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触手可及的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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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听得真切。

    不是十岁的林又鸣,是林慕白。

    她大口呼吸着,猛地睁开双眼。

    夏晚晚发现自己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所幸她所在的是一个三角区域,头上还有一张铁桌子,身体没受大伤。

    但头上却血流不止。

    血水流淌过她的眼睛,她颤抖几下睫毛。

    身边黑漆漆的,夏晚晚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小幅度转身,尽量大声回应林慕白:“林慕白……你还好吗?”

    中间碎石和混凝土太多,她不确定自己微弱的声音能否传到林慕白那边。

    “我没事,”林慕白声线干哑,“晚晚,你千万别睡,我听着外面雨好像小了,你撑住,我们一定会等到人来救我们的。”

    停顿一下,林慕白语气坚定:“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夏晚晚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四肢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她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林慕白说的话化作一阵阵空荡荡的回音响彻在夏晚晚的耳旁,她拼力张开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露出一个缝。

    她气息弱弱地笑了笑:

    “林慕白,谢谢你。”

    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谢谢你像一束光一样照亮我毫无色彩的世界。

    谢谢每次危难之际,你都陪在我身边。

    我好想和你一起走完这一生。

    但这个愿望,大概无法实现了。

    眼皮愈发地沉,夏晚晚感觉自己眼前的景象时黑时亮。

    林慕白呼喊她名字的嗓音在她听来也渐渐的模糊。

    大雨打在断砖碎瓦上,迸溅起一朵一朵晶莹剔透的水花,雨水润湿了断壁上的泥土,冲刷出一道道深色的水痕。

    几滴清澈透明的雨点崩在夏晚晚流血的手背上,凉丝丝的疼痛感惊得她清醒几分。

    她颤动眼皮,睁大眼睛。

    雨势渐渐变小,黑夜过去,黎明初现。

    夏晚晚彻底撑不住闭眼的一瞬间,她透过断垣残壁看到一抹初升的晨曦。

    天终于放晴了。

    86  ? 86生死

    ◎林慕白危在旦夕◎

    夏晚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她身处于黑暗的洞穴之中, 耳边满是滴滴答答的雨水砸在石头上的声音。

    她的身体特别痛,痛到每呼吸一下牵带全身都是疼的。

    她的身边好像来聚来好多人,这些人似乎在呼唤她的名字, 她觉得身体腾空被人抱起来, 接着一股雨后的青草味钻进她的鼻腔内,冷空气呼入嗓子的瞬间她察觉到了刺痛。

    后来,她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彻底陷入昏迷, 思绪断了片。

    不知过了多久,夏晚晚感觉到太阳直射在她的眼皮上, 眼睛里一片暖红色。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嗅觉随之恢复,她闻见房间里的消毒水味。

    她获救了。

    林慕白呢?

    夏晚晚惦念林慕白, 着急地想起身喊人, 不小心牵动手背上的针回血。

    “晚晚!你可算醒了!”何斌手里拿着一沓缴费单,刚推开门就看见夏晚晚坐了起来, 他激动地跑到门外叫医生,“大夫!大夫你来一下!我外甥女醒了!”

    夏晚晚乖乖地坐好,让蓝琴检查她的伤势。

    “烧已经退了,”蓝琴放下测温枪,扒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看, “没大碍,晚晚受的是皮外伤,内脏都没受损, 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何斌老泪纵横:“谢谢蓝医生, 谢谢您……”

    “别客气, ”蓝琴把测温枪揣进白大褂的兜里, 关切地问夏晚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

    夏晚晚呆呆地摇头,抓住蓝琴的袖子询问:“老师,咱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叫林慕白的伤员,他和我在震区被埋的地方一样……”

    蓝琴推推眼镜:“他伤的比你重,但术之后暂时生命危险,但人还在监护室。”

    “监护室……”夏晚晚呢喃,她松开蓝琴的胳膊,转身去拔自己手背上的针,“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晚晚!”

    何斌和蓝琴同时出声制止。

    何斌握住夏晚晚要拔针的手,低声劝她:“听话孩子,医生不是说了吗林慕白已经脱离危险了,你打完这瓶药再去也不迟,听话。”

    夏晚晚眼睛红红地哀求何斌:“舅舅求您了,您让我现在去吧,我真的很担心他,真的……”

    何斌还要说什么,蓝琴伸手拍了拍他,摇摇头。

    他看着外甥女通红的双眼,无奈叹气,放开手。

    夏晚晚快速拔掉针,掀开被子跑出病房。

    剩下药水的针头滋滋地向外冒水。

    “晚晚舅舅,”蓝琴嘱咐道,“你去给晚晚推个轮椅吧,她刚醒身体虚,我怕她体力不支摔倒。”

    “好,我这就去。”

    何斌推着轮椅,送夏晚晚来到监护室外面。

    夏晚晚双手贴着玻璃,望眼欲穿地看进去。

    林慕白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一层层白色纱布包裹住他赤/裸的上半身。

    他双眼闭得太紧,脸色苍白,如果不是生命监测仪上跳跃的数字,根本看不出他还有气息。

    夏晚晚鼻子酸酸的,泪水滑出眼眶。

    何斌心疼地递给她一张纸巾。

    “你身体也没恢复,别太难过,林慕白这孩子这么好,一定会吉人天相尽快醒过来的。”

    夏晚晚啜泣地擦掉脸颊上的眼泪。

    监护病房外不让久留,夏晚晚看了一小会儿,何斌就推着她离开了。

    走出监护室病区的大门时,夏晚晚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她名字。

    “等一下,是晚晚吗?”

    何斌停住脚步,推动轮椅转过身。

    夏晚晚揉揉眼睛看过去,不确定地开口:“丛阿姨?”

    “是我,”丛娟低头看着夏晚晚,“你没事吧孩子?怎么坐轮椅了呢?”

    夏晚晚微笑着解释:“我没事阿姨,就是刚醒,我舅舅担心我站不稳,所以推了个轮椅给我。”

    丛娟舒口气,顺顺胸脯:“吓死我了,小白在监护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你万一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阿姨真的受不住。”

    何斌端详着突然冒出来的丛娟。

    他总觉得这人很熟悉,但又没什么印象。

    何斌正想得入神,丛娟突然看向他道:“您好,您是晚晚的舅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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