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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冬宜两两》 40-50(第9/18页)
,只有休假一个目的。
黎月筝没做计划,找了个临湖酒店住下, 先睡了个昏天黑地。就她一个人, 倒也?乐得自在。
睡到自然醒,白天去外面闲逛, 累了就回酒店休息。在落地窗边晒着太阳看湖景,能打发一下午的时间?。
神经崩得太久,倏而?压力骤减,让黎月筝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逃避好像确实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跑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 短暂地把所有烦恼丢掉。
黎月筝来得巧, 正好赶上度假村的小型音乐节, 这是过年前度假村内最后一次大型活动?,宣传做得很?热。闲来无事,黎月筝便?也?去凑了个热闹。
虽然冬天零下的气温, 不过音乐节的氛围极好,年轻男女照样热情。
黎月筝生得漂亮,少不了人牵来搭讪,前前后后好几拨, 就只是在边上坐着,也?会有人上前要联系方?式。
在京西的时候, 黎月筝也?很?少去酒吧这种场所,偶尔有个聚餐会去,也?就是走个过场。此刻,空气里律动?飞扬的荷尔蒙像是能麻痹神经,零下的温度,耳边的喧嚣似热浪冲破天际,让人有些晕眩。
周围三三两两成?群结队,黎月筝远远坐在一边,靠着火堆取暖。
柴火噼里啪啦作响,火焰明明灭灭,攒动?的人影交叠成?行,在火光和霓虹下来回晃动?。
风声大,将音符和尖叫传到黎月筝耳边。鼻息间?都是美食和酒水的味道,放纵扰人心思?。
分明周身热闹欢腾,黎月筝在这种时候却莫名其妙想到贺浔。
想到那天在车上,他痛苦挣扎的神情。双目如枯井,让黎月筝能轻易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在寒风中闭了闭眼,黎月筝深呼了口气,喝了口眼前的干马天尼,驱散脑中嘈杂。
她没在音乐节待太久,音浪最鼎沸的时候回到了酒店房间?。黎月筝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就躺到落地窗边的沙发床上。
脑袋有点晕,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黎月筝自知自己酒量不好,所以在醉到失去意识前及时止损。
从酒店房间?往下面看,灯火朦胧,音乐节正是热闹的时候。
嗓眼有些干痛,黎月筝枕在沙发椅背上,懒懒往下看着。房间?内有地暖,空调也?开得很?热,黎月筝身上只穿了条吊带睡裙。旁边小桌上还有盘水果,已经被切成?合适的块状。
方?才,她刻意把房间?的光线调暗了些。此刻屋内只有一盏雨伞形状的落地灯,橘色光效,一圈圈向外晕开。
在外面晃荡了一天,黎月筝四肢有些发软,眼皮子微微发重。
酒店隔音很?好,周围极其安静,只能听?到空调运作的声音,平缓沉稳,意外地催人入眠。
鼻息间?水果的香气清淡,黎月筝的意识逐渐涣散。昏昏沉沉即将入睡时,却被一道有节奏的敲门声侵扰了困意。
“咚咚咚——”
又?是三下。
黎月筝脑子还有点懵,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顺便?从床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缓缓拉开门,走廊的光线刺过来,黎月筝眨了下眼,继而?抬头看过去。
入目是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男人神色凛冽,一身寒气。视线紧盯过来,幽深的瞳仁望不见?底,轮廓分明的脸氤氲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怒气。
明亮的光线从男人身后打过来,身上的光影模糊,好像有些不真实感。
看到本该在百里之外的贺浔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黎月筝有几秒的愣怔,喉咙比脑子更先?做出反应。
“贺浔”低低的腔调,像是在自言自语。
话声未落,男人突然跨了一步走上前来,握着黎月筝的肩膀往里推。
那力道重,黎月筝的身体不受控制,只能跟着他的动?作。门被狠狠关上,视野再次陷进昏暗里。
黎月筝被贺浔紧紧箍着按到墙壁上,后背没有预想之内的疼痛,是贺浔的手掌挡在那里。
紧接着,带着乌木香的滚烫气息落下来,强势不容拒绝。
贺浔用力地吻住黎月筝的唇,生生堵住她的话。
“唔——”黎月筝挣扎着,气息不稳,不由自主?地溢出声音来。
贺浔将她推拒的双手反剪到她身后,压到她腰窝上,另一只手掌牢牢握住黎月筝皙白的颈侧,四指按住后颈,拇指抚着她脸颊,让她无法动?作。
昏黄的暗色,两具身体撞在一起,双唇相贴,纠缠。
贺浔的舌尖直接顶开黎月筝的牙关,闯进口腔扫过去,津液相渡。
空气里响起黏腻的声音,让空气急速升温。黎月筝披在肩上的外套掉落在地上,吊带睡裙料子单薄,贺浔身上的冷意覆过来,根本不容拒绝。
强烈的索吻让黎月筝有点透不过气来,贺浔每次都是这样,吻她太激烈,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黎月筝本就脑子昏沉,没什么反抗的力气,此刻的挣扎反而?让两个人越吻越深。
鼻息间?卷集着对方?的味道,身体比记忆还要熟悉对方?,五感高?度颤栗,像烧裂的柴火爆发出火星。
贺浔发狠地吻她,嘴唇磨蹭,吮出血色。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真真切切地存在于他身边,才能让他感受到,她是鲜活的,真实的,而?不是再一次消失。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找她,恨不得把整个朝桦翻过来。
好半晌,贺浔终于放开黎月筝。他低头同她额头相抵,深深喘着气,眼睫下压,目光牢牢锁住她,嗓子哑的不像话。
“你又?想让我找不到是吗?”
“又?想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然后改个名字重新开始?”
黎月筝看着他,眼睛因为方?才窒息的吮吻而?溢出些生理?性眼泪,眼尾微红。
眼前迷蒙,贺浔的神情却清晰映到黎月筝眼底,心间?微微波动?。她微微喘着气,意识稍稍恢复过来。
“那我呢?”贺浔双手握着黎月筝的肩膀,眸底情绪翻涌,像黑沉的海浪,“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要我!”
后面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仔细听?,能察觉到他尾音的轻颤。
肩膀上的力道不轻,黎月筝却仍能感觉到贺浔是在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生怕弄痛她分毫。
男人的声音在房间?中默默溢散,蹭过耳廓,直击心脏。
黎月筝极少见?到贺浔这样失态的样子,瞳孔微微怔缩,心脏猛地收紧。
见?黎月筝不说话,贺浔闭闭眼,长?长?喘了口气。
男人的身量高?,缓缓弯下来,脊背勾出一条流畅脊线。像折断的松柏,终是屈了身子。
贺浔的额头轻轻贴在黎月筝的肩膀,喉咙轻轻滚动?,声音低沉沙哑,“你不能走。”
四个字,像从牙关中挤出来的一般,一字字往黎月筝的心脏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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