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非要和我炒CP!: 13、谁需要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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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还要见爷爷,还是换一下吧。”

    摔跤和确诊肝癌似乎并未让游见川暂停工作,他这会儿甚至还在书房开越洋会议。

    上到二楼,站到游暝房间门口,游霁才再次开口:

    “那要不你去里面随便找件衣服给我?我就不进你房间了。”

    游暝扫了他一眼。

    很轻,但游霁还是揣摩出了一分“你在装什么”的意思。

    这个家的每个角落基本都曾有他们秘密的影子,卧室只是影子更多、更肆无忌惮而已。

    可游霁觉得这卧室是一切的开始。他又一直在控制自己陷入过多回忆。

    “我才回来,里面挺空的,自己去挑。”游暝说,意思是没什么引发联想的陈年旧物。

    游霁说行。

    有些话说一次是拉远距离,始终坚持就显得过于在意了。

    游暝目光又偏了些:“琴给我。”

    游霁这才想起自己还背着贝斯,便又递给他。

    卧室里的衣帽间用一扇实木转轴门隔着。他走进去,游暝站在门外。

    没过几分钟游霁出来。

    浅灰色的针织衫套在他身上很宽大,两边锁骨各露出来一小截,头发有些凌乱。

    游暝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游霁伸手,把自己的琴盒从游暝肩膀上迅速扒下。

    游暝目光移到他左手抓着的卫衣。

    游霁迅速摇头:“不用你拿。”

    “陶姨正要洗衣服。”

    游霁急忙说:“那也我自己去麻烦陶姨。”

    陶姨也是打理游宅家务的老人了。其实最开始没人这么叫她,只叫阿姨。

    是游霁嘴巴甜。他能亲切地称呼游宅每一个家佣为姨婶叔伯。

    有好几次,就是隔着这个转轴门,游霁一边听陶姨在卧室拖地除尘的声音,一边陷在衣帽间的西服堆里,手腕被领带捆着,还在咬游暝的侧颈。

    意识到自己思维又开始跑偏,游霁迅速回过神。

    雨声小了,房间格外静谧。

    虽然是游暝很久没住的地方,这里仍全方位贮存他的气息。

    游霁侧身想离开。

    但许是称呼和乐器提醒了游暝,他忽然问了句:“展叔身体怎么样了。”

    展叔是游霁的贝斯老师,也是外婆离开后游霁的监护人。

    游霁淡声回答:“早就去世了。”

    怕游暝还要追问,他又快速说:“走吧,你爷爷可能会开完了。”

    说着他就往前走,脚步很快,游暝无言地跟着他,在楼梯口才喊了一声:“游霁。”

    游霁脚步变慢了些。

    “你这几年还一直在和妈视频,对吗。”

    手中的卫衣被抓成一团,绳子空荡荡地吊出来。

    游霁没想到游暝这么快就能猜到。

    明明视频就聊了那么几句。

    是颜悦说的伤口让游暝立刻想到自己后脖子的伤了吗?

    “是。”游霁承认,“但也没有一直,一两个月一次吧。你也别误会,我就只是想让颜夫人精神一直稳定。”

    颜悦出国后他们虽然没有了假兄弟那层关系,但好歹很快又有了一层恋人关系。

    可一分手,那就真是和陌生人一样。血缘、法律、亲密,没有任何东西在维系了。

    要说这四年,游霁确实没必要还和颜悦视频。

    但是游霁觉得,就算是陌生人,发现自己可以安抚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情绪,哪怕这个患者是把他当成一个“错误形象”,他也会一直做下去的。

    就当是行善积德。

    更何况,游霁记忆里的最初六年,颜悦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而在假扮次子的两年里,他也不可能对她没有感情。

    “嗯。”游暝声线平稳低沉,“谢谢。”

    游霁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准备下楼,游暝又说,“爷爷肝癌只是早期,如今医疗发达,你别太担心。”

    砰一声,琴盒撞上拐角的栏杆。

    游霁用力拽了下背带调整,有些不耐烦地扔出一句:“我知道。”

    他加快脚步下楼。

    没人看到他迅速抹了把脸。

    拦住这一瞬竟有一丝想哭的欲望。

    在uu看来,他恨极了游见川;

    在李叔王伯看来,他也只是无法拒绝一个位高权重的老人生病后的邀请。

    没人会去想,从接到电话以来,他是否也会查询肝癌的种种,是否也在担忧又止不住地想象对方的死亡。

    毕竟就像颜悦一样,游见川也是游霁六岁前的爷爷。

    毕竟游霁没有亲人。

    即便游见川曾毫不留情地把他送了回去,他也不想他被病痛折磨。

    游霁表面也很正常来着,也不明白游暝为什么,就跟会读心一样,能看透他。

    又毫无铺垫地、一句话就触到软肋。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游霁骤然想起18岁时,游暝准备拍人生第一部电影。

    大概是不喜欢游见川安排的助手,就让他跟着跑全国各地勘景。

    那时游霁和游暝已经不至于很生疏。只是也不算亲密。

    晚上他们挑战了一些当地米酒,都有些上头。

    游霁望着游暝的侧脸,莫名心跳很快,不知怎么又把“谈资”拎了出来,给他讲起自己的身世、亲妈和外婆的故事。

    最后说:“你妈妈真的很无辜。sorry啊,是我家人让你妈妈那么难过的。”

    游暝却像自言自语地低声道:“妈至少有我,你有谁。”

    “你过得很容易吗。”

    游霁愣住。

    他的眼眶因为这句话瞬间红起来,游暝转过头面对这样的神情,目光也闪过一瞬意外的惊慌。

    犹豫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极有分寸地轻抱了下游霁。

    只是肩碰了肩,单纯的宽慰意义。

    又学着小时候哄弟弟的动作,轻轻捏了下游霁耳垂。

    “辛苦了。”

    就这三个字,很沉的声音,没有起伏,语言和情感似乎都很匮乏。

    却精准戳到游霁的心。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场狗血剧的始作俑者是天意、是母亲、甚至外婆也算一笔。

    无论如何,颜悦都是最无辜的那个,有时候看到认知混乱的她,他都会愧疚地喉咙发紧。

    只有喝一口米酒眼尾就会发红的游暝告诉他,其实他也很无辜。

    耳垂发烫,眼泪掉进酒碗。

    只有游暝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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