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娇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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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说,云冉来时似乎还以为容汀找她是为了农庄的事情,进来便淡淡地汇报道:“农庄伺候的这批医女,奴婢都已经带了回来,那名受到刺激的侍女也已经冷静下来,奴婢方才与她说了几句话,可以问答自如,殿下要去看看吗?”

    容汀很轻地注视着这名从小便服侍在自己身边的侍女,目光如一片飘落的羽毛,云冉有些不自在地皱皱眉,疑惑道:“殿下?”

    “不必了,冉冉好生照顾着就好。”容汀轻轻握住了顾怀萦的手,“出宫这些时辰,也该溜回去了。”

    云冉知道其中内情,也明白容汀不能长时间离开皇宫,于是轻轻叹气道:“那……奴婢替殿下换身装束?”

    容汀点头,拍了拍顾怀萦的手背以示安抚,便跟着云冉去屏风后换衣服。

    再出来时,已是一身男子装束。

    顾怀萦眨了下眼睛,看着眼前的容汀,有几分发愣。

    容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问道:“怎么了,阿萦?不好看吗?”

    顾怀萦摇摇头,只是忽然想起,某日,艳鬼曾穿着皇帝的衣服来找过她。

    若艳鬼是鬼,那无可厚非。

    若艳鬼是人……哪怕是皇帝的亲妹妹,哪怕顾怀萦不通中洲律法,也能明白这是件重罪的大事。

    更何况……艳鬼曾对她说,自己是皇帝。

    顾怀萦的脑海中浮出一个猜测,一个……有些荒唐的猜测。

    而容汀只是再次握住顾怀萦的手,轻声道:“再过几日,就是阿萦的封妃典礼。”

    她望着顾怀萦,轻轻笑了笑:“我们能平安度过那日,对吗?”

    而顾怀萦只是用微微哑了的声音回应道:“能。”

    即使曾经不能,如今……也必须能。

    **

    回宫途中,容汀忽然问道:“阿萦,我没同你说过我和我皇兄,还有母亲父皇之间的事吧?”

    顾怀萦点头。

    容汀就笑笑,说:“我从前看过些话本子,说皇家无亲情,一切都是算计棋子。曾经我不以为然,因为我明明被所有人宠爱,无论父皇还是母亲,亦或是兄长,都对我百般包容,任我无法无天。”

    容汀的声音轻了些,有些缥缈:“我其实很爱他们,阿萦。”

    “平心而论,我的父皇算不上一个很优秀的皇帝,若是说得冠冕堂皇些,他太仁爱。若是说得难听些,便是平庸而软弱……父皇临朝时,中洲和南陵历年的大小摩擦中……中洲未曾有胜,只不过南陵终究弹丸之地,气候异常,内部也是纷扰不断,所以才有个表面的安稳。”

    “父皇献祭出了边陲百姓的安宁和生活,守住了中洲明面上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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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的皇兄,却并不愿意这样。”

    容汀说话语速不快,声音中偶尔有些许叹息的意味。

    “他想要统一。”

    “征战是一方面,但是光靠战争,哪怕如上次战役一样,几乎兵临南陵最核心的地方,对长远而言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南陵太特殊了,中洲根本无法如管理中洲其他州郡一般进行管辖。”

    “所以在这种境况下,拉拢南陵奉天殿……反倒成了一种必然的手段。”

    而奉天殿也需要中洲的支持,奉天殿虽说是南陵的信仰核心,但是终究……神权和君权的相争永不会停歇,南陵王室也不会甘愿永远居于奉天殿之下。

    “达成合作,至少在初期,两方平等的付出是很重要的。因此南陵借由战败之由送出天圣女为质——甚至这场战败可能本身就是交易的一部分,而中洲没理由给南陵送去人质,于是……中洲的质子其实是我,下咒之后,相当于——南陵便掌控了我的生死。”容汀有些无奈地叹气道。

    顾怀萦有点恍然地点点头,轻声道:“但是……南陵,留了手。”

    奉天殿送来的天圣女根本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人物,而对中洲这边而言,奉天殿根本不满足于一个不理朝政的公主的命,直接将赌注落在了皇帝身上。

    “皇兄这是被坑了。”容汀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脑袋,冷哼一声,“一开始就想拿我去死,被坑也是活该。”

    她喃喃一句,又忽然笑了,手指缱绻地扣进顾怀萦的指缝中。

    “没关系。”顾怀萦垂着头,慢慢说道,“没关系。”

    这对容汀而言……如果没有她,或许是死局。

    但是有她在,来自南陵的冷箭就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嗯,我知道,有阿萦在,一切便都不用怕。”容汀微笑,只是笑容里,忽然有些难过。

    她默默地想:前世的她能甚至全然不知道这其中关系和阴谋,一直一直安安稳稳地,不受南陵挟制,不理南陵纠纷地活到十年后……十年后,皇兄的尸体被找到,小太子也长大成人,足以担负皇位,她这个本就用于掩人耳目的傀儡再无用处的时候。

    她的阿萦,在她所不知道的暗处,到底默默地处理掉了多少事情,为她挡住了多少冷箭?

    更荒唐的是,似乎直到如今,她才意识到,前世那只蝴蝶为自己做的远不止最后那三月的陪伴。

    可那只蝴蝶究竟是什么时候,决定翩然落于她的掌心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甚至未曾与她一个好脸色的时候,便毅然决然背弃了奉天殿,成为了她身后不为人知的影子,甚至愿意背负弑君的罪行?

    容汀忍不住问道:“阿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怀萦的神色有一丝茫然。

    “我没有……对你好。”她回应道,“一直是,你在,对我好,无所求。明明我……来自南陵。”

    无论是艳鬼,还是长公主。

    从不知何处而起的爱,到不知何处而起的好。

    为她学习南陵语,为她教习中洲语。

    让她几乎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枝可依。

    而她所回应的,只是那么一点点……面对对方汹涌的,无缘由的好意,一点点报恩一般的,有缘由的帮助而已。

    容汀听着顾怀萦的回答,好一会儿没说话。

    最终,她轻轻歪倒下去,搂住了顾怀萦的腰。

    脸朝内,很轻地贴着她的小腹。容汀恍然想起,她幼年时也喜欢这样缠着她的母亲,她的父皇,她的兄长。

    好像将整个人都贴在对方身上,从身体的每一个位置汲取温暖。

    自十三称长公主身上有鬼后,皇宫中的某种阴影似乎蔓延开来。

    册封典礼前的剩余几日,容汀和顾怀萦都没有再见面。

    顾怀萦忙于一条一条斩断遍布中洲都城,编织成网准备捕杀皇帝的咒。容汀则忙于应付前朝后宫,尤其是稳定住太后,给顾怀萦争取最大程度的行动自由。

    一直到册封典仪的前夜,一切仿佛都快要尘埃落定。

    顾怀萦坐在思寥宫的窗边,她第一次见到艳鬼的地方。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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