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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陛下,请娇羞》 40-50(第3/17页)
不再是轻轻贴一下唇齿,顾怀萦进步飞速……她一贯聪慧,学什么都很快。
最后,容汀用气声问了一句:“阿萦,你要杀了我吗?”
顾怀萦听不明白似的歪歪头,很缱绻地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困惑地问道:“为什么,杀你?”
容汀:“……”
容汀苦笑了一下,悄声道:“就不该指望你能听懂情话。”
顾怀萦依旧只是眨一下眼睛,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困惑,看上去不大像人,反倒如同刚刚化人的精怪。
她轻轻在容汀身侧,学着容汀的样子蜷缩起来,看上去像两只凑在一起的小狼。
顾怀萦:“阿容。”
容汀已经有些困倦了,闻言掀起眼帘,温柔回应道:“嗯?”
顾怀萦:“我会,保护你。”
保护?
容汀有些恍然,片刻后无奈地笑道:“其实……阿萦,自我重生以来,总是在想,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再承受任何的苦难。”
她叹了口气:“如今从你口中听到,你要保护我,还真是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xzf
顾怀萦:“我不是……”
“我很高兴,阿萦。”容汀轻轻打断了她。
容汀在红纱中仰起头,眼睛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泪膜,这令她的目光看上去恍惚又柔软:“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顾怀萦于是伸手擦了擦容汀眼底的泪痕,抿着唇,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来。
顾怀萦如今居住的湘平宫引温泉水建了浴池,正好沐浴更衣。
封妃典礼第二日是休沐日,容汀不必上朝,于是便在这里与顾怀萦厮混。
顾怀萦还是第一次见温泉,捧了一汪水凑在鼻子下闻了闻,被浓重的硫磺味呛出一个喷嚏。容汀就这么慵懒地靠在池壁上,笑得前仰后合。
她朝顾怀萦张开怀抱,道:“过来。”
顾怀萦没什么表情地皱了皱鼻子,吐出一个字:“烫。”
但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踏入池中,靠在了容汀的臂弯里。
容汀很惬意地理了理顾怀萦的头发,目光仿佛看着很远的地方,又似乎一切都近在眼前:“阿萦,等到太子那小崽子能做皇帝了,我们就偷偷离开皇宫吧。长公主的身份如今还在,我的封邑在云澶,虽然我也没去过几次,但听说那里有很好的温泉。”
“我会带走你,反正那时候一切肯定都尘埃落定,没人能再阻止我们。我们去云澶,云澶城中热闹,但我想阿萦大概不喜欢太过热闹的生活,所以我们会在有温泉的地方,距离城镇村庄都不那么远的山脚下建一栋别院。”
“温泉的水汽升腾上来,院子会如仙境一般。那些不远处的村民应该是一群淳朴的人,他们会将我们当成化境中的仙人,若是我们铁了心忽悠一二,没准还能白得一些供奉。”
“年节之时,我们可以去村里,去城中,阿萦还没见过节庆吧,云潭大节时总有灯会,像是之前你曾见过的那种喷火的杂耍,云潭灯会上会有许多。”
“院子外可以种上花,嗯,也可以种些菜,冬日煮来吃。我小时候,皇兄带我偷溜出宫玩时,曾见过冬日的冻柿子,外头一层霜花,里边硬邦邦的,拿水化了之后特别甜。阿萦你见过柿子吗?”
顾怀萦乖顺地摇头。
容汀忽然想起什么,有点失落道:“哦对了,你不爱吃甜的。我回到皇宫之后也就没再吃过了……宫里规矩多,时令的东西是不肯给孩子吃的,怕不在时节时吃不着哭闹。所以我才连驸马都没选,就急匆匆要离宫建府。”
“建府后的第一个冬天,我差点买走了全京城的冻柿子,后来还被皇兄骂了,说我哄抬物价。”容汀想到什么,忽然有些失落下来,“大概其实早在那时,我和皇兄之间,就已经渐渐有了隔阂吧。”
“皇兄不记得曾经给我买过的冻柿子,也不相信,我买那么多并没有转手卖掉从中挣上一笔的想法,只是想吃罢了。”
顾怀萦始终没有说话,她是最好的听客,温和,沉默,目光永远停留在你的身上。
容汀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忽然有些了感伤,轻轻呼气道:“若是按照前世……皇兄现在,已经驾崩了吧。”
前世,皇帝的尸体在十年后被发现,这件事情也成了压垮容汀这个假皇帝的最后一根稻草。
尸首发现后,被秘密带回皇宫,随后,便如曾经长公主被迫“重病”一样,皇座上的皇帝忽然“身染重疾”,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停灵七日,便在天下缟素中葬入皇陵。
随后,太子登基,名正言顺。
而没有人会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容汀。
容汀彻底成了不该存在的人,也彻底成了应该死去的人。
按照前世仵作对尸体的检查,皇兄去世已逾十年,这么算下来,几乎是刚失踪时,他便遭遇了不测。
顾怀萦将手轻轻盖在容汀的眼睛上。
“阿容。”顾怀萦清冷的声音似乎也沾上了温暖的水汽,变得有几分朦胧起来,“你希望,他活着……吗?”
容汀只是笑了笑:“若是从前,我大概会说,他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当然希望他活着。”
她的脸色稍微冷下一些:“但若是他真的勾结了南陵,或许……好好教养太子,才是更好的选择。”
顾怀萦安静地点头。
她大概能猜到,容汀口中的前世里,那位真皇帝是怎么死的了。
她既然发现了直死之咒,又确定了核心在那个皇帝身上。
要顺着这个脉络,反将一军,将远在天边的人咒杀……虽说需要帮手,无法自己一个人完成,但终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皇帝死之后,咒便不攻自破。
那死亡的阴影不再会落在容汀头上,甚至于中洲都城中那些被落下“棋”的人,那密密匝匝的网,也会因此被一一斩断。
容汀什么都不必知道,不必在自己最痛苦,最混乱,最无措的时候,还要面对这样阴深的阴谋和可怖的死亡。
只是,谁在帮她?
既然容汀并不希望皇帝活着,这一次,她依旧可以顺着这条路,解决掉这个让容汀感到伤心的人。
顾怀萦沉默一会儿,忽然问道:“阿容,你熟悉吗?后宫中的,女人。”
容汀眨眨眼睛,对于这个突然跳转的话题感到些许茫然。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调笑道:“虽然是很熟没错……不过阿萦,你怎么忽然问这个?是吃醋吗?”
“不吃,酸。”顾怀萦诚实地回答。
容汀忍不住又笑起来,笑得池水都微微抖动。
顾怀萦就这么带着点困惑地等她笑完。
容汀忍不住揉揉顾怀萦的脸,这才正儿八经地问道:“对了,我听说今日纯宁和宋婕妤为难你了?”
顾怀萦愣了愣,不知道那算不算为难。x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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