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蛇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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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它睡觉醒来,身体特别难受,心脏一直“嘭嘭”跳,像有人拿着鼓锤在打鼓,捶得它痛。

    害怕的时候,心脏也会这样跳,但它拍拍胸口就会好。那天,它拍了好久都?没有好。

    从那时候起,它就自己不好了,好像生病了。

    “弟弟怎么知道……”

    小森蚺讷讷地问。

    它谁也没有告诉。因为妈妈也病了,每天很疼地大叫。它不想让生病的妈妈担心它,就没有说。

    而且,人类医生治不好蛇……

    它知道的。

    小蛇的顶鳞一抬,不屑:“我有不知道的事情?”

    小森蚺下意识理解成?:你?还有瞒着我的事情?

    “没有!我没有瞒着弟弟的事情。只?、只?是……”

    它反驳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蛇的尾巴薅薅空掉的玻璃药管,有瞬间,感?觉这两管药浪费了……

    算了,是自己的哥哥。再笨,也是自己的。

    它随口应付着小森蚺“嗯”了一声,再问:“现在感?觉如何?”

    小森蚺舔着奶糖,说:“不苦啦,奶糖很好吃。”

    小蛇:“……”

    小蛇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身体!”

    “身体感?觉怎么样?”

    小森蚺蹦跶两下,整栋医院被它庞大的身躯震得颤了颤。

    它兴奋地和弟弟说:“很有力。”

    小蛇:“……”

    房子都?要塌了,当然有力。

    妈妈也被震醒了,在外?面嘀咕:“是不是地震了?”

    而后?抬头喊:“艾丽莎,宝宝——”

    小森蚺忙忙拉开卫生间的门,向妈妈冲过去,“妈妈,我在这里!弟弟请我吃糖。”

    生龙活虎地扑到床边,用脑袋蹭妈妈。

    小蛇:“》”

    许清月见着小森蚺比早上有精神了,不安的心稳了稳。她笑着摸小森蚺的头,“弟弟请你?吃糖,你?请弟弟吃什?么呀?”

    小森蚺抬头,呆滞。它忘记啦。

    它连忙从床缘撤下大脑袋,去窗口抱椰子。它挑了一个最大的最圆的水水最多的椰子,用尾巴拍开椰子的盖子,忙忙抱去给弟弟:“弟弟喝。”

    弟弟和妈妈都?喜欢喝这个,不甜,它不太喜欢。

    小蛇“哼哧”一声,扫见笨蛋哥哥的瞳孔又变回了黑色,黑亮黑亮的很有神。

    药剂在它的体内发生作用了。

    这个药剂,小蛇自己吃过,也给妈妈吃过。能快速治愈伤口,可以饱腹的药剂。

    不知道能不能修补它体内的腐烂。

    若是不能,它还得多找点这种药剂,把笨蛋哥哥当药罐子喂。

    小蛇接过椰子,探头吸吮两口。清甜,凉凉的。喝下肚子,烦烦的心情被抚平了。

    它对小森蚺点点头,很满意。

    小森蚺欢快游开,爬到窗边又给妈妈开一颗。

    许清月望着遍地的椰子,问小森蚺:“你?又去海边摘的吗?”

    “啊?”小森蚺懵懂回头,刚张嘴说不是,就被弟弟打断:“是的。”

    小森蚺去看弟弟,弟弟说得一本?正经:“它趁你?睡觉时偷偷摸摸去的。”

    小森蚺:“?”

    “不……”

    这是冤枉,它没有!

    它每天都?和妈妈待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小森蚺焦急地去盯弟弟,弟弟回头冲它:“嘶嘶嘶。”

    ——再给你?一颗糖,你?闭嘴。

    小森蚺舔牙,奶糖还在獠牙间飘着奶香味。虽然不像它的糖果那样甜,但很香。香甜香甜的,它也喜欢吃。

    妈妈问它:“真?的吗?”

    妈妈没有生气的模样,语气平平地问。

    小森蚺心里打鼓,但弟弟都?那样说了……

    小森蚺委屈点头,“是……”

    许清月恍然大悟:“晚上去海边摘椰子,白天才这么嗜睡吗?”

    小森蚺猛地抬头,刹那间理解了弟弟让它认下这件事的目的——它嗜睡是因为身体不好,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所以要说是去熬夜摘椰子摘累了,才会在白天睡觉。

    “嗯嗯!是是!”

    小森蚺狂点头,甚至点得有点急切。

    许清月狐疑地瞅它两眼,见它精气十?足,劈开椰子的尾巴非常有劲,像以前?那样。

    于是,信了。

    “椰子足够多啦,以后?不要去啦。”

    许清月摸摸它的头。

    “海边危险,我们少?去,好不好?”

    小森蚺乖巧地点头。

    吃完午饭,小森蚺趴在窗台上,一半身体晒着太阳,一半身体藏在阴凉凉的病房内。

    趴着趴着,呼噜声又出来了。这次的呼噜声非常响亮浑厚。

    许清月忽然感?到心安。

    她趴在床上,看着小森蚺的圆圆肚子起起伏伏,椰子青青地围绕在它身边。它像一个坐在椰子里打盹的小老板。

    袖子被扯了扯,许清月低头,看见小蛇卷着病例报告和签字笔,摊开在枕头上。

    本?子朝向许清月的视线。

    小蛇说:“地图还没有画完。最后?几笔,我画忘了。”

    它的神情正当,语气肯定,仿佛是真?的忘记了。

    许清月怀疑地望着它,小蛇没有一丝别扭和忐忑。

    它卷着签字笔,在病例报告单上画下山顶囚禁她们的房子、橘子地、花海、地下迷宫、实验室、延绵的森林、大海、沙滩、小镇。

    这是许清月拥有过的地图。

    最后?,它在这份地图的最外?面,画出一条线,将整个地图所有坐标框起来。线的终点停在起点那处,起点和终点之间开着拇指宽的口,然后?,它在那个口里,画下一个木塞,像红酒瓶的木塞一样,将那个开口封得死死的。

    小蛇扔掉签字笔,拎起纸,竖立在许清月的面前?,给她看。

    许清月的视野里,她们所走过的地方,所在的地方,被装进一个瓶子里,瓶口塞死了木塞,将她们压死在瓶子里面。

    房子在瓶子里,大海在瓶子里,连小镇也在瓶子里。所有的一切,天与地与空气都?在瓶子里。

    她们只?是瓶子里小小的一个点,一条线。

    这个装下天和地的大瓶子的唯一出口,被木塞堵死。

    那个口,是小镇的某处地方——最高法院。

    小蛇说:“还有一个出口。”

    许清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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