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和师尊破镜重圆了: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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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面白无须的男人径自从甬道而出,颐指气使地冲着那几名弟子使眼色:“还不快去,这等泥古不化的老东西,早该死了。”

    他一转眼,像是才看到周清扬似的,眯了眼睛转了笑脸道:“哟,周师姐,您肚量大,手段软,但这种人不值得可怜,快让人打发走了,免得宗主烦心。”

    几名弟子压制着那破烂衣袍的男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百姓远远围观,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而来。

    周清扬素来和气微笑的脸冷下来:“高长老行事向来是雷厉风行,平时无风长老的差事你也抢着做,如今连这种微末小事到要劳动你,让晚辈好生愧疚。”

    她越说语气越尖锐,竟是全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位高姓长老方才在殿内出口讥刺无风,此时便遇到一个真正阴阳大师,面色不由得精彩纷呈。

    他强作镇定道:“难道此人不该处置?”

    不待周清扬说话,底下被压制的那人仰天长笑,捶胸顿足,哽咽道:“该不该死?该不该死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人说了算!现在还有王法吗?没有!你们要杀就杀,那姓沈的,还有她的走狗,都将亲朋散尽,不得好——”

    一枚飞镖直直地射向那破烂老人,周清扬瞳孔皱缩,只来得及以指力将那镖弹开半寸。

    老人最后一个字吞在喉咙里,没能说完。

    飞镖插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张满是褶皱的脸痛得蜷缩,却又痛快的笑着。

    他像是余愿已了,环顾着四方天地和正在围观的指指点点的人群,轻轻自语道:“这天下,早就没有容身之所了…”

    那话音轻得像风,飘进了周清扬的耳朵,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挣开了束缚,像一头气喘的老牛那样,用自己的头,触到了文灵院前的麒麟石像。

    “嘭”的一声闷响,暗红色的血只一点点,淌下来,洇透了一小块泥土。

    破败的衣袍随着风扬起来。

    一个矮个子的小孩像是吓傻了,呆呆地走上前去,试图去探老人的脉息。

    当他摸到那一动不动的脉搏时,一股巨大的恐慌含着恶心压倒了他。

    小孩瘫坐在地上。

    周清扬指尖冰冷,只觉得这七月该下起一场大雪来,祭奠这血色。

    她的眼睛僵硬着转向高铭阳,对方满不在意地弹弹衣袖:“便宜这小老儿了,我那镖上的毒可是很厉害的——”

    “欸?!周清扬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周清扬提起他的领子,饱含怒火的眼睛因为充血而发红,她挣扎地说:“你还算是个人吗……”

    她一脚踹在高铭阳的腹部,将人直接踹下了台阶。

    “咳咳咳……”高铭阳手指着她道:“你欺人太甚,若非看在你是宗主的弟子,我现在岂能不还手!”

    四周的百姓见死了人,仙门自己人又打了起来,退走了一大半,只剩下那瘫着起不来的小孩和几个乞丐。

    他挣扎着起来,不敢上去,站在底下骂道:“有本事你靠自己,一个筑基都到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叫嚣。”

    周清扬长出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随着这口气带出去,她说:“好!既然都说我仗势欺人,那我何不做到底。”

    她随手抽出一名弟子的剑,提剑便胡劈乱砍上去。

    高铭阳给她追了一通,也忿忿不平,干脆回身与她对打起来。

    他虽然人品堪忧,可能混到和无风平起平坐,也不是凭着一张嘴就行的。

    几十招过去,周清扬渐渐落了下风。

    她越打越苦,却越战越勇,多年来,平庸的天赋像磨刀石,打磨着她的心性和手段,剑意澎湃着,夹着万钧的怒火,好像要将一切不平皆斩尽。

    高铭阳暗暗心惊,这样的反应和剑术,要不是剑上灵力甚微,只怕自己十招都撑不下来。

    “周师姐,且当我错了,今日之事我给你赔罪,咱们快些停手,否则一会宗主出来可怎么好。”

    他慌张之中看着门口,想着示弱息事宁人,不料周清扬完全没了平时的机灵劲儿,一剑刺来,震得他手腕发麻。

    再一挑,他的前襟给勾下一块。

    不行,看来自己真得给这丫头点苦头吃。高铭阳咬牙,手上的力加到七分,一掌往周清扬肩头拍去。

    这一掌要是拍下去,周清扬的右臂怎么也得十天提不起东西。

    但就在掌风袭来的一刹那,一颗小石子如一只□□,洞穿了他的掌心。

    高铭阳整个人歪倒在地,哎哎惨叫起来。

    周清扬的剑势猛然回收,剑尖落在了地上。

    她脸色潮红,出了许多汗。

    往门口望去,沈昔全负手而立,握着骨扇,淡漠地往这里投来一瞥。

    为什么不早点来呢……周清扬盯着地下尚有余温的尸体,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但下一刻,她又想,沈昔全要做的事情,比这残忍何止百倍,自己怎么能指望她?

    真的是依赖惯了的。

    她走到沈昔全面前,面对面地,不带一丝笑:“师尊处置完了?”

    沈昔全知道她说的是六皇子。

    “这样有损阴德的手段,从前你做不出。”

    周清扬的唇在颤抖,她死死地盯着沈昔全,第一次站在她的对立面。

    沈昔全的眼角猛烈地痉挛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她心慌、头痛、迫切地要抓住一样东西使自己冷静。

    可周清扬不再递给她温暖的手。

    她捏着骨扇的指节泛白,被那样失望的眼睛盯着,胸闷地喘不上气来。

    “别管。”

    她只能吐出这两个字,抓住周清扬的肩膀往自己身后一带,两人再次并肩站在一起,却是背对着背。

    沉默良久,一个灰心丧气,一个几欲暴走。

    暴走的沈昔全先忍不住,逃似的回了沈宅。

    周清扬望着幽深的甬道,看见一个灰衫人缓缓走来。

    是无风。

    他的背比六年前弯了些,比刚刚斗败的周清扬还要丧气。

    “周周,你…”

    他看见了地下的血迹和那老人的容貌,仔细辨认了一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帮我和沈宗主说一声吧,我年纪渐大了,不中用了,余生只想隐居荒野,不问世事。”

    周清扬扭着脖子,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应该不认得那人。”他指着碰壁而死者说:“他曾经位居宰相,后来被贬,却还是兢兢业业宵衣旰食,和我也算是有一段交情了。沈宗主家破人亡不假,可心中有光之人,即便执起刀剑,也是为了屠龙,而非成为深渊里的恶龙。多少人家,因为她而破亡离散?她现在…已经忘记初心了。”

    无风的眼里有泪流出来,他想到六年前初遇沈昔全,她带着周周,一袭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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