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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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压制锦心。

    她长叹一口气。

    这些个勾心斗角,可真是太可怕了。

    还是钟哲想得开,闲云野鹤,远走高飞。

    若是她跟江凌日后也有机会离开京师,少些算计就好了。

    便问:“许夫人已经被抓走了吗?”

    江凌道:“那倒不会。到底是二品诰命的侯夫人。文家目前的证据都指向王妈妈,除非王妈妈指证自己是受了许夫人的指使,不然左断刑司也不敢拿人。”

    锦鱼想了想,这事还真不容易做实。

    便问她爹有什么打算。

    江凌道:“回景阳侯府了。他说要先审审许夫人,知道个真假,才好作后续的打算。”

    锦鱼想了想,虽然这文氏死时,她娘已经出了府,可是也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便与江凌吃过饭,收拾了收拾,往朴园去。

    见了秦氏,便把这事慢慢说了。还怕惊着她。

    不想秦氏听了,出了半天神,道:“这事多半是冤枉的。你爹这人,最是重嫡轻庶。当初对许夫人更是一心一意。我们这些妾室,包括文氏,其实都并不得宠。也只有我是个傻的,还以为自己得宠,许夫人撵走了我,也就没了心腹之患。哪里会脏了自己的手,多余去害文氏?何况,文氏本就是她的丫头,最得力的一个。文氏在时,楼氏根本靠不上边儿。”

    锦鱼因想着王妈妈以前常威胁她的话,这才觉得许夫人多半做了此事。

    可是听她娘这样一说,又觉得若王妈妈真干了这样的亏心事,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怎么敢放在嘴上乱说?

    也许只是吓唬人的。

    再说虽然她对文氏的事知之不多,可也知道锦芬与卫三郎都是在许夫人的跟前长大的。比府里其他庶出的子女都要尊贵些。这也是锦芬之前跟她不对付的原因之一。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案子开审,总会水落石出。

    便与她娘一起吃过晚饭,又跟宁哥儿玩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将晚,正准备与江凌回家,就听得外头脚步匆匆,有个婆子慌手慌脚地跑进来,道:“侯爷身边那个小哥儿来了。说是让姑奶奶跟姑爷赶紧回景阳侯府去。”

    锦鱼顿时心惊胆战。

    这都戌时了,眼看各家都要落钥匙,休息了。这时赶去景阳侯府,怕是今晚都要歇在那边了。到底什么事这样要紧?

    她想了想,辞了她娘,与江凌两个快步走出来到了前头会客花厅。

    脸色严肃,吩咐带路的婆子道:“去把那小哥儿叫了来。我有话要问。”

    一时见带进来的人是阿成。阿成满头是汗。

    她的心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江凌。

    江凌伸手拉住她不停颤抖的手,按在桌面上,不动声色地对那婆子道:“你先下去,守着门口,别叫人靠近了。”

    那婆子慌手慌脚地奔了出去,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锦鱼也顾不得嫌弃她笨手笨脚。

    就听江凌沉声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晚要我们去景阳侯府?”

    阿成道:“内院的事,侯爷没说为什么。”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锦鱼松了一口气。

    阿成既然不知道,想来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江凌想了想,转头对锦鱼道:“咱们先回怡园,收拾些衣物。多收拾几日的。”

    锦鱼不由满心疑惑,却也没问。

    反正多准备些,到时候再带回去就是。

    *

    好在有豆绿这个帮手。

    锦鱼自己有些心神不宁,豆绿倒是没心没肺的,收拾了两大箱子的衣物。一箱子是她的,一箱子是江凌的。

    锦鱼见她连纸笔都收拾了,不由道:“这些个琐碎的东西,侯府还怕没有么?”

    豆绿道:“姑娘,侯府什么情况咱们也不清楚。咱们自己的东西用着也放心些。”

    江凌在旁边闲坐,听了这对话,笑道:“你挑丫头的本事,倒是一流的。日后她若嫁了人,你可怎么办?”

    锦鱼没想到他倒还有心情说笑,不由嗔了他一眼。

    豆绿笑嘻嘻地道:“我就算是嫁了人,也还要回来伺候姑娘的。”

    锦鱼被他们两个这样一打岔,心情总算没那么紧绷了,勉强笑道:“那是自然。我可舍不得你走。”

    收拾了小半个时辰,才坐着马车去了景阳侯府。

    到府外时,见灯笼还是寻常的红色,锦鱼紧锁的眉头总算松开了。

    一时进了门,就见府里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忘了点灯。

    朱老四见他们带了箱笼来,忙叫人卸了,问送到哪里?

    锦鱼道:“紫竹斋可有人住?”

    朱老四道:“一向关着。”

    锦鱼也不客气:“那便叫人开了。把我的东西送到那里。”

    朱老四不敢违拗自着人去办。如今府里上下,谁不知道,五姑奶奶说的话,便是大奶奶刘氏也是言听计从的。何况只是住在何处这种小事。

    便问侯爷在哪里。

    婆子说:“都在古香堂呢。”

    引路的婆子手上有羊角风灯,一路引着他们到了古香堂。

    才走到外头,就听到里面哭声一片。

    锦鱼浑身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江凌与豆绿两个,一左一右扶紧了她走了进去。

    却见一堆人挤在院子里,黑压压的也看不清谁是谁。

    却听得有人道:“五姑奶奶跟五姑爷来了。”

    众人都纷纷让开中间。

    锦鱼也不及去看两旁站的是谁,被江凌扶着上一脚低一脚地进了屋子。

    打帘子的是冯妈妈。

    冯妈妈用衣袖揩着眼角,引他们往东梢间去。

    进了东梢间,却见点着十来枝白烛,照得屋子里雪亮一片。

    景阳侯坐在靠墙的圈椅上,半垂着头,好像睡着了一般。

    锦鱼叫了一声“父亲”。

    景阳侯才抬起头来。

    她爹其实也是个美男子,虽然一向表情严肃,但是人到中年,却并不见丝毫肥胖臃肿。昨日宁哥儿的满月酒,他意气风发。完全看不出是四十许的人。

    可不想今日,这暗淡烛光之下,竟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额头都露出几道深纹来。

    锦鱼的眼泪倏然流下。

    景阳侯的眼睛转了转看向了窗下炕上。

    锦鱼一颗心都吊着,有些害怕,却忍住心慌,随着他的眼神看去。

    就见炕桌早不知被移到哪里去了。

    炕上平躺着一个人。

    头上戴着的赤金花九鈿,是二品命妇的八树花冠。左右两侧是点翠的博鬓,身上紫色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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