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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大都督曾是我阿兄》 40-50(第6/14页)
对他不利。若只?是战事上失利,自然不会?有?人要着手对付他。不过独孤及信一早便知?晓他贩卖军资一事。于是便打算顺藤摸瓜,只?要手中?捏住魏登年,不怕揪不出他同党来。
秦国公将几枚棋子一字排开,一一指给?他看过。
“魏登年将所?有?罪责揽到?了自己头上,重?刑之下依旧不改供证,以你之见此事是否可到?此收尾?”
断事官陈正头上已见了细密汗珠,这秦国公威压比之魏登年更胜,且不时要对下属考问复盘,他这记性惯于忘东忘西,叫他气势逼迫更是脑中?一片空白。
陈正支支吾吾了半晌,见秦国公已很不耐烦,他便赶忙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魏登年在都督府只?手遮天,中?军物资在他手下亏空易如反掌,想必……想必不会?有?旁的意?外出现了。”
独孤及信并未出声。
陈正便又道,“齐王旨意?,要咱们将魏登年押赴京畿,国公爷还打算将他继续扣在南淳不成?”
秦国公又给?他指了第二枚棋子,“魏登年一日内在三家赌坊输掉数千两白银,几乎逢赌必输,少有?胜记,如此连输三月……”
他语气轻飘飘,却一下点醒陈正。
陈正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下大错。
常人自然不会?如此挥霍,陈正从前单查到?魏登年豪赌,以为只?是赌虫瘾大,倒并未将往来记录放到?心上去。当时若是细查下去,定然能发现其中?端倪。这般胜少输多?,不似怡情,更像是暗中?在输送利益。
“魏登年身后?还有?人在操纵……”
他倒还不算是无药可救。
“去把赌坊背后?一干利益人等都查个干净,再把最后?钱财流向查清,至于齐王——我自会?去交代。”
陈正心中?惶恐不安,是他办事疏漏,差点错过大事。好在有?秦国公兜底,不然就叫魏登年这老?小子给?哄骗了过去。
陈正走后?,秦国公在纸写下“道生”二字,梳理全程不难发现,此人才?是云枝被掳到?南淳的关键。若没有?道生从旁协助,那河阳县主恐怕连京城都出不去。
若想要猜测道生的动机,与其说他是在帮助河阳县主,不如说他更可能志在云枝。如同那个一直跟在云枝身边的娘子端端,看起来痴痴傻傻,原来竟是梁王放在云枝身边的细作。
这个道生和尚十有?八,九也是梁王在京中?布局的手下。这样的人不知?道梁王布置了多?少,若是就这样将云枝送回京城,便是又一次羊入虎口。
他想着,端端自然是留不得的,那个道生也是一样。
他正闭眼沉思,忽而一双巧手伸来替他揉起了额角,指尖柔软忽若无骨。
秦国公不由发笑,“力?道正好,是从何处学来?”
“无师自通。”
她一字一顿,语气分外活泼,“阿兄正事冗杂,洪四海说你常偏头痛,揉按前关可稍缓解。”
他顿时享受,隐隐还能闻到?她袖笼之间弥散的丝丝甜香气味,更叫他觉得舒适,他渐渐竟有?了睡意?。
“阿兄可有?帮我留意?端端下落,据河阳县主所?说,当日她怕一气儿运出两个人去难度太大,便将端端留在了南淳城中?,这会?儿阿兄的人可寻到?了端端的位置?”
秦国公一切如常,半点差异都未叫云枝察觉,“府军到?时并未看到?她身影,不知?是县主记错了位置,还是端端已经自行逃脱。”
云枝听了这话一声叹息,南淳距离梁王队伍已经不远,或许她寻不到?自己,已经回去了梁王身边。
这也不是坏事,总归梁王那里?还有?端端的至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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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又问道, “阿兄说有事要我帮忙,不知如今可要我做些什么?”
秦国公有意要确认梁王渗透在城中的人手,从?前苦于没有合适的鱼饵, 如今云枝在府上, 倒不怕梁王不上钩了。只是此事尺度还需要仔细把握, 他并不希望云枝再同梁王有何牵扯。
“你不必做些什么, 只在府上休息便好, 或是待我闲暇时间, 也可陪你出府游玩。”
云枝收手转到他身前去, “这便算帮了忙,什么事都不必做么?”
这倒叫云枝不懂了, 待在府上能帮得了什么忙, 怎么看都像是来享福的。
他见她不解, 不由笑着解释, “是, 什么都不必做,只待在南淳便好。待时机成熟,我再一一解释给你听, 这会儿?你便安心待着, 在国?公?府里哪个也伤不到你。”
云枝自然知道府上安全, 独孤及信这名号一出, 也足能够震退好些宵小了。
她从?前出过最远的门便是到彤山县戚家老宅,闺阁中的娘子们少?有在外游玩的机会, 云枝听他这般说也不想再去细究其中大小事宜,除了偶尔有些想念京城爷娘亲人, 闲暇时间倒是安排的满满当当。
疾风刮了好些天,今日方才有了停歇的气氛, 仰头仍不见星辰。自滴水下看,竟隐隐约约坠下几绺雨丝。
那夜敞亮地下了场雨。此后一连几天,总也没个停,倒是将整个国?公?府洗了个干干净净。
彼时云枝正在矮榻坐着,垂首正帮忙缝着条小儿?束腰。
“宜都可在?”
王娘子亲亲热热唤她一句,云枝见是她来,“嗳”了一声,便放下手里缝纫的活儿?,起身将人迎了进来。
王娘子是此前在临南便伺候着独孤氏的老人,如今府上具是些冷硬的兵将,没得心思细腻的娘子们操持到底还?是不成。
王娘子在后院是个半主半仆的身份。一家人都是家生的奴仆。丈夫去的早,一子随秦国?公?出征没能回来,秦国?公?怜她丧夫丧子,便叫她管些后院营生,早早离了针线房,如今颇受府上众人尊敬。
云枝不好将自己来由一一解释,只说是京西戚氏,名唤宜都。王娘子同她来往几日,一来二去熟稔起来,便也叫她宜都了。
王娘子到这儿?倒也不拘束,在榻前的月牙凳上落了座,又拿起榻上笸箩里的秀活儿?瞧了瞧,讶异赞道,“娘子好针指,针脚这样密,连风都钻不进似的。”
“原也做的不好,勤能补拙,做得多了便也上手了。”云枝接过束腰,“今儿?便能做好,夫人且再等片刻。”
“不急个什么。”王娘子搓了搓膝上衣服料子,“人老了,眼花手抖,原也不信自己就这么没用了,争了几年到底还?是不中用,如今还?要麻烦娘子。”
云枝说不麻烦,冲她温婉一笑,复又忙自己手里的事儿?去了。
她话少?,人长得好不说,手脚勤快,性子又温柔体人意,王娘子便同她走的近些,常常说些家长里短与?她听,“这束腰是做给孙女儿?的,二郎的娇闺女,才得六岁,伶牙俐齿的老婆子我都说不过她。”
云枝一头拿针尖篦了篦自己乌黑的发,一头歪着脑袋听旁边人悠悠的絮叨。
“二郎有福气,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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