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蓝: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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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前一晚就开始下雨了。雨下到第二天清晨还没停。但雨势不大,牛毛细雨,丝丝缕缕,整座城市浮了一层轻薄白雾。

    只要一下雨,温菘蓝就会频繁入梦。

    她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梦境无比诡异。她一会儿在家,一会儿在医院,一会儿又跑去了影城。

    但梦境的主角却始终只有一个——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年轻男人。

    醒来后头昏脑涨,脖子重得抬不起来。

    轻轻一动,疼得厉害,那叫一个酸爽。

    该死的,落枕了!

    她迷糊地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完全不通气。

    哦豁,感冒了!

    好家伙,落枕加感冒,一起找上她了!

    靠在床头醒了会儿脑子,扭头往窗户一看,发现一半窗户还开在那里,昨晚忘记关了。窗户对着床头,她吹了一晚上冷风。难怪今早会感冒。

    她赶紧跳下床,踩着拖鞋跳到窗边,把窗户给关严实了。

    随后就给自己泡了杯三九喝。及时止损,千万不能让它严重了。

    脖子太疼了,动都不敢动。随便动一下就能牵扯出剧痛。不敢扭头,她现在僵硬得像个机器人。

    她在某团上下单了瓶药油。虽然这玩意儿不见得有用,但聊胜于无,随便对付一下得了。落枕本来就没有特效药。

    除夕的订单多,隔了大半个小时药才送到。

    外卖小哥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估计二十岁都不到。头盔上贴着两只兔耳朵,特别可爱。

    把药拿给温菘蓝时,还笑容满面地对她说:“新年快乐!”

    温菘蓝回以微笑,“新年快乐!”

    等小哥走后,她在app上给小哥打赏了一笔小费。

    这一大早,他温暖了她,他也值得别人的温暖。

    温菘蓝对着镜子把药油艰难地抹上脖子。抹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浓郁的药味儿缠在鼻尖挥之不散。

    落枕加感冒,她就是废狗一条了。她再也没精力下厨准备年夜饭了。到时候直接点外卖吧!

    午饭,她熬了点粥,随便对付一口。

    这个年过得委实心酸。

    鼻塞流涕,人也没精神。喝完粥,温菘蓝又爬上床睡觉。脖子举着更疼,躺着还能舒服点。

    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一串熟悉的铃声骤然在寂静的卧室里炸响,压榨着人的头皮。

    温菘蓝从睡梦中挣脱出来,右手伸向床头柜胡乱摸索,捞来手机,迷迷糊糊地盯着屏幕,也没看清是谁打来的视频,随手就接通了。

    小朋友欢快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方,嗓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温阿姨,你要跟我一起过年吗?”

    ——

    从接到电话到出门,温菘蓝只花了十分钟。

    走到小区楼下,刺骨的寒风扑哧扑哧吹个不停。吹在人脸上,刀刮一般,隐隐生疼。

    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怎么就答应月月要陪她一起过年了呢?

    陪小朋友过年倒也没什么,关键是还有她父亲江既白呀!

    她一个单身女性,和人家父女一起过年这算怎么回事啊?

    如果是平时这也没什么,就当是和朋友一起吃个饭。可今天是除夕啊!中国人最看重的节日。被赋予了无数内含。她一个外人,怎么着都不能参合到别人父女的团圆年里去。

    这人一旦感冒了,连带着脑子都不清楚了。这样不合理的要求她不推掉,居然还一口答应了下来。她是真想穿越回去,一巴掌拍死当时接电话的自己。

    不行,不能去!

    她要找理由给推了。

    出尔反尔固然讨厌,可也总比去别人家里尴尬过年更好。

    温菘蓝退缩了。她转身返回了电梯间。

    她根本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停车位里,安静低调地泊着一辆蓝色的卡宴。

    她的迟疑和退缩全都落进了男人的眼里。

    “爸爸,温阿姨她怎么又回去了啊?”小朋友紧紧盯着挡风玻璃,神色焦急。

    “月月你别急,阿姨应该是忘记拿东西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菘蓝,我们到了!”

    他可不会给她任何犹豫退缩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月月:这个家没我不行,我爸全靠我才能追回我妈!

    哈哈哈~

    🔒18  ? 碧城(18)

    ◎昨日重现◎

    碧城(18)

    这么快?!

    温菘蓝心中警铃大作, 脑瓜子嗡嗡响。

    这才过去十分钟,他们就到了?

    松山到她家十分钟能开到?

    这是开火箭来的?

    嘛呀,这下由不得温菘蓝拒绝了!

    人家从松山大老远的跑来接她。现在又让人家回去。这也忒不地道了点。她可做不出这事儿。

    能怎么办呢?只能硬着头皮上呗!

    虽然她和大佬不熟。可她和大佬的女儿熟呀!有月月在场, 这顿年夜饭总不会吃得太尴尬。

    她带着这种心理建设,龟速挪出了电梯间。

    外头天色阴暗,细雨飘摇。

    停车位里卡宴安静地泊着,打着双闪,特别醒目。

    温菘蓝眯起眼睛远远看了一眼这车,车身通体蔚蓝, 像是一面温柔沉静的海面。

    刚出门着急, 她没来得及带伞。这会儿只能冒雨跑过去。

    因为感冒, 温菘蓝裹得特别严实。加厚的长款羽绒服, 刺目的雪白。里头一件暗红色针织长裙。裙摆随着她急促的脚步, 在白色羽绒服下翻滚。好奇皑皑白雪里肆意怒放的红梅,鲜艳夺目。

    在穿衣打扮方面, 她一向不太讲究。以舒适保暖为主。胜在底子好,身材纤瘦匀称,颜值又出众,平时随便穿穿已然非常养眼。

    小朋友站在后座上,绷直小小的身体,下巴支在前座靠椅上,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挡风玻璃, 忍不住惊叹:“爸爸,温阿姨真的好漂亮啊!她一定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妈妈!”

    江既白被那截红色裙摆扯走了注意力, 听见女儿的话也没吱声。

    月月又拍着小手骄傲万分, “我以后肯定是个大美铝!”

    江既白:“……”

    都说女儿从上到下, 从里到外, 全随了温菘蓝。不过自恋这点真不随她。菘蓝可是最谦虚的。这孩子八成被顾砚钦那家伙给带坏了。

    江既白低头莞尔一笑,语气无奈,“月月,咱们还是谦虚一点。”

    “哼!”月月拉开车门,欢快地跳下车,“我去接温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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