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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成侯府嫡女之后》 30-40(第2/28页)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有什么不应该的?
姜觅听着她?的自言自语,若有所思。
屋子突然暗了下来,外面的光影斑驳了空间,割裂出一桢桢诡异的画面,叫人一时分不清是真还是幻。
姜婉不停告诉自己,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明明上天?有预示,早早预知了她?未来的荣华富贵。姨娘会成为良妾,她?也会成为嫡女。有了嫡女的身份,她?就能入得了皇后娘娘的眼。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突然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的瞬间,入目所及的人有着讥诮的表情,冰冷的眉眼,明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小时候她?就知道嫡长姐是个好?糊弄的,哪怕比她?年长三岁,且处处都不如她?。无论聪明才智,无论礼数教养,没有一样能与她?相提并论。她?最是知道该如何哄对方,也最是知道如何捏住对方的脉门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事?情似乎被颠倒过来,他?们一步步落入了某个陷阱,而算计之?人就是这个嫡长姐。
她?突然想起刚才姨娘的那?句话,“你…你不是…”
“我是。”姜觅的声音透着寒凉。“上一次你们想谋害我性命,我因此睡了两?天?两?夜,你可知我去了哪里?”
“……”
“我去了阴曹地府,走了一圈我又回来了。阴曹地府什么魑魅魍魉没有,我见得多了,自然也就能看清你和?孟海棠是什么货色。”
姜婉惊骇不已,几乎在?瞬间就信了姜觅的话。怪不得姨娘和?她?都觉得不对,一个蠢货怎么就长了心眼,原来竟是这样!
空旷的屋子忽然压抑起来,无形之?中?的恐怖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想尖叫也想大喊着叫人,却因身体抖得太过厉害而发不出声。
这一瞬间,她?清晰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你…你是人还是鬼,你到底对我姨娘做了什么?我姨娘为什么会像疯了一样?”
姜觅笑了。
她?是人还是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至于她?对孟姨娘做的,不过是上辈子因为好?奇学来的一点催眠术。
“我呀,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又重新?做了人。你们想踩着我的尸体上位,那?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你…”姜婉忽地爬起来,大喊。“来人哪,来人哪…有鬼,有鬼!”
姜觅又笑了。
“你刚才说不应该,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早死,而我所有的东西都会落到你手里,包括我的嫡女身份和?我娘留给我的钱财。”
姜婉神色越发惊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知道,自己这是又猜对了。
如果她?没有穿过来,这些人的算计已经得手。
“这样的美事?你们也敢想,简直是白日?做梦!”
做梦两?个字惊得姜婉瞳孔急剧收缩,最大的秘密被人揭穿,她?仿佛真的看见了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原来是这样。
姜觅心下冷笑,出了屋子。
天?色已经不早,灰暗的暮色幽幽然地笼罩着世间万物,将整个侯府纳入一片苍凉之?中?,再是昌盛的景致都显得衰败了几分。
一路行去,桂花的香气?淡了许多。
桂花的花期不长,如今大多数的花树已经凋零,一眼望去是散落了一地的金银落英,仅有几许残香。残香苟延着不愿离去,仿佛还在?留恋过去美好?的时光,却不知寒冬将至,所有的温暖真情终会消失。
桂花林中?,儒雅清俊的男人背手而立。他?凝望着其中?一株桂花,背影萧瑟冷清,似是在?怀念着什么人。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心有所感,慢慢回头。一时间他?仿佛看不清来人的眉眼,依稀有几分熟悉,又透着说不出来的陌生。
这个孩子……越来越像娇娘了。
娇娘!
会怨他?吗?
“觅儿…”他?艰难开口。“这些年是为父失察。”
姜觅闻言,眼皮微垂。
人都死了,再多的愧疚后悔又有何用。
姜惟见她?不语,眼底的愧疚又深了一些。
如果自己一早识破孟氏的真面目,如果自己以前对这个孩子更关注一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他?们父女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生疏冷淡?
“你怨父亲吗?”
“父亲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姜惟的声音越发艰涩,“当然是真话。”
既然想听真话,就别怪话难听。
姜觅抬眸,看着他?。他?一贯冷漠的眼晴里有着明显的愧意与自责,这愧意自责此时最是需要被人安抚与慰藉。
徐氏死了,原主也死了,这个男人做出深情受伤的样子给谁看!
“小时候我不懂,听到有人骂我克兄克母我便躲在?被子里哭。府里的人都说父亲不喜欢我,冷着我不管我都是因为我命中?带克。父亲可还记得有一年除夕,你挨个给我们发压岁钱。你对姜洵说的是让他?好?好?读书,对姜沅说的是让他?修身养性,对姜晴雪说的是岁岁平安,对姜婉说的是年年安规。
那?时我盼着等着,我以为父亲也会对我有所叮咛,然而并没有。父亲直接越过我,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心里委屈便赌气?不吃团圆饭。祖母训斥我不懂事?,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无理取闹,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也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那?时候的我确实有怨,我怨父亲无视我,我怨父亲对我不公。”
“觅儿。”姜惟心痛如刀割。“为父不知道…为父以为你吃穿用度样样不差,府里谁也越不过你,你什么也不缺,你应该比谁都过得好?。”
物质上原主是不缺,但原主缺爱啊。父母之?爱是世上无论哪一种东西和?感情都无法取代的,这个道理姜惟难道不明白吗?
姜惟眼里的愧疚更甚,看着姜觅的目光仿佛在?说:“为父已经知道错了,你能原谅为父吗?”
姜觅重又垂眸,道:“父亲现在?问我怨不怨,我的答案是不怨。”
姜惟闻言心中?一喜,不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到姜觅又道:“岁月最是能冲淡一切,无论是爱还是怨。我失望了太多年,我不会再对父亲有所期望,我不会再渴盼父亲的关爱。如今的我什么都不需要,心中?也就没了怨。”
人都死了,迟来的忏悔有什么用。
“觅儿。”姜惟越发痛心,语气?都带着几分沉重。“有些事?你不明白,为父以为对你不闻不问才是对你好?。现在?为父想通了,以后定会好?好?待你。”
不闻不问才是对她?好??
难道是忌讳余氏?
这个理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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