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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成为科举文男主嫡母后》 170-180(第11/16页)
“你说呢?”小路面无表情。
“”
罢了,懒得跟他计较。
她从前没少跟师父抱怨这个小路古古怪怪没礼貌,师父却总是替小路说话,说他是自小没了爹娘才养成这性子,让她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别太计较。
“那他何时能回来?”
“不知道。他去厉城了,也陆明日上午才能回来。”
“去厉城?去那做什么?”
“不知道。”小路答得生硬。
初微很是失望。
父亲出事后,事情一样接一样地来,虽然师父帮她们治丧的时候来过家里几次,但要么是赶上她有事在忙,要么是周围人多不方便,反正她陆久没和师父好好地聊上几句了。
其实她也没什么要事告诉他,只是想在临行前和他说说话。师父于她而言,就是第二个爹,她这一去也不知何日能回来,走之前见他一面,心里才踏实。
小路看她发愣,抬手要关门,她手疾眼快地把门推住。
“帮我跟师父说一声,明日我要出门远游,等过段日子我再来看他。还有让他不要太辛劳,他的腰受过伤,坐一会就要起身动一动。”
小路从鼻子里嗯了声,算是答应了,他抬手又要关门,初微又大力把门抵住。
“还有这个,”她把纤竹手里拎的一个油纸包递给他,“这是我做的核桃酥,咸口的,师父爱吃。”
小路看了看那油纸包,伸手接过来:“知道了。”
门在她面前嘭地关上。
初微撇了撇嘴。
她多了个心眼,经过前院的时候,又问了门房值班的兵士。那兵士说吴将军今日一早就骑马去了厉城所,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初微点点头,看来小路说的是真的了。
小路听见她走远,把那油纸包随手扔到一旁,自己进了屋。拴在一旁的大黄狗看见了,嗡嗡地朝他吠了几声,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
片刻的功夫,他又走出来,将那油纸包上的草绳一把扯下,几下拨开了油纸。
黄澄澄油亮亮的核桃酥整齐地摞成一摞,看上去很是可口。大黄狗似是嗅到了香味,抻着脖子呜呜地朝他叫。
小路神情一冷,掰下半块酥丢到它背上。大黄狗被他吓了一跳,呜呜叫了两声,可发现好吃的落在脚边,便又欢快地低头去舔。
小路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又狠狠地丢出去一块砸它的头。
大黄狗吃了痛,却发现周围落下了更多好吃的,反而愈加欢喜,长长的舌头舔得吧唧吧唧的。
小路眉头忽地一蹙,走到近前一把抓住它的头,把手里的一块酥使劲往它嘴里塞。大黄狗被他吓得狂吠,连蹦带尥橛子的,好不容易挣脱开,便逃命似地跑到另一边去,呜呜叫得可怜。
小路把余下的核桃酥一把砸到地上,径自走进屋去。
过了好一会功夫,他又走出来把大黄狗剩下的碎酥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油渣都不剩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吴炳西回了家。
“今日有人来找我没?”
他风尘仆仆地进门,先给自己打了盆水洗手净面。
“林初微来过。”小路把手巾递给他。
吴炳西手上一停,脸上湿淋淋地抬起头:“哦,那她待会大概还会来。你告诉她我这个时辰会回来了吧?”
“她应该不来了,我让她等你一会,可她说家里还有事,等不及了。”
吴炳西擦干脸,叹了口气:“这孩子也真是,老这么风风火火的。”
他嘴里说着埋怨的话,眼角却挂着笑,慈爱的目光里显出些无奈。
小路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砰地阖上了门。
*
翌日,蓟州卫晴空万里,和风徐徐。
正是出远门的好日子。
初微意气风发,和李大人打过招呼之后就混在随行的队伍里。她身上的行囊轻得很,只带了些最重要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她在父亲书案上发现的那封暗藏玄机的信,另一样便是她防身用的匕首。
这匕首原是父亲的东西,只不过因样子精致好看而被她占为己有了。那柄上用细碎的红宝石镶嵌出烈火的纹样,刀鞘上还雕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
这些纹样像是贺族人常用的,她曾问过父亲此物从何而来,他只说是一个朋友所赠。但她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起他有什么贺族的朋友。
陆峥还要避着初微,去外间换了衣服再进来,而陆今安便没了这疑虑,当即在初微跟前换好了新的衣服。
陆峥也是换完衣服进屋后才发现,方才似乎对新衣有保留意见的父亲已经完全换好,竟然还抢先了他一步!
初微看着两人换好的官场亲子装频频点头。
话说回来,这两人可真是帅得各有千秋,陆今安是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气场,而陆峥则是清冽卓然的松柏气质。
原本遥不可及的书中男神,而现在,都是她林初微的人!
第 178 章 登堂入室
皇帝离京后,陆今安和四皇子就暂住在了宣明殿。
东宫距离宫城中枢相对较远,宣明殿便是从前为着方便太子监国专门修缮的宫殿,紧邻在宣政殿后面,格局和建筑风格方面都同宣政殿类似,东西各有五间,宽敞明亮,位置极佳。
陆峥的官职是从六品修撰,除了要做翰林院修史的本职工作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职责,就是随行记录皇帝的起居。
“说呀,你到底去了哪?”
这可不是他多管闲事,若这丫头日后做出什么辱没门楣的事。旁人只会说这是林家门风不正。那他岂能不管?
初微咬了咬唇:“……去了家里的铺子。”
林茂压根不信,见刘管事经过,招手叫他过来。
“你管着弟妹的陪嫁铺子,你家小姐近日去过那里没?”
刘管事弓着腰,瞧了瞧林茂又瞧了瞧初微,看上去欲言又止。
林茂见状,已经确信这其中问题严重:“刘管事,你是我们家的老人了,三弟当年离家谁都没带,只带着你,足见对你的信任。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小姐这几日都往哪里跑?”
“小姐”刘管事为难得眉头蹙成一团。一旁的初微乞求地看了他一眼,把身前的粗麻都抓出了褶子。
林茂气得一跺脚,指着刘管事的鼻子,声色俱厉:“你是不是看三弟跟我们分家,就不把我这个大爷放在眼里了?那我问你,这丫头没爹没娘的,我不管教,谁来管教?她若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你对我三弟如何交代?”
刘管事似是被他吓着了,扑通跪到地上:“大爷息怒,小姐她是去去给老爷上坟了。”
初微似是被戳到了痛处,脚下一软跌坐到地上,用帕子蒙着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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