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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初为人夫》 40-50(第1/19页)
40 ? 第40日
◎入药。◎
细腻的泡沫包裹着乳白色的气球。
堪够张初越两道大掌托住, 打圈。
浴缸上的水温馥郁出乳香,皂香,还有令他着迷的温霁的味道。
热水漫上胸腔, 他抱着她坐, 看着她眼尾盛开的潮湿, 看着她想要逃离现实而要将自己坠入另一场虚幻的渴望,看着她将水波摇晃。
温霁膝盖压在水台上,指尖去抓男人宽阔的肩膀,这浴缸容不下他这样的宽肩, 他双手还要搭在外沿,似无边无际的大地,引她躺上去。
在这样光影迷幻的泡沫里, 她看到有东西被一戳便破, 是被她想象投影的亲情。
“噗通!”
羊乳皂掉到了地面。
温霁惊了下,抬头,却看到张初越那张浸在热雾中的脸,抵消了平日的冷硬, 现出一副性感的、好像能抚慰她的神容。
“怪阿霁太滑, 让它溜走了, 别去捡了。”
男人指腹捏着她下巴, 温霁忍不住双手环上他肩, 不让他走, 却口是心非说:“你还没用。”
他勾唇, 在薄唇覆来的瞬间说:“现在不就用上了?”
温霁这儿全是泡沫。
辗转的唇揉搓个遍,温霁身子轻轻地晃, 水纹涟涟地泛, 男人粗粝的舌头刮过她唇, 哑声道:“小心点,别让它游进去了。”
这句话是张初越提醒她的。
她坐在了上位,她掌控他。
可实际上,她想要咬他的舌头,张初越却只是在她唇外勾勒,滑刮,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这个人最擅长钓,煮沸她,直到她依然不得要领地,像小孩得不到糖要委屈到哭时,张初越才抱起了她。
水声哗啦,在日光的照耀下,津线挂在她粉唇边,犹如光芒灿烂的水银,他横抱着她接吻。
她落到虞美人盛开的山被上,边被吸攫着呼吸,边无力地敲着床头的木柜。
男人松了她的唇,大滴大滴的水珠与汗伏在他肩背,他凝望着她,胸腔里有愤怒有怜爱,挣扎交织将他逼向耐力的极限,他伸手拉开了抽屉。
“我知道你是找我寻开心。”
他的话直接,和他的五大三粗一样,可温霁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样的张初越。
喜欢他粗冽地对她好,喜欢他不会甜言蜜语就只会实干。
难道大病得愈前都要一场痛么,那张初越就是给她入药。
她眼睫止不住颤,泪水流莹,她于迷朦中看着张初越。
想起曾经两人去寺庙上香,他弯腰挑起两道削细扁担,男人的臂膀结实,肌肉纵横,那纤白的枝条被他左右掐着搭在上面,长腿迈的每一步都又实又有力。
迫得温霁跟上他,跑了几里地似地气喘着叫唤,两条腿也要软掉了,他也不肯放缓。
“你还记得你去寺庙求的清心寡欲吗……”
温霁脖颈上仰,汗水顺着她鬓边往下滑,张初越压身来含她脸颊上的水珠,刹令她呼吸失声。
“所谓经书抄来抄去,只悟到了一点,爱是恒久的忍耐。”
他嗓音沙哑,温霁第一次听他谈爱。
“我有……有那么糟糕吗……脾气上……要你忍耐……”
她的话七零八碎的,不成句子。
张初越掐着她脖颈,深深地埋进去,附在她耳边落:“现在这样的,就无需忍耐。”
温霁被他直白的话说得滚烫,指尖抓过他绷紧的胳膊,她从前也一直忍耐,对父母,对家人,以一种天真来伪装,这样能让日子好过一些,都说家和万事兴嘛。
可现在,她只想缠紧张初越,缠紧一个同病相怜的人一起去死。
晕厥,抽劲,浑身瘫软成水,最后一场浪打过来,将她化进深海里。
消失掉吧,反正她以前在家里也是个消失的女孩,还好有阿妈在乡下陪她,可她问为什么不能像哥哥那样去城里念书,阿妈还会哄她,说哥哥不听话,没有阿霁听话,所以阿妈陪你。
很甜的话,她食如□□。
现如今她遇到一个不会说甜话的人,却在吻她的眼泪。
“哥哥……”
她轻轻唤了他一声,张初越瞳仁情动,深深地望着她:“难得,这次没在床上骂我。”
温霁嗓子叫得疼了,眨着湿眼望他:“傻子,我要喝水。”
张初越掐她的脸蛋。
可温霁觉得他就是傻子,她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上的。
男人起身出房门,后背挂着满片的红痕,温霁心想,这傻子还被她欺负了,她躺在床上濒死,居然心疼起他。
“嘟嘟嘟~”
重新陷入寂静的卧室里,温霁听见手机的震动声。
是从浴室传来的。
她裙子落在了那儿。
“喂。”
温霁捡回了手机,两条腿直发抖地坐回床上,任由它响了很久才接通,是阿妈的来电。
这时候房门倚来道长身,他几乎比门框还高,紧实的腰腹线条明暗线交界,块垒分明,因方才干了体力活,此刻充盈青筋。
黑色平角裤裹着他臀线,往下一双又长又肌肉匀称的腿,每一寸都像藏了个永动机,温霁第一次窥见男人的腿,腱子肉般。
只是耳边嘈杂的电流与此刻的狭小老屋割裂。
“张初越,把温昀打了?”
薄被拢在她胸前,温霁五指抓紧,而听到是关于他的电话,男人这才进来。
能在床上展露无遗,下了床倒互相避讳隐私。
张初越来给她喂水,她震愕中听着母亲的厉声:“今早的事,阿昀没有说,是你嫂子发现了端倪,身上都是药膏味,满满贴了一身,张初越到底发什么疯,这要是报警能给他判刑!”
张初越来给她喂第二口水。
清澈的温水里泡了人参片,入口味甘。
温霁轻咽了声,语气却平静,她最激烈的时候在刚才给了张初越。
“张初越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肯定是温昀犯了什么错。”
温霁语气清冷,张初越听罢勾了下唇,像那些无脑护犊的大人。
“阿妈,不要在我耳边骂张初越,他可是你让我嫁的。”
张初越给她喂第三口水,有一滴顺着她唇腔滑落,他俯身来吻,而她耳边还接着母亲气急败坏骂他的电话,而他光明正大,不知悔改。
“你现在是要为了这个男的气死阿妈?你也知道两家是亲家,他这样做以后还怎么来往?”
温霁在他的温情里昏庸,指尖抚上他健硕的胸膛,想推,却没有力气,只是说:“嫂子把我睡过的床单扔了,怪可惜的,还是阿妈您从乡下背过去的。以后您是要常去住,我倒不必来往了,反正不是亲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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