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缠: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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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圳宝,我们讲和了对不对?”

    “以后你生气就直接告诉我好不好?开心就说开心,想我就说想我,吃醋就说吃醋好不好?”

    “薇薇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薇薇只是想——”

    “是不是不累?”男人问。

    “……我累,我没用,我是小废物呜呜呜老公别啊……”

    ……

    天刚蒙蒙亮,易圳把代薇叫醒,让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代薇迷糊着眼,哼着不成调的歌刷牙洗脸,心情没有因为可以离开而多出一些愉悦。

    只要在他身边,她好像每天都是这样乐乐呵呵。

    “小易~人家一个人收拾好累的呀,你帮帮我嘛。”

    她的行李多到令人发指。

    为了偷懒,她赖在易圳身上黏糊来磨蹭去,就是不肯自己动手,扒都扒不开的那种。

    “不想收拾就等管家来。”

    易圳半推半就容忍着她胡闹,手中还在整理自己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

    代薇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可他越是不喜,她就越想动一动挑战的小心思,以此为乐。

    易圳对她的坏心思毫无察觉。

    一如往常动作简练地套上黑外衣,顺手抽过木柜上的鸭舌帽,对镜扣正。

    他对外形没有多余兴趣,只确认衣冠端正后便不再详视。

    转身时,被猛地扑过来的女人撞了个措手不及。

    下意识托稳她的身子,易圳将人兜在怀里,有意稍势向后仰了仰头,免得帽檐磕碰到她。

    然而难得体贴的动作却给了女人可趁之机,她拥身而上,对准他微抬的下颌尖,毫不吝惜地赏给他一口亲亲。

    男人高出她许多。

    大概是嫌这样抱的姿势不舒服,代薇从他身上滑蹭下来,将他按坐在沙发上,又一次爬上去,树袋熊一样坐上他的双腿。

    易圳亦步亦趋,跟着她游走的动作。

    似乎想要抓住她的手,但他又明显在放水,放任她作乱不休。

    显然,代薇就是那种恃宠而骄的女人。

    借他无限度的骄纵,轻易摘走他刚刚戴好的帽子,还得意地在手中扬甩。

    她的手法不讲轻重。

    连带他的发型都弄得凌乱,一撮碎发翘起,竟在他平素淡漠的气质里添入两分古怪的矜俏。

    “干嘛老用帽子遮住脸嘛,白瞎一副好皮囊。”小坏蛋抬手上去,干脆把他的头发揉得更乱。

    “那不然?”

    他其实一直都会认真听她讲话,有营养的没营养的都是。

    现在,他逐渐开始顺应她的语言和思维逻辑,往下想象。只是实在想不出更舒适的穿戴风格了。

    “那当然是……”

    代薇嘿嘿一笑,取下起床时随手盘挽在脑后的大发夹,别在他耳骨偏上的位置。

    她永远喜欢那些白花花亮闪闪的东西。

    大号金属发夹选用玫瑰金打底,镶满水钻的浮夸款式,浮夸到易圳的颜值都险些镇不住,代薇这般牛马审美。

    “小时候奶奶经常给我买漂亮头花,她说人的精气神要从头开始,是不是超级有哲理!”

    她笑颜明媚,气势十足拍在男人宽薄的肩头,没有束缚的长发自然垂坠下来,渗染丝丝缕缕的慵懒。

    双手抱胸,仔细地左右端详两眼,代薇对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

    “风情少年,不错不错!”

    对他的夸赞是“风情”。殊不知在他眼里,她才是风情美学的动态补帧。

    代薇从来与“不惹尘埃”这类清高词汇无关。

    她美得鲜活,张扬,明艳开合。

    她对自己有绝对清晰的把握,什么角度最勾人眼,什么神态最惹人怜,且绝不肯掩藏自己的美貌。

    “圳宝你看,这个耳坠也很漂亮吧,上面嵌的是一对帕拉伊巴碧玺。”

    代薇兴奋地掏出家底,在他光洁的耳坠上比划。

    坠身蓝绿分外通透,银纹复古细刻,瞬间将男人拖衬得幽谧又清贵,颇有中古世纪皇室伯爵的绅士与病态。

    “这里这里!我还收了条有意思的吊坠,名字叫‘约瓦果仁’。是去昆士兰旅游买的烁石欧泊,黑色彩面,跟你这身简直绝配!”

    等不及放下耳坠,急吼吼地把黑革配绳往他脖子上一套。

    果然点睛之笔!

    她开始臭屁哄哄地在心里夸耀自己眼光毒辣,真是位优秀的设计从业者。

    “啊对了!我之前还特意给你挑了件首饰,是块天然无烧的浓彩丝绒蓝宝石胸针,特别好看!只不过目前,它还在卢塞恩做质检证书罢了。”

    只不过……它是刷你的卡买的罢了。

    易圳沉默地注视着她,也不表明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想,或许他已经不愿去计较她的真与假了。

    她想要珠宝、鲜花、豪车和美酒可以,想要在他这里得到事业资源也可以,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谁让她很早就拥有了等价的筹码。

    ——他的心。

    既然他心甘又情愿。

    既然他也感觉美好。

    便不必追究美好因何而来,不必纠结美好的期限在哪里,不必苛责美好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就这样吧,先让美好存在。

    代薇未曾觉察男人的深思,双手捧住他的脸,气息越渐贴近。

    咫尺之距,易圳在短短不到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二次靠视觉尝懂甜的滋味。

    如他握过的指尖流岚,纯澈无妨有邪。

    紧密构成一个她,不犀利,也不偏争。

    与光同尘。

    “好像还缺点什么……”粉嫩鼻尖将触未触,蹭碰他皮肤上的细小绒毛。

    他在听她说话,也在听她的呼吸。

    “到底还缺什么呢?”

    若人类泛滥的贪欲,能借以心腔脉搏的强度传递,那么此刻,她的无忧真稚,必遭扼杀。

    对男人竭力的忍耐毫不自知。

    代薇探长身子抓过自己的绒布镜盒,掏出日常工作习惯性佩戴的光学眼镜,大致比划一下,小心架在易圳的鼻梁上。

    嘴里嘟囔:

    “你呀,皮肤白眼睛亮,平时又板着表情,谁见了不害怕呀?”

    说起这副眼镜,还是中学时期就心仪已久的罗敦司得经典冷咖款。当时攒了两年的压岁钱,也不足以支付它三千多块的价格。

    后来,回望时间奔涌后残遗的痕迹,是什么原因放弃了对这副眼镜的执着呢?

    “别担心,眼镜没度数,只有一些抗蓝光功能。”

    见易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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