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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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便又挑了八个出来。锦鱼便找刘氏要了一种蓝色腰牌,给这八人挂上。这八人直接听命于她,都交给豆绿管束,到紫竹斋当差。

    锦鱼这才道:“家里其他地方,尤其是大门二门,如今也要严守。多事之秋,莫要再出半点纰漏。若要出门,都找你信得过的。”

    刘氏脸上红肿,眼里带恨,点头道:“你放心,这回便是打断他的腿,我也绝不让他再出去闯祸。”

    锦鱼:……

    便要起身告辞,却有个婆子走来,道:“老太太那边打发了人来,问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可该怎么回?”

    刘氏便看向锦鱼。

    锦鱼想了想,起身道:“我去吧。”

    *

    锦鱼走出来,见是一个矮小的婆子在外头等着。

    锦鱼认得,知道这婆子姓安。

    安婆子见了她,道:“五姑奶奶,可是要跟老太太说实话?”

    锦鱼这才明白。安婆子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跟老太太讲,这才来问。

    她想了想,老太太昨日去吃酒,精神头还好得很,就是跟她说了,应该也没什么。便问:“可有惊动到老太太?”

    安婆子道:“老太太近日睡少。本来是问侯爷今晚在哪里。听说在府里,还说要请侯爷过去说话。我这才出了院子,知道出了事。”

    锦鱼看了一眼豆绿。

    豆绿忙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银锞子打赏安婆子。

    锦鱼又往人堆里看了一眼,随手指了一个婆子,道:“你进去问大奶奶要张贴子,去请马太医来家。”

    那婆子听话去了。

    便跟着安婆子往期颐堂走。

    当年的事,别人不清楚,说不定老太太知道一二。

    她心中盘算着,一路到了期颐堂,安婆子领着锦鱼就要往里走。

    锦鱼却拉了她一把:“你先进去,跟老太太说,我来了,看她要不要见。”

    先缓缓来。省得她一下子闯进去,惊着老太太。

    安婆子这才听话进去,一时出来,低声道:“老太太怕是已经猜着了几分。”

    锦鱼要的就是老太太心里有点准备。

    这才跟着进去。

    屋里点着七八枝红蜡烛,照得极亮。

    就见老太太穿着件深酱红的万寿褙子,坐在炕上浅蓝色褥被之中。花妈妈站在地上,见她们进来,对安婆子跟豆绿道:“你们都出去守着,不许叫人靠近了。”

    安婆子立刻退了出去。豆绿却站着没动。

    锦鱼朝豆绿点了点头。豆绿这才跟着一起出去了。

    锦鱼走到炕前。

    老太太见了她,也没如往常般开心笑着,急着拉她上炕,反而浑身颤抖了一下,问:“什么事?”

    她看得心酸,上前坐到炕沿上,垂下眼眸,轻声道:“有人告夫人杀了妾室文氏。”

    老太太僵硬着,没有动弹。

    花妈妈也从另一边上炕,挪过来拉住老太太的手道:“该来的,早晚会来。”

    锦鱼本来一心只在老太太身上,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回过头去,看向花妈妈。

    花妈妈却没在看她,反而只是拉着老太太的手,轻轻地拍着,像在哄一个孩子。

    老太太整个人往后几乎是瘫在了引枕之上,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皱纹弯弯折折而下。

    锦鱼便也学着花妈妈,伸手替老太太在胸前顺气。

    半天老太太才稍微回过气来,颤声道:“许氏怎么说?”

    锦鱼坐过去,紧撑着老太太,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她……假意自杀,还写了一封假遗书,说是……一死以证清白。”

    便把“遗书”内容大概说了一下。

    老太太听完,气得哆嗦了半天,哀叫了一声:“她……她居然还惦记着锦心的那个诰命!报应啊!”便靠在锦鱼肩头,哭泣了起来。

    锦鱼也不敢追问,也不敢动弹,只任由老太太痛哭。

    心里却是沉甸甸地。

    如果许夫人不是冤枉的……那这事怕还没这么容易了结。

    明日她爹上折子告状,诚亲王和顾家一定会把这事给作实了。

    到时候便不仅仅是残害妾室,而是她爹跟许夫人一起,同流合污,欺君罔上!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不妙。之前江凌与她爹的打算都是认定了许夫人是冤枉的。若不是……

    也顾不得老太太还在哭,颤着声音又跟花妈妈确认道:“夫人可是冤枉的?”

    花妈妈满脸痛苦,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锦鱼的心像是从悬崖上直直摔下去,忙高声叫豆绿:“快去,快去把姑爷侯爷都请到这里来。”想了想,又道:“把那封信也拿来!”

    她急起来,说话都不利落了。

    亏得花妈妈挺沉得住气,下炕,几步走到门口,对外头道:“豆绿去请侯爷五姑爷过来。”

    锦鱼不由佩服。人家到底是经过无数大事的妈妈。

    便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沉默着,稳稳地撑住老太太。

    反正一会儿她爹跟江凌来了,就知道了。

    过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外头响起脚步声。

    她爹与江凌前后脚匆匆走了进来。

    两人与老太太匆匆见过礼,才问缘由。

    锦鱼见老太太仍在哭,只得冲他们摇了摇头。

    老太太虽是哭着,却伸手指了指。

    花妈妈会意,叹了一口气,道:“那事……怕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景阳侯就拍案而起,“腾”地站了起来,直逼到炕前,大声道:“怎么可能?你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花妈妈都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缩。

    老太太却哭道:“你叫我怎么办?我知道的时候,那事她已经做下了。你那时,对她又是蜜里调油的,为她,连秦氏跟锦鱼都毫不顾惜,直接撵了。就是告诉你,你能把她送了官?她可是已经给咱们家生了二子二女!捅出来,这些孩子还怎么做人?!”

    老太太嚷完,便又气喘吁吁。

    锦鱼忙拍了拍她的背心,对景阳侯道:“这事也怪不得老太太。父亲,当时文氏的姐姐不还找过您么?您不也没信。”

    “那能一样么?”景阳侯怒道。“我只当文家是来讹诈的。若是老太太跟我说,我能不信么?”

    却听江凌道:“不知老太太是如何知道的?许夫人,又是为了什么容不下文氏?”

    锦鱼在旁忙跟着点头如捣蒜。还是江凌脑子清楚。

    便是老太太认为是真的,这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许夫人又有什么动机要杀了文氏呢?

    现在纠结老太太当初为什么不说,实在是浪费时间。重点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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