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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中蛊后和病弱挚友HE了》 65-70(第9/17页)
?”
沈放舟僵在原地。
她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去,入目是一双深黑长靴和被风鼓起的微青衣角。
有熟悉的檀香微泛,沈放舟抬眼,青衫剑客腰悬尽穹苍,正弓着腰笑眯眯地看过来,玉冠束发、剑眉星目,尽管青涩,却已显出了些许日后绰约的轮廓与风姿。乌黑柔顺的长发懒散倦怠地垂过脖颈,遮盖住雪一般白皙稚嫩的肌肤。
十五岁的沈放舟,亦或者,殷行昼轻声问未来的自己:
“我们可以请你吃汤圆么?”
沈放舟没有说话,她怔怔地抬眼,漆黑双眸中倒映出少时自己的面容,以及,自己背后那名黑袍剑客。
眼前这个可可怜怜狼狼狈狈的剑客转过身,殷知慎与殷行昼却也顿了顿,无它,实在是这人的眉眼泛着几分熟稔。
青衫剑客也就罢了,这张脸竟然还这样像,还真是有缘分。
母女俩对视一眼,脸上如出一辙地泛上微微的笑意,于是殷行昼干脆蹲下身去半跪在原地,声音柔软:“这位少侠,方不方便说一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作为报酬,我请你吃一碗汤圆好么?”
沈放舟还是没有说话,她望着十六岁的自己和年长的殷知慎,就好像望着书房中自己和母亲合影的相片,忽然而然的,她的眼圈开始泛红。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念过母亲这两个字了啊。
剑阁的师长也好,仙盟的亲友也罢。这一路虽然辛苦,沈放舟却从来不觉得自己难过,更何况长辈和同门们待她亦是极好。
可归根结底、无论如何,谁又能真正代替一个人的母亲呢?
在幻境中看见殷知慎其实仍像是看电影一般虚无缥缈,可现在不一样了,活生生的自己和母亲就立在眼前,正笑着看过来,问一个素不相识却囊中羞涩的路边陌生人,说我们可以请你吃一碗汤圆么?
这就是她的母亲,也是曾经的她所见过的一言一行。
沈放舟颤抖地伸出手去,她碰了碰自己的衣角,真的;她又碰了碰殷知慎的黑袍,也是真的。
真好,真好。
忽然而然地,沈放舟就抹了一把眼角。
殷行昼:“?!”
殷知慎:“!?”
俩人蒙了,看着看着,谁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就哭起来了。
安慰人这种事情她俩谁也不怎么熟练,纣寒和明珣也谁都不怎么擅长这种事,要安慰一个这样泪如雨下、看起来很像又被骗钱又被夺爱的可怜人,只能请动家里至高无上的陛下扶鹤。
但是现在也不怎么适合啊,扶鹤现在大概正和族长们开展新·魔界第十三个五年计划工程,再怎么觉得眼前人有缘分,都不至于去劳驾陛下。
殷行昼手足无措,只能马上从储物袋中取出块软布递给沈放舟:“你、不,您,您快擦擦罢,小心着了冷风生风寒。您这是,怎么了啊?”
“我没事儿,”沈放舟低头,小声说:“只是见到母——见到你们很开心。”
“噢——”
殷知慎挠挠头,还是有点茫然:“虽然无论是你们陛下还是妖都,我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以及很多的牺牲,但是也不必这么感动哈。”
还怪不适应的。
殷行昼却有点不太相信,她歪了歪头,很仔细地看了看沈放舟眼角的泪滴,开口不免担忧:
“真的没事情么?您不必担忧什么,无论是最近遭受了某些族长的欺压,还是被妖都流窜的逃犯骗去了金银,您都大可以说出来,既然认识我母亲,您就应该不需要有顾忌。”
“等等——”
殷行昼顿住在心底嚯了一声说果然还有冤情!她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转身正色,一本正经地开口:
“别叫您,叫你就行。”
殷行昼:“?”
她在原地呆了两息,也噢了一声。
还真是很不客气的前辈。
见眼前人表情都有些茫然,沈放舟很认真地摇摇头:“没有别的隐情,我在这里也很开心,只是看到你们两个有些格外高兴罢了,只是如此。”
这个年轻人说的这么郑重,殷知慎心头顾虑也就打消大半,可是眼前剑客实在灰扑扑得很是狼狈,虽然她看起来很精神,但是眼中的疲惫与难过却再真实不过了。
殷知慎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看过去心里很心疼,她想了想,又开口试探道:“正好要午饭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好么?如果不介意,也可以在我们那洗漱更衣,我有几件黑袍也许正衬你的身形。”
沈放舟迫不及待地点点头,等回神后她又马上摇摇头。
不,还不是时机。尽穹苍既然要模拟出这个时间点的过去,那么就一定有事情发生。
她现在知道尽穹苍正好端端地悬在自己的腰间,那么蹊跷就一定出在明珣的身上。
她一定要去魔宫弄清真相,但前提是她要知道这段故事前究竟有什么前提,假若魔宫中出现了意外,她也能第一时间应付过来。无论如何,都总比就这样傻乎乎地跟着母亲和自己回家好。
于是沈放舟摇头,带着一点郁闷,也带着一点期待:“我、我今天暂时还有事情要处理。可以下次、下次去打扰您吗?”
殷知慎本以为会被拒绝,谁知这个看起来有点奇怪内向的年轻人竟然还主动约她下次。殷掌门向来讲究缘分,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我们一言为定!”
说着说着,她就干脆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枚令牌递给沈放舟:“这是魔宫的令牌,我和阿昼日后不见得有空来寻你,但如果你想,请尽管拿着这枚令牌去魔宫找我,补上今日的酒菜。”
沈放舟用力地点点头。
渐渐说了些旁的,也就要到正午。这两人望望天色心知要回家了,索性就和沈放舟挥手告别。
只是临到分别尽头,殷知慎却想忘了什么一样,她回头赶忙道:“险些忘了,这位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沈放舟怔了一瞬,然后笑笑开口:“在下姓沈,沈放舟。”
“放舟,小舟,好名字好名字,只是怎么感觉似曾相识?”殷知慎点想了想却也没想出一二三,“罢了,来日你到魔宫我们再慢慢聊!”
自此挥手别过,两人溜达着就要笑呵呵地回家,只是路走到一半,殷知慎忽地顿住了。
殷行昼戳戳母亲衣角,语气调侃:“还不走啊?这都出来两个半时辰了,您就不想我母亲?”
“——我想起来了。”
“什么?”
“那个年轻人的姓名。”
殷知慎若有所思,有点高兴:“小舟归晚,月映波心——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倒是和小谢很适合呢。”
第68章 何谓天道
可惜路上耽搁的时间太多, 殷知慎和殷行昼还是迟到了片刻但,但无论是殷掌门还是年少的殷行昼,似乎都没有要动用灵气御剑回家的打算, 以至于待机关鹤张口报时的第二遍, 她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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