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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攀缠》 30-40(第5/17页)
最佳创意奖”,台上逐渐进入白热化主题,报出奖项的分量一个接一个的重。
阿金是环亚留学回来的高精尖妆造人才,他能画出最自然灵动的妆面。平时靠自媒体运营盆满钵满,自然也无心争夺这种指向性较高的奖杯。
所以他才能在台下津津有味:
“我说什么来着?这奖我不拿,肯定得让小曹拿了,这么多造型师里我就看她行。”
“柳熙慧这个创意奖我不是很认可,要不是咱赶时间把空中婚礼这单让给她,她哪能捞这么大好处?露露,四舍五入这奖的等于说是你拿了。”
“……”
代薇被阿金啰里吧嗦地唤回一点理智,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
“谢谢你还没说,四舍五入我等于是大满贯了。”
“有什么不行呢?咱家黛露能动手又动脑,我看——看、看看看快看!!来了来了,你的部分来了!”
阿金话锋徒转,疯狂摇晃代薇的手臂。
“接下来这一奖项,是本场典礼最为重磅、也是竞争最激烈的一项,它是对所有婚礼设计师至高至崇的褒奖与肯定。
“它不仅要求婚策师拥有过硬的业务能力,缜密的思维能力,更需要一颗怀有坚定信念的心,凭借极其丰富的经验,才使得每一场神圣婚礼的塑造,让每一对爱人认可。”
串场嘉宾正念出台本上的引语,巨屏滚动播放提名者和他们的作品影像。
竞争确实激烈,光是提名就有九人。
代薇是九分之一。
“谁会斩获年度最受欢迎设计师的桂冠,有请易南集团的执行总裁,易圳先生来揭晓。”
镜头切换,男人起身系扣,款款登台。
短绒西装泛着哑黑光泽,身线精瘦修挺,宽肩窄腰,步调于他脚下迈得优雅自持,那些她曾熟悉的阴鸷或孤僻,早已被亮敞照透,清贵无双。
易圳手执金色信封,慢条斯理地调整好话筒高度,举止定若立在台中央。
分明全身素黑,没有一件添饰,偏叫人觉得他那双清黑眸眼,深冷似海,低眉垂眸间尽是珠光宝气的高贵。
有些人,天生适合万众瞩目。
在所有人的惊艳目光中,易圳打开信封,抽出纸卡,略微压平眉梢,沉默几秒。
抬眼,薄唇翕动,声线低沉虚冷,尾音撩耳:
“年度最受欢迎婚策师,”
视线偏移,精准凝落她精致的面庞,
“代薇。”
再一眼对弈,代薇几乎立刻弃权认输,她不知道易圳的目的,但事到如今和他产生瓜葛会令她无比难受。
特别是临近那个人归来。
越面对易圳,越火烧火燎,百爪挠心。
她想要临时放弃上台,哪怕是拜托阿金代领。她只想逃离现场,立刻。
但下一分钟,她就被迫放弃这个念头。
台上男人的发言还在继续:
“年度国际执导,代薇。”
每一个字都注定了交锋的必然:
“年度最佳婚礼作品,易淏、祝沛庭,《停止符号》。”
掌声雷动,代薇在周围人的注视里硬着头皮站起来,点头示意。
三连冠意味着什么?
她在僵硬走向舞台的步伐里意识到,也许今年的“婚典风尚大使”就是自己了。
真是从基层小卒一跃而上的巨幅跨度。这么看,她还真要感谢易家呢。
登上红毯阶梯时,代薇缓慢垂睫,眼神嘲弄,看着亲手为她提裙的男人,笑他到底还是喜欢为她弯腰。
礼仪小姐端着托盘从后方同时走上,易圳轻牵代薇走向台下观众的视野中央,托起权杖状水晶金杯,稳稳交予代薇手中。
代薇接过奖杯,忽然毫无预兆地顺势抱了他一下,抱得他身形一僵。
所有人见他们虚作贴面礼,手臂礼貌半拥,拥抱的动作带有陌生疏离的礼节性。
却看不到她稍稍偏头,借台下人的视线盲区为掩护,舌尖勾舔他光滑好看的耳垂,引得他僵直脊骨,气息乱序,心腔疯狂蹦跃。
她在他耳边轻笑:“Ich liebe dich.”
分开前,他的回答没有迟疑:“我也爱你。”
代薇先结束这个拥抱,转身站在麦克风前发表获奖感言,全程再没有分给易圳一眼。
“很荣幸获得这样巨大的奖项,和许多能力出众的婚策师竞技,相比之下,我只能算是最幸运,不敢自居最优秀……”
获奖致辞惯常的开场白,俗套,却也不会出错。
“在此要感谢我的工作室,和我并肩作战的团队,特别是……今天陪我来到现场的阿金小姐妹,未来的路我们要继续一起走。”
“呜呜黛露我愿意,我愿意呜呜呜!黛露最棒!!”
还没有到发言人烘托泪目气氛的时候,阿金已经在台下哇哇大哭,声嘶力竭为姐们打call,旁座忙不迭递去纸巾。
“其实看到入围同业者实力强劲,我感到自己的荣幸实属偶然,年复一年的期盼让今天显得如此珍贵——”
台上的灯光有多刺眼,她根本看不清台下观众的脸。
是不是因为足够心诚,才在此时此刻让她一眼看见特邀嘉宾席上,如约到场的那个男人。
他端坐在那里,眉眼清和,成为庞大归属感的代名词。
感官迟钝,她笨口拙舌地补完自己的语句:
“好不真实……”
不,看到他的瞬间你就该明白,九分之一绝不全是偶然。
就像…
想要台下那个男人也爱你,是不足千万分之一概率发生的事。
而你却,从不肯放弃。
盯着一直看,直到眼睛酸涩胀痛,才在泪光里发觉,他在澄明光色下微笑,为她鼓掌。
那是四月已尽的风露,在五月孤单又坦然地一次归来,温柔到失去了他本身的潮雾湿感。
代薇匆忙结束自己的发言,发现张润行同时起身,拎起椅背上的外套离开。
她彻底慌了神,紧跟着追去,却在台阶下猛地崴了脚。
易圳近乎条件反射,立刻朝她的方向迈动半步,而代薇毫无知觉一般,弯腰拎起裙摆,猛力拉开侧道门直接跑了出去。
又跑了,第三次。
相背于演播礼堂灯火通明,幕后走廊明明暗暗,迂回曲折,昏暗的感应灯只在有人经过时睁开光亮。
一整条长廊,唯有她一个移动感应源,远处是无尽延伸的蒙昧。
他会在哪里呢。
她从六号厅一路寻绕,后台入口的灯熄灭又亮起,没头苍蝇似的跑了两个来回,还是找不见人影。
对了,地下车库呢?会不会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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