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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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闻夕只是出言揶揄他,以报那日在鱼跃鸢飞楼解下的仇,反而真没想得到恒亲王居然肯把温宛意叫出来一见。

    恒亲王什么时候对此事变得这么大度了?

    不对,有诈。

    江闻夕警觉地沉默下来,果然,下一刻就听到恒亲王心宽意爽地吩咐了下去,随即又对程岑说:

    “听闻本王的表妹今日要来王府做客,眼下应该也到了,你去把她接过来吧。”

    一旁的江闻夕:“……”

    就知道不可能是真的温宛意,恒亲王要拿假冒的女子当面糊弄自己呢。

    没过一会儿,温宛意听到表哥叫人喊自己过去,也没有细说是怎么事儿,便一无所知地跟着程岑走了,谁料进去以后,才发现江世子也在里面。

    温宛意悚然一惊。

    心道,自己没有遮掩容颜,就这样出现在对方面前,真的合适吗?

    “表妹一路辛苦了。”白景辰笑着开口道,“今日来表哥这里做客,表哥为你准备了素日最爱吃的狮蛮栗糕,正巧江世子也在,无妨一同用膳。”

    温宛意一时拿不准表哥是什么意思,只能按着他说的来。

    只是……温宛意突然注意到一边的江世子神情有些不对劲,面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反而心事重重地锁着眉,因为不安,他的手指微微蜷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衣袖。

    温宛意忍不住盯着他瞧,却见他猛地一回神,浅浅地朝她这边瞧了过来。

    这幅模样,像极了在绮苑晒太阳的猫,一边臭着脾气不搭理人,故作冷态地卧在高处,连尾巴都在心不在焉地甩来甩去,若有人想要接近了去摸一把,就被那不听话的尾巴甩到了身上,不疼,但叫人忍不住再瞧一眼。

    猫的尾巴好似不属于身子的一部分,这江世子的手指也常常被各种小动作占着,温宛意发现,此人一旦思考,手指就忍不住动一动,或是彼此摩挲,或是轻轻勾住衣袖。

    白景辰轻轻咳了一声,提醒她莫要再看了。

    温宛意没听出来,带着疑惑瞧了一眼自己无端咳嗽的表哥,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事儿,所以又重新把目光返还到了江闻夕身上。

    江闻夕浅笑,但眉眼间却演出了几分委屈:“温姑娘好久不见,那日丢的发簪可找到了?”

    温宛意回他,找到了。

    “那日路上偶然寻得一簪,金雀衔花的样式,很像温姑娘会喜欢的东西,所以在下深更半夜地去国公府叨扰了一回。”江闻夕苦笑一声,又道,“看来是在下找错了簪子,还请温姑娘不要介意,如若方便,还请回府后,和国公爷解释一二。”

    温宛意莞尔:“我竟不知那日世子来过,爹爹他那日饮了酒,应当也是误会了,如有怠慢世子,确实是国公府做的不对。”

    江闻夕一顿,随即意识到温宛意这是替自己挽尊。

    那日夜里他在国公府门前苦等,吹了风,受了寒,却被康国公拒之门外,且不提挨了多少气,面上尊严也是挂不住的。

    他本以为这件事会成为自己永远难以忘怀的屈辱,没有人会在乎他那日的感受,谁料想温宛意这般细敏,不但记得,还顺势为他挽尊,没有完全落了他的颜面。

    江闻夕心中微动,在满肚子的尔虞我诈中搜刮出了一点儿真诚——他想,她倒是不一样,哪怕只攀谈几句,也能叫自己舒心惬意。

    想到这里,江闻夕又偷偷瞧向她,同时撞上了对方同样小心的目光。

    几分尴尬里夹杂着还掺着点儿另类的默契,只能彼此相视一笑。

    “咳咳咳。”白景辰注意到情况不对,连忙在一旁咳嗽,窝了一肚子火,快把血都咳上来了,表妹才想起来管一管自己死活。

    “表哥怎么染了咳疾?”温宛意连忙上前关怀道,“是那日淋了雨,所以落下的咳疾吗?”

    白景辰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说道:“原来表妹还知道关心表哥呢。”

    温宛意:“……”

    表哥话语里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王爷,人带来了。”程岑突然回禀,十分周全地开口说道,“就是那日在鱼跃鸢飞楼与江世子结缘的那位女子。”

    听程岑一句话,温宛意立刻懂了表哥的意思,好一招移花接木,自己那日戴着幂篱没有露出真容,因此帷帽下的人变了,也是可以不会被察觉的。

    紧接着,一位戴着幂篱的女子被带了上来,妆容打扮和那天的自己一模一样,甚至身段都很相像……但温宛意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这不是元萱吗?

    之前在福恩寺时,元萱就扮了自己一回,如今故技重施,她演得愈发精进了。

    温宛意实在有些忍不住笑,但还是强行端着来看表哥排的这出戏。

    “江世子,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子了。”白景辰眉眼皆是笑,对江闻夕一摊手,“本王在这里,你想对她说的什么报恩啊、恋慕啊、本王都可以点头,你若喜欢得紧,也无妨带回府上。”

    江闻夕冷冷地朝那假冒的女子瞧了一眼,是和温宛意很像,难为恒亲王去搜罗这样一个人来假冒了。

    自己本就是来给恒亲王找不痛快的,没想到被对方摆了一道,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接招:“臣受恩于她,心里觉得愧疚,但这位姑娘若是无意,臣也不愿做那强抢之事。”

    说罢,他拿出了一枚小狐狸形状的玉雕,虽说是递给面前人的,但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往温宛意那边瞧:“这是我亲手雕的玉舞狐狸,承蒙姑娘不弃,算作对姑娘恩情的报答。”

    假扮温宛意的元萱浅浅一低首,伸手接过。

    恒亲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又道:“世子含蓄,分明方才还在本王面前说什么‘烈女怕缠郎’,一副志在必得的语气,眼下怎么改了主意?”

    江闻夕隐隐地咬牙切齿。

    温宛意却被表哥这一出话给吓着了,她特别担心江世子突然改口,要真的把元萱给带走怎么办啊?于是她只能给了表哥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希望对方别再激他了。

    白景辰对她笑了笑,几乎是当面告状了:“前几日在御书房,表哥听到江世子向陛下求娶表妹你,一往情深的模样让陛下感动不已,甚至都要立刻赐婚了呢。谁料今日,世子又和本王索要府里的一位伶人,世子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嫁娶大事当作儿戏呢,也不怕本王的表妹伤心。”

    温宛意一听,立刻觉出了一阵后怕。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儿?

    那天在御书房差点被皇帝赐婚?

    一旁听着的江闻夕险些把一口牙都咬碎了,被恒亲王这一番言论气得不轻。

    江闻夕咬牙:“王爷,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报恩而已,并非……”

    “烈女怕缠郎?”恒亲王轻笑询问,特有的清润嗓音让他显得多么愉悦似的,“这不是世子的原话?”

    江闻夕简直都气笑了,只能忍着称了声是。

    恒亲王随即转头看向自家表妹,一副怜惜的语气:“宛意可莫要哭了,世子心里还是记挂你的,并没有见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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