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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智齿》 20-30(第8/25页)
那种对他的期待跟着减少,不再?肆无忌惮地野蛮滋生?。
回了家,丁韵茹照例问起张京宇是不是去?同学?家了还是什么,陈之夏摇摇头?,说没见到,并撒谎自己今天和同学?出去?学?习了一整天。
听到丁韵茹一个?个?给张京宇的同学?打电话确认,她把自己关入卫生?间,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
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地检查起来,她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痣,有多少可能会被他看到。
着重?去?看后颈的方?向,在?她的视线盲区,不怎么能看到,她用像素不高的手机拍下照片,终于瞧到了他说的那颗。
她左耳后方?偏下的位置,朱红如砂,状似初生?的赤豆,缭绕在?发丝之间。
下一次,他会亲吻它?吗?
她甚至有那么一个?冲动想借着今日自己的大胆,把这张照片发给他,比起漫长的期待,她倒不如主动出击。
附带着还要说一句:
【你很喜欢吧。】
【那下一次亲我这里好不好。】
又想到那时,他抱着她打游戏怀抱的温度,扶她后腰的力道?,花洒的热水篼头?浇下的一刻,好像他又在?抚/摸她,像水流,沿着她肌肤纹理更深入。
他会那般温柔地亲吻她、抚/摸她。
他喜欢短头?发的女孩子,所?以?她的头?发会铺天盖地从他漂亮的五指之间流泻而下,他会顺势擎着她小巧的后脑勺,天昏地暗地吻着她,并教她怎么和他接吻。
她想象着,蓦地浑然地一激灵。
水凉了,瞬间从幻觉中惊醒。
“洗完了吗,之夏?”丁韵茹啪嗒啪嗒过?来,敲她门,察觉她今晚有点不大对劲,“你怎么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洗澡去?啦?今天出去?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丁韵茹有点担忧,猜测着:“你不会又遇见江嘲那小子了吧?”
江嘲。
江嘲。
又是江嘲。
总是江嘲。
来到港城后,她的生?活几乎逃不开这两个?字。
潮意泛滥,身体由内而外?的热意与铺天盖地而下的冷水一碰撞,她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像是他吻住她的那个?瞬间。
晚上她用手机连上流量偷偷查了很久,原来这种奇妙的感?觉,叫做高/潮。
这个?晚上,她还是没有等到他的电话,短信,或者任何,洗澡时冷热碰撞,让她大脑跌入空白的感?觉,从她身体中渐渐褪去?。
于是她把手机关机,翻过?身,赌气似地睡了。
24
24/
凌晨六点?, 整座城市轮廓鲜明,阳光藏得严丝合缝,一片积雨云高高坠在头顶, 倾压感很重,预示着今天是?个坏天气。
像是港城持续的绵雨天。
周身倦躁未消,江嘲点?了根烟, 站在窗前清醒了片刻。
窗台上一簇红色的牵牛花, 缭绕着翠色枝叶,困于小?型玻璃鱼缸似的花盆,正上方落着盏暖色的温室营养灯。
花瓣的色泽枯败几分, 显然救不活了。
咚咚——咚——
有人轻缓而?礼貌地敲门, 动响回?荡在偌大的房间,更显四面空旷。
“进来。”
江嘲应了声,熬了一整夜,他?的嗓音染上了层失真的哑意,都差点?儿以为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江柏端了两?杯咖啡,推门进来,遥见落地窗旁那一道颀长的身影,已然是?一副闲适的姿态,悬了一天一晚的心终于落下了,便笑了:“昨天下午打电话给?你, 心想你可能学校有事情走不开,毕竟高三?那么忙, 没想到晚上就到了——好在你来了, 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好有空, ”江嘲俯身注视着那花儿,“其他?时候你找我我肯定没时间。”
江柏满意问:“全搞定了?”
“不然?”江嘲慢悠悠收回?了视线, 半是?不悦地笑着,“你大周末把我从港城叫到北京,我也不能白来吧。”
“我也没办法了,这东西?本来就是?你做的,你那脑子谁能搞得清楚?我反正是?束手无策了,”江柏说,“昨天整个程序崩溃,你爸那科研室都瘫痪了,气的发火呢,我们差点?儿以为真是?你在背后搞你爸。”
“是?么,”江嘲不大客气地笑笑,“那你怎么就不觉得,真有可能是?我干的呢。”
“……”
江柏听他?这不像开玩笑的口气,一时心惊,笑容登时收敛,“——不会吧,真的?你别吓我,真是?你干的?”
江嘲只?是?笑着,悠悠然吐烟圈儿。
蓦地,他?想到昨天下午,坐在那张巨大的LED屏幕前的少女,握着手柄全程认真盯着跃动的画面,从头到尾,脸上都有那么一丝显而?易见的惊奇。
还有人正儿八经地给?她科普,那不是?大一号的电视机,她信了又没信似的。
“你给?我家?换的那张巨幕还不错。”江嘲说。
江柏知道他?这次真是?看在他?面子上才愿意帮这个忙,不由感到万幸,有意宽慰道,“你爸就那个脾气,从小?到大你不是?不知道,好在啊是?他?交给?了我,说让我帮他?给?你家?里?东西?都换一遍——怎么,是?不是?很适合和女朋友在家?里?看电影啊?”
“看电影?”江嘲认为这主意也不错,掸了掸烟,“挺适合打游戏的。”
“——对嘛!哎哟,还说呢,最近又有朋友跟我打听你来着,”江柏严肃了点?,“其实伯父让你搞科研也不是?唯一的选择,你完全可以入游戏行?业啊,不管这啊,那啊的,国内国外,就算是?在北京,也有适合你专长所?在的地方,你也不是?没那个能力……”
“北京?”
“对呀,来北京嘛。”
“也不是?很喜欢。”
江柏顿了顿,问他?:“那你要去哪儿?大学打算在哪里?读?你还打算读大学的吧,以你的才能,想去哪里?都行?吧。”
“不知道,”江嘲仍很随性,好笑瞥他?,“反正不来北京。”
“……”江柏没话了。
江嘲此人,向来只?有他?想做便做,并且一定能做到——但绝对没有别人想让他?做什么,或是?成为什么人的道理。
江项明上周被他?气进了医院,他?可是?看也没去看一眼,他?们研究室的程序是?他?写的,以他?和他?老爹多年来那个剑拔弩张、分外眼红的劲儿,要是?真想做点?手脚让江项明屁滚尿流地求他?,简直信手拈来。
江嘲垂着视线,暖调温室灯在他?薄白的眼皮落了层浅淡的光晕,更显他?五官凌厉分明,神情一贯的漠然散漫。
江柏爱这花花草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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