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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 50-60(第12/15页)
他当然知道徐青翰怕什么,被岩浆腐蚀了七七八八的手里伸出无数条细线,看上去与操控万重山的灵线如出一辙,栓船似的勒上了孤岛的四角,狠命往前一拉。
孤岛不受控地往前直冲,在四分?五裂之前,易渡桥看了眼徐青翰。
那道剑气本应直接把?心魔的实体?打碎……是徐青翰留了情面,还是说他如今已经使不出化神?级别的剑气了?
徐青翰未曾注意到她的目光,强行伤害心魔的后果便是双倍反噬,他周身骨头无一不痛,喉口腥甜,只觉像被不退剑从?头劈到了脚,骨头都要裂了。
在孤岛撞到了岩浆汇聚成的瀑布边缘,并且即将碎成一摊烂土之前,徐青翰意识到了心魔要做什么。
易渡桥脚底的土壤被刻意保留了下来,他与齐瑜被疾风分?别吹开,眼见就要后仰着坠进?滚烫的瀑布,而易渡桥此时的位置被控制得恰到好处,只来得及救其中一个。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心魔胸前的血洞慢慢愈合,他徒手把?不退剑拔了出来,“徐天贶,你?会舍得召回它吗?”
扪心自问,徐青翰舍不得。
他与无法自保的齐瑜不同,再怎么退步也是个正经的元婴,只要他一声令下,不退剑即刻就能把?他从?空中捞出来全身而退。
但他想到了在第二层芥子?里时,李轻舟救李阅川的场景。
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出手相救的意识是属于易渡桥的,是她想要救他?
那是不是就说明只要他努力追随易渡桥的脚步,她偶尔也会回头看一看他?
徐青翰不得不承认他的卑劣——就在这生死?关头,他想知道他与齐瑜之间,易渡桥究竟会选择哪一个。
不退剑划破了心魔的掌心,它听从?主人的心意,悄然藏在了齐瑜的身边。
只要易渡桥抓住了徐青翰的手,不退剑立刻就会托起齐瑜,使她免于葬身岩浆的下场。
易渡桥没看见那道掩藏起来的剑光。
蓄势待发的不退剑终究还是没派上用场,易渡桥不假思?索地飞身而上,一把?将齐瑜揽进?了怀里,飘然降落在唯一安全的半块孤岛之上。
齐瑜被蒸汽呛着了,捂嘴咳了几声:“尊上怎么、没救他?”
“我?救他做什么。”
易渡桥不假思?索道,“你?跟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回,莫非还真以为你?只是个下属。就算是个下属——谈妙,我?为何?要为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正道修士而放弃你??”
她向来分?得很清。
从?前易渡桥的心里有道很长的缝隙,那是在许多年前的断月崖上裂开的。当年易渡桥盼望着一个不成器的世?子?能来救她,他没来,于是那道缝隙一直漏着断月崖上的风,空得发冷。
但后来那道缝隙逐渐被填满了,齐瑜,李轻舟,岑小眉……
哪一个不比徐青翰重要呢?
易渡桥宽慰地笑了笑,一只手搭上了齐瑜的肩,安定下来后才想起来一件事。
徐青翰怎么没上来?
不退剑尖锐地一抖,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沓里跑了出来,一路往瀑布下冲,险之又险地托住了差点倒栽葱进?了岩浆里的徐青翰。
他也不知在愣哪门子?的神?,和蹲在瀑布中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的心魔大眼瞪小眼。
心魔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蹲下来,尖笑道:“真好骗,你?还真以为能比过齐谈妙在她心里的分?量?”
“我?不知道。”
徐青翰躺在不退剑上,他想笑,颊侧却火烧火燎地痛,嘴角扭曲地努力压平了,“嘶……她怎么没来抓住我??”
他像面临着世?上最令人百思?不解的谜题,心魔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挥手召出了一片岩浆,表面光滑无比,正好能当作?铜镜用。
“铜镜”被怼到了徐青翰的面前,心魔道:“不如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从?太?阳穴划到了嘴角的长长伤痕覆盖在了徐青翰的右脸上,那是他放任自己坠落下去时被溅起的岩浆烫破的,把?那张俊脸生生割成了狰狞的两半,看起来分?外骇人。
连出门都要挑上七八九十个发冠的臭美剑修愣了会神?,忽地用衣襟遮住脸,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下一瞬,芥子?轰然崩塌。
岑小眉刚刚目睹灵涡消失,正想传消息回问天阁喊救兵来,就见本应只有易渡桥一人的马车里突然掉出来了三个人来,与她面面相觑。
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低着头的徐青翰忽然把?发冠扯下来,发丝胡乱糊在了脸上,压在身下的不退剑飞也似的托着他跑了。
没人看见他遮住的脸。
冷烹油(一)
大楚的年关, 是被北地宝马的蹄声踏响的。
高头大马后边拉了两辆车,谁骑马累了就往里坐,里边不太精细的垫子都被磨平了花样。
祁家军铁律其一, 屁股能坐麻, 垫子不能换,只?因为这垫子乃是祁英之妻亲手所做, 据其所说上边绣的是双蝠呈祥,经祁英父子及岑小眉等随行人士的品鉴之?后,均认定?那是两只?扑棱蛾子。
此评价被一封家书?带回了襄平城,被瞒住了所有真相仍以为祁英只?是回京述职的祁夫人怒极反笑, 把准备让富贵仙器一并传送过去的橘子全扒了, 只?留祁英对?着一堆马车里的橘子皮笑。
祁飞白十分担忧地看了会他的老?爹, 感觉男子一旦动心就都是这个下场了,遂捧场道?:“娘对?我?们真好,还给寄了陈皮来?。”
祁英不错眼地拿了块橘子皮泡茶, 哼笑道?:“那是给我?的。”
祁飞白无?言, 把车帘放回去,求助似的转过头:“雪来?, 我?爹没救了。”
细腻的绢帕擦过剑刃, 岑小眉随即收剑入鞘:“苍枢山的丹药还算不错, 令尊可有需要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飞白裹紧了身上的大氅,他被边关的风雪吹久了, 皮肤比常人会深一些, 不穿轻甲的时候看上去像个跑江湖的俊俏少年,“哎, 你说我?爹算不算修‘有情道?’的?”
岑小眉反应过来?后微微笑了起?来?:“哪有你这样编排长辈的。”
见把她逗笑了,祁飞白也“嘿嘿”乐了两声, 却见岑小眉的笑转瞬即逝,把话?题引回了正?轨,“永安城里守卫虽然森严,但辜月说要保你们不死,我?便信她。偷梁换柱此事祁将军断然不会同意,要想成事还得靠你。”
祁飞白:“我?知道?。”
当天夜里,那传圣旨的使者先行一步,去了皇宫复命,祁家军一行人便停在永安城外暂作休整,北蒙使者的车队位列另一旁,互不打扰。
借着夜色的遮掩,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潜入了祁将军休息的马车里。
临近永安,又?有易渡桥这等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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