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直上九万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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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我的命,不该是现在。”

    窗外的黑影仔细思索着她的话,嗯, 倒是挺能装的,不过这话,骗人可以, 骗鬼不行。

    他是鬼,因为无家可归的人, 和鬼有没有区别。

    “不过”赵鸢的气势弱了下来, “我还有许多想要做的事, 你们能不能让我活着偿还?”

    鬼影闻言轻声一笑,“赵大人, 是我。”

    赵鸢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她赤脚跑到窗前,不假思索地打开窗。

    李凭云穿着一身白袍, 肩膀倚在她窗前的合欢树下,他的璞头被他拎在手上?,转着圈把玩。

    还真是见鬼了!

    赵家处在东市,是一品大员的府邸,家中?守卫森严,他如何进来的?

    赵鸢只顾着思考这个问题,忘了自己亵衣外只有一件透明的蚕丝罩衣。她的黑发披在腰间,极黑,像她眼珠子那?样黑。

    当初李凭云给了她治白发的偏方,她几乎每日都用?,现在一头乌发又黑又亮,李凭云少年时学?观相,乡间有个说法,发越黑,命越坚韧。

    赵鸢是山珍海味养大的官家小姐,身上?的肌肤欺霜胜雪,她刚沐浴过,风把她身上?淡淡的蔷微香气送到李凭云的鼻间。

    他还是更?习惯赵鸢身上?的墨味,这味道?,十个贵族小姐中?九个在用?,庸俗,不衬她。

    合欢花的绒毛飘落在李凭云的肩头,赵鸢伸手去?拂,李凭云却拦住她的手。他将她的手举在一旁,眉目含着罕见的温柔,赵鸢心说,就?算是尼姑看到他此时的风流相,也该动春心了。

    所?以,孔圣人,老夫子,孟夫子,庄子诸子先贤,还有阿耶、阿娘、阿兄、陛下,来自西方的佛菩萨,东方的老君王母,我对他动心,是可以宽恕的吧。

    他们只是隔窗注视彼此,心底就?生出正在庇护的祥和感。

    风刮进赵鸢的衣服里,她猛然想起自己穿着太不得体,“李大人,容我去?换身衣服”

    李凭云松开她的手。

    赵鸢飞奔回?去?,在衣柜里翻倒半天,红的太艳,粉的太嫩,蓝的夜里看不清颜色,黄的就?这件了。

    这件鹅黄的交领穿起来复杂,赵鸢躲在屏风后换衣服,时不时露出脑袋去?看李凭云还在不在。

    李凭云想到自己今夜所?为,是真的可笑。大半夜东躲西藏,翻墙而来,只为了等她换一件称心的衣服,在此之前,他不知原来自己对姑娘家能有这般的耐心。

    赵鸢穿着那?身鹅黄色春衫走向窗前,李凭云未见她这样穿过,眼神不由更?加深邃。

    赵鸢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她觉得很奇怪,李凭云喝醉酒,要么一睡不醒,要么脸比平时更?臭,今夜,他虽未笑,可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

    是喝了假酒么?

    “李”

    “赵大人,想亲我么?”

    对方的一本正经让赵鸢怀疑自己幻听。

    “李大人,你说什么?”

    “我允许你亲我。”

    赵鸢手扶在窗棂上?,嗤笑:“李大人,你太自大了。”

    李凭云认字读书都很晚,在他开始习儒学?之前,早已有了稳固的处事观,他从不谦逊,别人寒窗苦读,几十年未必能中?一回?乡贡,他替周禄考试,中?了一会?乡贡,自己考试,又中?了一回?,他可以轻松读懂每个人的心,像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要谦逊?

    赵鸢也认为,李凭云这样的人若还要谦逊,就?不公了。

    “赵大人,你太磨叽了。”李凭云换了个姿势,赵鸢还想理论?,他伸手拽住她衣襟前的带子,将她拽向自己,拖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

    他吻了她的唇片刻,又含住了她的耳珠,轻轻撕咬,轻轻舔舐。赵鸢一个激灵,“别亲那?里。”

    李凭云松开看了她半晌,又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情到深处,赵鸢脱口而出:“李大人,你会?娶我么?”

    她甚至不知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问题一出口,赵鸢自己也是一惊。

    李凭云吮了一口她的唇瓣,轻言道?:“不会?。”

    赵鸢虽是冲动问出口的,但?得到这个答案,怒气占了上?风,她扭头就?要走,李凭云及时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别走啊。”

    “我若对你不狠心一些,真当我能任你欺负了。”

    李凭云的手慢慢滑落至她的手上?,他的拇指在赵鸢手背上?摩挲着,“我不干涉你往后你寻觅良婿,只是你若厌倦了为人妻的日子,想学?男人三妻四妾,除了你明媒正嫁的夫婿,谁也不得在我之上?。”

    这混账话,赵鸢听着不禁笑了。

    “李大人,你以为你是谁?”

    “以为我是你的心上?人。”

    赵鸢意识到,就?算李凭云,也有醉到糊涂的时候。她收敛笑意,严肃问道?:“李大人,你可曾婚配?”

    “不曾。”

    李凭云想,赵鸢是不大熟悉贱民这一条制度的。

    不可夸阶级通婚,不可私自成婚,不可读书,贱民生的孩子仍是贱民,世?世?代?代?就?这样循环往复着。

    赵鸢又质问:“那?可曾与人许过终身?”

    李凭云目光一暗,“有过。”

    “为何她不在你身边?”

    “她死了。”

    赵鸢虽然单纯,却也知道?没人能比得上?死人。

    “为何而死?”

    握住赵鸢的那?只手渐渐收紧,“她是邻巷的暗娼,一次就?挣几枚铜钱,全拿去?养书生了。后来那?书生考上?乡贡,在街上?见了她,视而不见。又过了一年,那?书生上?长安赶考,遭受了不公,跳江自尽,她便跳了城墙,随他去?了。”

    听到这个故事里并没有李凭云的身影,赵鸢小步向前,靠近李凭云几分,“那?当时的你呢?”

    李凭云想起来,好似回?忆起了一个笑话,放声大笑。

    赵鸢唯恐他狂放的笑声引来家丁,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当时的我,因被她抛弃,伤心不已。”

    赵鸢摆出并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伤心。”

    “赵大人,当年我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郎,还没有高程年纪大,如何控制自己不伤心呢?”

    李凭云清楚所?有人的秘密,而他的过去?却是个谜。赵鸢决定要扒出他的过去?:“她为何抛弃你?”

    “我伤了她。”

    赵鸢博览群书,不由得想歪,“你有特殊癖好么?”

    见她瞳孔闪过一丝惊慌,李凭云声线压低,“是啊,我有特殊癖好,喜欢折磨人。”

    “李大人是挺会?折磨人的,这我倒是看出来了”

    李凭云忍不住把她跟那?个傻姑娘比较。比过方知,赵鸢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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