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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错绑退婚流男主剧本后》 23-30(第7/17页)
凌家的,你看她像不?像凌姣姣?就是表哥的前未婚妻。”
“好几年前的事情,哪里记得清呢。”掌柜的摇头。他去盛京时,凌姣姣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女?,确实有些记不?得。
黎星星不?甘心?,又?继续追问他:“那你怎么十块灵石卖给她月见蔷薇?你这么做,表哥知道吗?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你跟她什?么私人关系?”
他被?问得有些头疼,为了息事宁人,只好小声道:“表小姐,我招了还不?成嘛!是你表哥吩咐的,若是有位年轻的、化气境五层的凌姑娘来买月见蔷薇,随便出个价卖就行?了。”
说话间,有个雾山店铺的伙计走?了进来,边走?边回?头:“咦?她怎么来这边了?”
黎星星迅速抓到了新目标:“你说谁?”
伙计指着凌飞琼的背影:“上次她来雾山,公子陪她吃饭呢。哦,还挺关心?她的,我们都猜测,公子是不?是为了她才退亲。”
黎星星冷笑:“退亲,可不?和她有关系。”
她追到门外,凝视着远处,自言自语道:“表哥,你真糊涂啊!”明明下定决心?退婚了,还跟她不?清不?楚的拉扯!
伙计跟着走?了出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问:“表小姐,公子在吗?刚刚那位姑娘,前几日还到了雾山,给他留了一封信呢。”
黎星星道:“什?么信?给我!”
伙计拿出了信,黎星星一把抓过,捏在手里。
她稳了稳心?神,伸手将信撕成了碎片,手一扬,碎纸如屑,随风消逝。
第25章 :
她毫不?留情撕毁了信,伙计大吃一惊,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叫苦:“表小姐!您撕了信,我怎么跟公子交代啊!”
“交代什么?”黎星星冷笑一声,慢悠悠道:“没有这回事。”
伙计还道:“万一公子问起……”
“完事都?有我担责,你怕什么?”她哼了哼:“事已至此,你去捡啊?”
谢家掌柜的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将伙计拉走。
“你小子傻啊,没看?出来表小姐?嗯?”他低声道。
“啊?”伙计在他的暗示下,终于明白过来,叹气道:“想想那位姑娘,也挺温柔和善的,可惜啊。”
黎星星听到身后的议论?,心中烦躁,但又?不?想去解释。她索性离开草药铺,往家中走去。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表哥好?。
可惜表哥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的药,竟然和凌姣姣拉扯不?清。
她到了家中,穿过长廊,厚厚的芭蕉叶随风晃动,漏出正午刺眼的日光。
黎星星眯起眼,触景生情,想起姨夫去世前的事情。
那日,她在外面,只有谢意?在屋内侍奉。
黎星星不?敢进去,姨夫精神不?好?,似乎是入了魔障,经常对?着虚空咒骂,声嘶力竭。
槛窗半开半阖,传来姨夫的辱骂声:“孽畜,都?是因为你,才害死了你娘,我要杀了你!”
然后是一阵噼里啪啦桌椅落地的声音,过了很久,表哥才从里面走出来。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眶通红,许是因为姨夫,想起了很多伤心事。她看?着他,什么都?没说,扑到了表哥的怀里,小声哭泣。
他们是表兄妹。
是同样背负不?堪命运血脉之人。
黎星星低着头往前走,直到拐弯时?,有人轻声道:“表小姐安。”
她抬眸,是个有点眼熟的青年,身量较高,眉眼和善,穿着杂役的服饰。她想了一想,这人好?像是谢家宗亲介绍来的,刚刚化气境三层,因为别?的地方没有闲职了,所以先留在家里打杂。
“我表哥呢?”黎星星随口问。
青年立在一旁,毕恭毕敬道:“谢家主还?在闭关。”
她一听就很生气,表哥当了家主后更忙了,不?是做生意?就是修炼,完全没时?间陪她。她忿忿踢了一脚阑干,结果疼得?直皱眉。
青年赶忙道:“表小姐可好??”
“不?用?你管!”黎星星并?不?正眼看?他,刚想离去,又?听他低低道:“表小姐,当心自己?的身子啊。”
她身形一晃。
已经很久没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了。
就算是表哥,也一心扑在修炼和经营药草铺上,何曾多关心过她?
她的泪珠子差点落下,但是黎星星并?不?想在一个杂役面前失态,加快脚步,离开此处。
“表小姐!”他在身后呼唤。
那个新来的青年杂役还?是追了上来,一眼看?到躲在假山里哭泣的黎星星。她满脸泪痕,瞪了他一眼:“我让你滚,听到了没有?!”
谢家待杂役都?很友善,几乎不?会用?‘滚’这样的字眼。他听了之后并?不?走,而是取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递给了她。
黎星星接过,然后丢到地上,踩了几脚。
他没有生气,只是道:“若是能让表小姐消气,也值了。”
黎星星抬头,有些惊愕。
青年做了个鬼脸。
她流着眼泪,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见她笑了,也笑了,又?做了几个鬼脸,将她逗得?笑个不?停。过了会儿,黎星星才笑着问他:“你真有趣。你叫什么名字啊?”
“表小姐,在下方煜。”
“好?,方煜。”黎星星起身,随口道:“明日陪我出去玩吧。”
方煜笑了笑:“好?。”
……
幽暗的谢家地下石室里,躺着一个人。
他瘦骨嶙峋,披散一头黑发,凌乱的白衣上,沾满血迹。
旁边凌乱扔着几个瓷瓶,还?有沾血的刀,断裂的铁链。
石壁上的蓝色火焰幽幽燃烧着,躺在地上的人,缓缓睁开眼。
火焰照亮了他浅蓝色的眼瞳,那张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
谢意?一手撑着地,想要坐起身来,但是浑身骨骼都?疼,不?是因为蛊虫,是因为毒药。
自从他将蛊虫引入自己?的体内,回到家中后,就一直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试图杀死它。但是它太狡猾了,几乎不?会上当,而他被毒药侵蚀骨肉,痛不?欲生。
这种痛苦,跟情蛊发作相比,不?相上下。
每隔一小段时?间,情蛊就会发作,整个人都?有难以压抑的欲望,恨不?得?被大火焚烧殆尽。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想一人,一个他已经单方面断绝关系的人。
幸好?蛊虫也被毒影响,不?会时?时?刻刻发作,让他还?留一丝理?智。
他躺在冰凉的石板上,三千烦恼丝落了一地,他想,这蛊虫以人的血肉为食,而且更喜欢喝动情后的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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