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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初为人夫》 20-30(第11/16页)
状:“说什么是为了分配才结婚,冠冕堂皇,不就是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吗?你刚才都说了,如果不跟我睡,白娶我!”
张初越瞳仁几欲狰裂:“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温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难过,感觉心都要被挖走了,说好的对他没有任何期待,可他做这种事说那种话的时候,她觉得全塌了。
张初越听她忽然颤出哭腔,那紧绷的神经就自斩了,低下嗓子道:
“是不是我昨晚在你房里睡了一觉,你到现在还生气,对不起,温霁,对不起,你打我吧,或者,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今早的话只是吓唬你,不是真的要睡过去。”
温霁手背捂着眼睛,她根本不是生气昨晚的事,也不是生气今早的事,那些都被他那一句“当真”盖过去了,可他刚才的话真的很讨厌!
她指着他带回来的纸箱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生气什么,张初越,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它!”
买音响是,说道歉也是!
然而他此刻扯唇只觉可笑:“那你也根本不知道我为了谁……”
说到这,张初越那敏捷的思绪忽然反应过来,问她:“箱子里的是什么?”
温霁难受得脑子都被堵住了,抬手就捶他胸口一拳,疼得更想哭了,张初越看她那样莫名其妙,只觉说什么她只会反应更激动,于是张开了双手,试图把她抱在怀里。
一开始她是抵抗的,张初越就先摸她的头,然后一寸寸地安抚,接着就拢住她,她越在他怀里磨,他就越抱得紧,直到她声音在他脖颈间呜呜咽咽地细小,像小孩哭闹时被大人哄抱。
而温霁在他揉着她肩膀的力道里一点点松卸,但嘴上却说着判决他的词:“你带了一箱套回来,我就知道你是在试探我,张初越,我讨厌你!”
她话一落,张初越揉她肩头的力道一顿,嗓音在她耳边惊愕地问:“什么套?”
一时间,空气寂静。
温霁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划过:他不知道箱子里的是什么?
靠!
而张初越的目光已经往那箱子望过去了,温霁忙挡在箱子前面,迎上他沉甸甸的目光,他道:“看门的大爷说这是你们发的水果,让我给你搬回来。”
温霁:!!!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带回来的是什么,而是她告诉他了?!
温霁脚疼,被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到!
“你怎么会弄来这些东西?”
他落在她肩上的大掌收紧,温霁心跳打鼓,脸颊早就烧透了,顾左右而言他:“我说的不是你那个……套……”
“那是什么套?嗯?所以刚才对我发那一通火,我就得白受了?”
他长腿朝她走近,温霁步子踉跄地后退,低头不敢看他,还要挡住那箱赃物,“我就是、就是谴责你昨晚的行为,你刚才也反省了,我就、暂、暂且不跟你计较。”
张初越俯身看她:“那还是计较一下,一码归一码。”
男人嗓音如打铁石磨过的磁性声调,在温霁耳膜里嗡了一下。
“那就是、我刚才骂了你一顿,咱俩扯平……”
行了吧行了吧,快从她身前起开!
“那这箱子东西怎么回事,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藏在你桌子下,我现在是不是能反过来怀疑你……”
他语气刻意一顿,在温霁心湖里抛石头,落:“你对我说的讨厌,不是真的讨厌。”
温霁水睫蓦地一抬,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只觉心中惶恐一颤,能解释的话都交代了:“是计生办、发、发的!村里那些、夫妻都、能领的!”
“怎么不拒收?把东西给有需要的人更好,怎么当了个村委义工就贪心了?”
他语调轻轻地落,像游刃有余反攻而上的审判官,在磨她的性子。
“所、所以我没带回来啊,我就想着哪天谁要就转赠嘛,没有贪!”
张初越看她在那儿涨红着脸,再问下去她恐怕又要哭,就这般抱着她,双手搂着她后腰肢,不松不紧的,垂眸道:
“骂我色鬼?很难听。”
温霁头大,双手抵在他胸前:“那、那你骂回我吧。”
张初越那口气被她这句话软化了,说她:“小色鬼。”
温霁就掐他胳膊,结实硬朗像石头一样,根本捏不动,张初越在她头顶呵笑了声:“我不够解气。”
温霁:“……”
张初越开始抱着她算账:“你还骂我,说没想到我是这种人,哪种人?你知道被冤枉的滋味?”
温霁轻咽了口气,垂死挣扎一般,说:“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是这种……性情中人。”
张初越:“……”
“我饿了!”
温霁开始转移话题。
张初越一眼看穿她:“耍赖?”
温霁想从他胳膊下钻出去,张初越长臂一勾就把她揽了回来,温霁就说:“你想饿死我呀!”
“你是冤枉死我了。”
“那我、我说对不起咯。”
“那我刚才说对不起的时候你可是更生气了。”
温霁:“……”
张初越敛着眉眼看她:“饭我不拦你去吃,但是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今晚想想怎么弥补我。”
他好像还委屈上了,温霁固然有点冤枉他,但谁叫他刚才也逆着她话说呢,两个人才越吵越误会。
温霁吃饭的时候都拖长了战线,做饭的人不洗碗,张初越就等着她吃完去洗,温霁眨巴着眼睛说:“不然这顿碗我来洗。”
“约定好的事最好别打破,不然以后我说忙就可以不干?”
温霁觉得他现在非要从她身上讨个公道,她冤枉他,那就像之前那样,无非是抽鞭子或者……她抿了下唇,头埋进碗里。
晚上她锁了门洗漱,想到今早张初越说要睡过来,晚上的时候又说是吓唬她的,温霁又没来由生气,大约是气他说的吓唬,让她觉得他的话没真假,那他那句“当真”是不是也是吓唬她的?
温霁拉门走出房间,看到张初越的卧室亮着灯,走过去,男人穿着黑T恤的背影映在门框里,胳膊上的肌肉线条起伏紧实,像一副张力被压抑的油画。
张初越五官浓颜,确实如油画深邃重力的笔触。
她趴在他门边看了好一会,听见他没有回头说:“门框都要被你扒下来了。”
张初越的后背长了双眼睛。
温霁走进去,目光往桌上一扫,是他之前求的道德经,他在抄。
忽然有一瞬间明白他求的清心寡欲是哪般意思。
她竟然还当他是个色中饿鬼,他确实挺冤枉的。
于是把手里的鞭子递了过去,说:“喏,打手心。”
张初越继续抄,眉眼不抬道:“打过了,也没见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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