段里,谁也没底气伸手去动孩子,自己本就一知半解,帮不上忙或者帮了之后情况反而恶化了怎么办?

    ……可现在,看着孩子青白的脸,情况似乎岌岌可危,已经不可以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在急切与犹疑的对峙氛围弥漫在整个车厢的时候,池礼微微偏头,和言扶对上了眼神。

    言扶目光里沉着一抹笃定。

    他将手按在了池礼的手背上,重重地捏了一下。意思很明显,想叫池礼放心。

    而后他站起来,像在池礼在课堂上回答问题那样,言扶高高地举起了手。

    他示意人群,而后站起身。

    言扶大部分时候,总是沉闷着,像个过客。许多事情,也不是他心之所向,只是事情这样发生。

    就比如,他也不是像池礼热爱农学似的因为热爱报了临床医学。他只是因为爸妈说学医以后收入好、受人尊敬地位高、年纪越大越吃香什么的,因为这些去报考。

    但是此时,他听见那位母亲哀戚的呼唤,听见孩子粗重的喘息,对上池礼的目光,就连此刻的他,都不知道他这一瞬间的目光有多么坚定。

    医学院的第一节课上老师的肺腑之言,去围观的小鼠实验,第一次穿上代表着医生的白大衣……

    言扶年轻的生命里,已有许多过往的回响萦绕在耳边。他向着池礼微笑了一下,没有犹豫。

    言扶拨开人群,仿佛摩西分海般走过去。

    他说话的音量不大,可在车厢里掷地有声:“我学医。”

    围着小孩的几个人连忙散开,给言扶空出了空间。

    他蹲在小孩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池礼也过来了,跟在他身边帮忙。

    池礼配合着言扶的动作,将小朋友扶了起来,言扶在检查情况,池礼分神向着妈妈解释,安慰妈妈的情绪。

    池礼:“你放心姐姐,我们是江沅大学的学生,他是学医的。事急从权,虽然没有医生那样有经验,但他成绩好实践也强,比没有这方面经验的肯定要可靠多啦。”

    妈妈听了他这话,她本就感激他们肯这么快站出来,急忙点头,目光焦急地落在孩子身上。

    言扶确认了一下基本情况,心里有数了。他绕到小朋友的身后,环抱住他,膝盖借力,而后突然用手部在小孩的上腹部施压。

    言扶参加过这种基础急救类型的培训,也拿假人做过练习,现在拿到小孩本人,在周围这么多人和小孩母亲紧张地围观下,他的心脏依旧平静稳定地跳着。

    他不紧张也不忐忑,大脑冷静地给肢体下达指令,发力的位置准确,手部的动作精准。

    小朋友张大嘴使劲呼吸着,在外部的用力下,气管涌动了几下。

    孩子咳咔了两声,又呕着yue了几下,吐了一颗糖球出来。

    言扶又顺着捋他的脊背,把躬成虾子一样的小孩慢慢捋平。等孩子的状况稳定下来,他又耐心地在孩子耳边问:“怎么样?”

    他试着触碰了几下小孩的腹部和肋骨的位置:“这里疼吗?这里呢?”

    言扶做了下基本检查,但也没有把话说死,而是对小朋友的妈妈说:“下了车再带小朋友去医院看看吧。”

    “急救方法不排除器官受伤的可能,去医院看一下也更安心一些。”

    妈妈感激地看着言扶,急忙道谢:“谢谢谢谢!谢谢你同学!”

    她搂着孩子,明白现在最危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精神这样一松懈,眼泪顺着脸颊就淌下来了。

    池礼从兜里拿出面巾纸,一整包都递给了她。

    “没关系,姐姐,擦擦脸,也给小朋友收拾一下吧。”

    兵荒马乱过去,池礼和言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如今终于可以缓缓吐出口气来,从高度紧张的氛围里脱离,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怦怦直跳,大脑也结束紧绷,开始后反劲儿地带上些疲累。

    池礼却笑着看他:“言扶。”

    他眼睛亮亮的,轻声说:“你是英雄哦。”

    言扶抿了抿下唇,齿尖咬着嘴唇内侧,目光灼灼地望着池礼。

    一切结束后,可那种责任感似乎仍奔涌在他的心头。

    他之前并不喜欢做医生,学医只是因为高中毕业了要读大学,学临床只是报了热门专业,但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他下意识地,站出来。因为他可以,所以他站出来。

    他有点儿喜欢这种感觉。

    言扶偷偷地和池礼说:“我有些期待我说出‘我是医生’的那天。”

    比起说“我学医”,或许说“我是医生”更叫人安心。

    他看着池礼眉眼间的漂亮神采,突然想到了池礼之前说过的“理想型”。

    有目标,有梦想,独立自主,灵魂闪着光,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事业和理想都属于自己。

    言扶之前听到的时候,只自卑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现在,他感受着自己心态的变化,他想,他要去成为那样的人。

    爱,不就是让两个人成为更好的自己吗?-

    返校后,才回寝室,岁凛已经等他俩好久了。

    他蹦着高儿地从屋里出来,看着他俩啧啧称奇。

    还没等他阿巴阿巴地说些什么阴阳怪气的话,池礼先动了。

    池礼从兜里掏出个鸡蛋,递过去给岁凛:“喏,蛋。”

    他补充说:“你送的鸡下的蛋。”

    “是很守信的用功小鸡呢,四个月就下蛋了。”

    岁凛低头看看蛋,瞪着眼睛,接过来后,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似的。

    他看看池礼,又看看言扶,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脚尖,握着蛋,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池礼纳闷地盯着他的背影:“他卧室有锅吗?怎么拿屋里去了?”

    言扶在他身后收拾行李箱,听见池礼的话,眼帘动了下:“没关系。”

    “我在家里煮好了。”他抬头,轻笑着,“我煮得溏心的。”

    即便之前岁凛劝过池礼瞒着程薄霁,但池礼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瞒着他。

    于是程薄霁想约池礼出去吃饭的时候,倏地发现是彻底约不出来了。

    他去堵池礼,在宿舍楼门口好不容易见到池礼,池礼面对他的邀请,却还是摇头。

    池礼面对程薄霁还挺有耐心,这次比之前的态度还要耐心多些。

    “我不好再和你单独吃饭的,学哥。”他礼貌极了。

    周围没人,他压低声音,顾全着程薄霁的体面。

    “我和言扶恋爱呢。”他轻轻说,“所以,我不好再和喜欢过我的人单独出去啦。”

    程薄霁愣在那里。他的冷白皮在阳光下,居然泛着一抹惨白。

    半晌,他才开口,嗓子有些哑:“……怎么是‘过’呢。”

    他盯着池礼,叹口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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