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潮汐: 91.9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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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不出口。

    温泽念压抑了许久的唇角这时终于拎起来,唇瓣又抿了抿。

    别说孟宁,她一听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耳尖泛起些微的红,孟宁转回头来看她,伸手在她耳尖上碰了下。

    孟宁心里想,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害羞啊,那她胆子就大了。

    晚上,温泽念在床上轻抚她额汗,跟她说:“记得呼吸。”

    那时候灯调得很暗,但她们从不关灯做,温泽念喜欢看着孟宁,或者喜欢孟宁看着她。

    她喜欢看孟宁阖着眼鼻梁中间微微皱起一点的模样,仰着下巴,连呼吸都浑忘。

    人在那个时候大抵连灵魂都交换,孟宁意识混沌着,连带着温泽念也不那么清醒。

    孟宁便是在那时开口叫:“宝贝。”

    害羞不是忘记了,是被泡化了。

    在薄薄的汗里。

    在水润润的目光里。

    也和手指一起,在更多地方。让人可以顺畅的唤一声:“宝贝。”而对方也是顾不得害羞的了。

    结束以后,孟宁搂着温泽念的腰,把脸埋进去。

    温泽念有一搭没一搭,指尖绕着她的长发:“宝贝。”

    孟宁把脸埋得更深了一点。

    温泽念带着些气音轻轻的笑,勾下一点腰,让那把特别的嗓音降临她耳畔,像安抚,又像另一轮引诱:“宝贝,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

    祁晓考试那天,孟宁罕见的赖床。

    温泽念过来掀她被子,让她藏在里面的头露出来:“还不起?”

    孟宁眨一下眼:“我就是想要一起床,刷牙洗脸直奔祁晓的考点,给我太多时间犹豫的话,我怕我就去不了了。”

    毕竟她带着应援牌,尺寸还是祁晓指定的,抱在胸前好大一块,上面写着:“QiXiaoQiXiao,奇思妙想,落榜别想。”

    孟宁也真是这么做的,连早饭都是在温泽念车上啃面包,一点儿犹豫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们到考点没一会儿,远远的就见祁晓过来了,拎着个卤鸡蛋,走得气势十足跟踢正步似的。

    走过来问孟宁:“我的应援牌呢?”

    “哈哈哈。”孟宁说:“你还没吃早饭?”

    “吃了,在家吃了一根油条一个卤蛋,这个吃不下了,带过来吃,寓意满分一百。”祁晓又问:“我的应援牌呢?”

    “哈哈哈。”孟宁说:“祁晓你有没有想过,有些科目的满分不是一百是一百五?”

    “孟宁。”祁晓斜眼看着她:“我看到你背后的应援牌了,赶紧的给姐们儿拿出来,阵势不能输。”

    孟宁看了眼温泽念。

    温泽念就把应援牌从孟宁手里拿过去了,举在自己面前。

    孟宁都快哭了,虽然温泽念为她做过很多很多事,但要问她这个I人觉得温泽念什么时候最爱她,那必定是此时!现在!

    连祁晓都愣了下,顿时就有点感慨:“不是,不带这样花式秀恩爱的。”

    温泽念得多喜欢孟宁啊,都愿意在人群中为祁晓举这种应援牌了。

    祁晓看孟宁的小眼神就有点变味,满满的写着:她好爱你哦。

    “祁晓。”温泽念叫了她声:“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孟宁?”

    “啊?”

    “我把你,”温泽念顿了顿:“当朋友。”

    祁晓又一怔,转身就跑。

    搞什么啊!她跟温泽念正经说话的时候其实真不多,温泽念怎么这么能让她破防啊!

    她想呜啊呜的哭,汪啊汪的哭,但她现在只能在研究生考点附近眼含热泪。一个路过的大爷问她:“姑娘,怎么了?卤蛋咸成这样啊?”

    她平复了情绪才走回温泽念和孟宁那边,让孟宁帮她拿着包,自己慢悠悠把那颗卤蛋剥来吃了,又拿包湿纸巾出来擦手。

    温泽念问:“没影响你情绪吧?”

    祁晓很大气的一摆手:“重在参与。”从孟宁手里拿过包:“那我进去了啊。”

    孟宁点点头,也没说别紧张什么,只说:“我们去车上等你。”

    “别别。”祁晓赶紧摆摆手:“你们千万可别等我,搞得跟对我寄予厚望一样,你们去腻歪你们的,等我考完我们再见啊,一起吃饭去。”

    温泽念问:“想吃什么?”

    “我请吧。”祁晓咧嘴一笑:“我有家私藏的烧烤店,店面小,老板拽,我生怕它火了人一多老板不开了,连孟宁我都没带她去过。”

    “什么?”孟宁拍了下她的肩:“还有没带我去过的啊?”

    祁晓哈哈哈的不应她:“走了走了,上考场了。”

    温泽念和孟宁回到车上,孟宁看一眼后座的应援牌:“那这,怎么办啊?”

    温泽念忖了下:“放储藏室吧。”

    还挺有意思的。

    孟宁特意换到了祁晓考试的这两天调休,温泽念开车载她回家。

    孟宁说:“你是不是不太明白祁晓为什么今年非要报考?”

    毕竟准备时间也没多久。

    “明白。”温泽念说:“心慌。”

    孟宁叹一声:“是啊。”

    祁晓曾以为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就可以把过往远远抛在脑后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呢,过往是藏在血脉里的根,你跑得再远,它生出的藤蔓也能缠住你的手脚。

    回到原处一看,原来在自己把日子变空白的这段时间,以前的那个人已经走出那么那么远了。

    哪能不慌呢。

    温泽念握着方向盘说:“祁晓和你,都是挺拧巴的那种人,所以你们能当好朋友。”

    “谁拧巴了?”孟宁不乐意了,一手搭上温泽念的胳膊。

    温泽念轻轻的笑:“你不拧巴么?”

    “拧巴归拧巴。”孟宁手往上抬,刮了下她纤长的颈:“别人可以说,你不行。”

    “为什么?”温泽念舌尖往前推,语调里就带了点柔和又带了点调侃:“因为我得让着你啊?”

    孟宁把手缩回去,垂放在腿上,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掠过。

    过了会儿,才说:“因为我以前让你很辛苦。”

    “以后,我会尽量乖一点。”

    温泽念手指在方向盘上很轻的摩了下,一时没说话。

    妈呀,这情话是不是说得太土味了?

    孟宁本来就一直望着窗外,这会儿更不好意思扭过去头去看她了。

    窗外的景色变了又变,从淡灰的马路隔离带到棕墙的老城区窄街,老年羊毛衫和黑胶唱片店奇异又和谐的并肩而立。

    直到变作一片空荡的花坛,温泽念轻声说:“小宁,把脸转过来。”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解开安全带的嗑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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